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富家老爷姓程,周仁武和师傅随着程老爷他们赶了近二十里路才到了这个程老爷的府上。刚一到程府,道长和周仁武就觉得这程府本身就有问题。好多富家人都住在县城当中,可这程府却建在一县城周边人烟罕至的地方,主要是这个地方看起来就不太对劲儿。
经询问才知道,原来程府本家是个商人,原本也是住在热闹的县城当中,可自打几年前开始,这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后来有个江湖先生毛遂自荐给算了一下,说程府的风水不好,经过千挑万选,那江湖先生就给挑了这个地方。
不过这江湖先生倒是真有些本事,自从搬到这里以后,这两年的生意明显好转。只是这府上有些人似乎时常抱恙,那些身强体壮的家丁还好些,主要是老幼妇孺尤为明显,找来郎中也看不出个头绪来。
但最近程老爷的小妾表现的有些严重,为此程老爷特意派人到县城请来最好的郎中,可是也没什么用,最后程老爷才想到会不会是有脏东西在作怪。
听了程老爷的一番介绍以后,那道长皱起眉头对程老爷说道:“当务之急固然是要治好如夫人的病,但致病的根本却在贵府这块地上。”说到这儿,道长略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不知程老爷是不是曾得罪过什么人哪?”
那程老爷听罢略显紧张,反问道:“老夫本是个生意人,既然做生意,有的时候难免会与人有些摩擦,若是问到具体,怕是老夫一时也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啊。不知道长的言外之意是……”
道长看了看程老爷,想了想说道:“实不相瞒,如果贫道没看错的话,贵府所占用的这块地,应该是一块极阴之地,怕是这下面应该有个邪冢。”
程老爷听到这里有些半信半疑,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道长说道:“那依道长的意思是那江湖先生与我有仇,有意害我?可我们程家搬到此地已有两年之久,府内从上到下,还从未听说有人碰见过脏东西,若真如道长所说,这两年我们程家怎么会如此太平?”
听程老爷这么一说,道长也一时无言以对,但他心里知道,这块地肯定是有问题的,想了片刻这道长又追问道:“那贵府在兴建之时可曾遇到一些离奇之事?”
“寒舍兴建之时,那江湖先生至始至终都在现场,包括具体该在哪里动土,那些地方不能动都亲自监督,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无微不至啊。”那程老爷说罢,用眼睛轻轻的瞟了一眼道长,似乎对于道长的说辞很不赞同。
再说那道长听罢以后,心中却有了数,他知道,现在那江湖先生在程老爷的心里是不允许别人破坏他形象的,既是如此,也不便在这件事上和程老爷再有过多的说辞。
道长随后笑了笑说道:“既然是这样,也可能是贫道一时看走眼了。如果方便,我们先看看如夫人的病情吧。”
在程家管家的带领下,道长和周仁武就来到了程老爷小妾的房间。到了屋里以后,那道长一看到程老爷小妾的那张脸便知道,她这是阳气太弱的表现。
只见她嘴唇发紫,面色发暗。此时刚过十五,正值阴气集重之时,换句话说,此时正是她发病的时候。虽说现在她的阳气很弱,但是还真没有脏东西附在其身体上。由此可见,地下的那个邪冢肯定是那江湖先生有意为之,用来吸取人的阳气。
不过有鉴于程老爷此时对那江湖先生颇有感激之情,这会儿也不好说破,只能是先考虑如何来给那小妾治病。
在看过程老爷的小妾之后,道长便对程老爷说道:“如夫人的病根我已经找到了,但是治病的方法,我们得回去研究一下,不过可能需要多等些时日啦。”既是有了治病的方法,那程老爷自然是满心欢喜。
道长随后画了几张符纸,贴在了房屋之中,一切交代妥当之后,道长便带着周仁武回到了道观。
回到道观以后,一直未开口的周仁武问那道长说道:“师傅,我见程老爷的小妾气数将近,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师傅又怎么说可以治她的病呢?”
不想那道长竟然笑了笑说道:“嗯,看来这十多年的时间,你在这道观当中并非虚度光阴啊,确实学了不少本事。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气数将近,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救治。”
“哦?怎么,难道说这世上还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仙丹不成?”周仁武有些惊讶的问道。
“诶!还真让你说对了一半儿,不过不是什么仙丹。”说到这儿,那道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边缕着胡子一边略有所思的说道:“在据此不足百里的观霞山中,有一洞穴,那洞穴之中藏有一修炼数百年的獠面墨豕(与史同音,猪的意思)。若能取得那畜生体内的内丹,就可救治其病。这内丹不仅能医治百病,且常人服下,还可延年益寿,可称得上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说到这儿,那道长犹豫了片刻,面有难色的继续说道:“不过要想对付这只野猪也并非易事,观霞山虽然方圆二三十里没有人居住,但经常有人从此经过,所以那一带也经常听说有人被獠面墨豕掳走。”
其实此时的周仁武听了师傅的一席话,心中顿时就有了灵感,既然这东西有如此的功效,相信一定会有不少人想要得到这种东西,如此一来,岂不是与之前预想的不谋而合吗?
不过毕竟还没有过这种经历,这次正好是个机会,所以周仁武便急忙对那道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