放下关于蔡怡侬伟大设想的猜测,赵丹峰静下心看了一遍诸天文的文章。不出所料,诸天文带着一份好奇和赞赏,把自己那几篇旧诗做了简单的评析。随后却是一大段自身关于乌斯藏的向往,其实可以说是用赵丹峰的诗做了序,自己写了篇关于天路感悟的散文。
虽然没怎么说到赵丹峰,不过毫无疑问,既然注意到了自己的诗,自己这个人,还专门做了简评,那就一定看了《天路》。之后不用猜测的就是那几位的小圈子里,一定对这部片子评价还不错,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文章出世。能写这样的文章,就是褒奖,是对于赵丹峰诗的肯定。
顺手把报纸递给在一旁压抑着好奇的袁湶,跟常季红笑笑说道,“想明白了,反而压力好大。”
“用你的话说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急什么,时间还久,也不是这一时半会的事情。”常季红也跟着乐,“不过我估计了一下拍摄日期,如果有机会能拍这部片子,可能曾年平那部电视剧就有危险了。时间太接近了,何况都不太容易改期。”袁湶抬眼看了赵丹峰一眼,赵丹峰立马反应了过来,故作沉思状,“当然,还是要看情况,现在都是我们的猜测,谜底还需要等蔡怡侬来揭晓,多说无益。”
等着早上十一点几个人随便对付了几口饭,两个人开始准备化妆。常季红先去了会场,袁湶憋了一肚子的话,生生等到上了车,车上只剩下司机和冉秋月。这才问起赵丹峰。
“那部电影,真的值得放弃徐志摩这个角色?我看了文学剧本,这个故事虽然有一些编纂的地方。不过整体上,还是一个很精心准备的故事。而且红姐会当监制。制作上不会草率。不难想象还是两地合作,这部电视剧反响不会差。”袁湶是觉得赵丹峰的想法有些草率,心里不免担心。
赵丹峰总不能说《一一》是一部人文经典,拿奖无数,能有机会演,是一种殊荣。而且是打入新北那帮文人圈子的最好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电视剧什么的,机会多得是。电影可不一样。凝思苦想半天,总算想起来个理由,“这个角色是好,不过太贴合我了,反而有些不想把自己的戏路限制在书生这样的路子上,太狭隘了。而且这不是还没定吗,都还是猜测呢,到时候再认真想。”“跟你对戏的机会?”赵丹峰乐了,“没事。咱们的未来应该是大银幕。”
袁湶笑了,“那你还乐此不疲的准备电视剧三部曲?”
“这是对人生感悟的执着。”赵丹峰耸耸肩,“能力不足。拍电影实力不够,电视剧还能让大家折腾一下。”
放弃了跟赵丹峰纠缠这个问题,袁湶倒是看出来赵丹峰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也不执着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杨德倡,对于这个袁湶也很好奇,“为什么会提到杨德倡,我一直觉得这是很奇妙的一件事,即便是听你的猜想。也好奇妙。”
“嗯,这些事情本身就存在着很多奇妙的内在联系。有些联系如果不是很熟悉,完全看不出来关系在哪。简单想。就是这可能是老杨最后一部电影,他用了很长时间来筹备,是一部不允许失败的作品。越想要突破,一些平时不会有的想法,被理智压抑的想法,就会冒出来,比如跟一个内地演员合作。听起来就很有意思不是吗?”赵丹峰解释着,其实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赵丹峰觉得这个解释都很难说服自己。也许只有蔡怡侬才能解释清楚一切,但是这女人却守口如瓶。
袁湶听赵丹峰说的玄乎,也知道跟他也问不出来什么,退而求次,“你说要是能和杨导合作,是电影吧,听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是部什么样的戏?”
这个赵丹峰可以解释,没什么顾及,可以说杨德倡要拍什么,在新北的电影圈子里不是秘密,打听打听总能得到点消息。所以说起来就有点肆无忌惮,反正没人来找自己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老杨要拍的是一部讲述家庭亲情的片子,具体内容我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会是一部人文主义作品。亲情与人生的感悟,命运,这些玄妙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就是很好的素材。当然,老杨怎么组合我不知道,能有怎么的化学反应也是个问号。不过很显然以老杨一贯的叙事手法和习惯来看,这会是一部很冷静的影片。”
“冷静?”袁湶有点不太明白这个词用在这里的含义,既然是家庭片,还是人文主义的,就不会是很欢乐的片子,这是肯定的。所以会有一些冷的情绪是可以理解,那么静呢?
“自然是引发思考,深层次的剖析一些社会大现象体现到家庭这个最基本的单位上时造成的影响。每一个人又反过来对社会的影响,相互的作用。唉,总之就是需要去冷静的思考,去体会。不一定是有多么高深的哲学理论,但一定是会引起大家共鸣的。这种共鸣是可以超脱国界,跨越人种,这才是最值得期待的地方。”赵丹峰说着,也算是自己给自己解释着。
袁湶听赵丹峰这么说着,笑起来,“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期待了,这样一部片子,会是成为经典的吧。”
“如果不是经典,我想杨导会遗憾终生的。”赵丹峰点点头,却是想起来杨德倡在这部片子拿奖之后就查出了癌症,因为这个病,也没完成动画作品《追风》。所幸有《一一》做了最后一部作品,对于电影,应该不会有太深的遗憾才是。有机会的话,应该建议一下老杨去做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