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胖子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语气有了变化,他一边说着一边盯着二叔上下看。
“陈爷,这可不是外人啊。”霍九爷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二叔往前站站,接着说道:“他就是马家的传人,侯学海的后人啊!”
那陈胖子听罢,态度稍有缓和,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二叔。
此时二叔见状,向他微微点了个头,可那家伙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对霍九爷说道:“马家早就断了香火,哪还有什么传人。”说到这儿,陈胖子回过头来对二叔说道:“实在抱歉,周氏五祖现在只剩下四家了,至于什么马家的传人,我不认。”
“什么认不认,好像谁稀罕一样,我们来这儿可不是……”
还没等老肥说完,二叔急忙拦住了他说道:“老肥,不许这么说话。”
“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竟然这般无理,真是没教养,哼!”那陈胖子说罢,又气冲冲的看了一眼二叔,随后对霍九爷说道:“九爷,劳烦您送客!”
“陈爷,您听我说……”
霍九爷似乎还想要为我们争取些什么,二叔见状拦住了霍九爷说道:“九爷的心意我领了,我此次而来,也只是想拜祭一下周老祖,既然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先走吧!”随后,二叔还不忘和那陈胖子说道:“陈爷,实在对不住,打扰了。”说罢,便示意我们出去。
真没想到来到这里居然能碰见这么一档子事儿,我边走边偷偷的看了一眼二叔,只见二叔连脖子都红了。二叔这辈子很受人尊重,从来没受过这样待遇,想想我这心里都有些难受。
待我们走出大门,我回头狠狠的吐了一口,“呸!”心里默默的在咒骂那陈胖子。
可万没想到,我这一个动作竟应了那句话,叫祸从口出。只见二叔狠狠的瞪着眼对我说道:“侯斌,你在干什么?”
二叔这会儿的表情我从未见过,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我是闯祸了。二叔对周老祖一向非常的崇敬,我这一口虽说吐的是那陈胖子,但毕竟眼前的是周氏祠堂。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还不跪下!”说着,二叔伸出腿对着我的腿弯出就是一脚,我顺势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占年哪,小孩子一时性烈,说他两句就得了,怎么还能让他跪下呢。”霍九爷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扶起。
“九爷,都是我管教无方……哎!”
二叔让我跪下,我一点怨言没有,我知道他这会儿心里一定很难受,我这么做对他来说,犹如是雪上加霜。霍九爷拉着我的胳膊,我看了看二叔,见他没什么阻拦的意思,我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占年哪,这事儿也怪我,我事先应该和陈爷打声招呼。今天的事儿你也别往心里去,其实陈爷就是脾气坏了点,人没毛病……”霍九爷一脸愧疚的说道。
“九爷,您可别这么说,您也是一番好意……”
两人彼此安慰了一番,霍九爷让霍元合先带我们回去,他要先和那陈胖子再打声招呼。
这一路上,我和老肥两个人都没说话,霍元合也可能是觉得这事儿有些过意不去,一路上就和二叔聊起个没完,聊得也都是有关四祖的事儿。
原来这四祖都是以兄弟相称,不过他们并不是以年龄来界定谁大谁小。当年周老祖收的第一个徒弟是张老祖,然后是陈老祖,再依次是马老祖、黄老祖,最后是欧阳老祖。所以按照这个顺序,张迹陈家是老二,就这样世代相传。
我们刚刚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三家人。据霍元合说,按照先祖留下来的规矩,这每年的祭祀应由张家人主持,无奈张爷这人的性格比较憨厚,少言寡语,反而是老二陈胖子的性格倒很适合主持大局,所以年年的祭祀都是陈胖子主持的。
四祖一直到今天都保持着老规矩,跑绺子都是一起去跑,而且是一年只跑一次,就是在祭祖之后。
不过现在四祖当中,张爷的年龄比较大了,也渐渐的有些跑不动了,所以用不了几年,他们就要把绺子交给下一代了。
虽说这一路上,霍元合不停的在说,二叔也不过是偶尔搭上一句。不知不觉,我们到了霍家。
我们三个人商量着,既然这周老祖的祭祀不能参加也好,看看霍九爷能不能给条线,我们就可以安心的跑绺子了。
到了下午,霍九爷回来了,不过他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着三个人。这三个人看起来都五六十岁的样子,年纪大点的那位能有六十多岁了,而年纪小一些和二叔差不多,也有五十多了。
霍九爷指着一位年龄最大“占年,这是这张爷。”随后又依次介绍了另外两位。
原来这三个人正是张老大,黄老三,还有欧阳老五。
“你们走了以后,我本想和陈爷打声招呼就回来了,没想到刚一出门,就撞见他们三位了。我把你的事儿和他们一说,他们说很想见见你。”霍九爷对二叔说道。
“哎哟,怎么敢劳烦三位特意来这儿看我,真是过意不去啊!”二叔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向他们三个人一一拱手。
“哎,快别这么说,虽说你姓候,但也是马家传人,既然是马家的传人,就是自家人。”说这话的是黄老四。
张老大听黄老四说罢一边看着二叔一边笑着点了点头,这人还看起来还真是比较憨厚,如果不是在这儿看见,很难把他和一个跑绺子的联系在一起。
这时候,坐在最旁边的欧阳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