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心里的想法就是快点离开这里,快点离开天津,回去找我二叔。于是我随便敷衍了几句,就和强子离开了这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又随便找了个借口,办了离职,便回到了吉林。
到了家以后,虽说才离开了两个多月,可我妈是这个心疼我啊,又是晒黑了,又是瘦了,其实哪里有她说的那么严重。我在家里就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赶紧坐车去农村找我二叔去了。在这期间,我甚至连电话都没给我二叔打过一个。
话说坐这趟车,也让我着急。这小吧司机在汽车站的时候挺守规矩,到点就出发了。等出了汽车站以后,开的就跟牛车一样,就在路边等着捡几个人。虽说心里着急,可也没有办法,最后我也只能是闭上眼睛,往后座上一靠,心想爱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到吧!
正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我前面的那排座位上有两个姑娘在说话,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道:“你说的那个鬼侯爷真的那么厉害吗?”听着那说话的声音,感觉有气无力的。
鬼侯爷?我一听鬼侯爷三个字我马上就精神了,难道说的是我二叔吗?
我二叔家住北里镇,在这个镇子上颇有名望,那附近的人都比较尊重我二叔,所以都叫他侯爷。这个镇子以及周边一些村子的人,谁家若是有些婚丧嫁娶之类的事,都愿意找我二叔给指点迷津,选个黄道吉日什么的。而且要是有人得个癔病(就是跟跳大神有关系的那些病),或者撞个邪什么的,找到我二叔基本都是一看一个准儿。
就因为这些,后来大家干脆就叫我二叔鬼侯爷了,意思是连鬼都怕我二叔。当然,在此之前,我认为那些人哪里是得的什么癔病,根本就是精神上有问题。
看来这两个女孩没准儿就是找我二叔的,想到这儿,我站起身来搭讪道:“两位老妹儿,你们是找北里镇的那个鬼侯爷吗?”两个女孩听到我说话,回头看了看我。
她俩一回头,我看到这俩女孩也就二十左右岁,左边那个梳着一头披肩长发,两颗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是真漂亮。我这人有一毛病,一见漂亮女孩就脸红。她这么一看我,我这心里马上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后站了站,随后我又把眼神又移到右侧这边的女孩脸上。
只见这个女孩留的是短发,面色略显苍白,看着不是很精神,像是病了一样。
“怎么?你认识那个鬼侯爷?”左边的那个长发女孩问道。
“哦,是,是啊。那是我二叔,就在北里镇,正好我也是去找我二叔。”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话有些结巴了。
不想那长发女孩听我说完,冷笑了一下又说道:“哟,这么巧,那看来我们还得麻烦你给我们带路了?”
我一看这女孩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颇有敌意,分明是不相信我啊。我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碰了一鼻子灰,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心想,难道我就长的那么像坏人吗,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只怪自己太多嘴。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坐回去以后,就听那长发女孩对着短发女孩说道:“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还想用这么俗的方法和人家套近乎。”
听她这么一说,我真想站起来和她理论一番。再一想还是算了,好男不和女斗,这个时候,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在这车上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终点站了。我拿起自己的背包,急匆匆的就往车门处走,一秒钟都不想在这车上停留。
下了车以后,我就急忙往二叔家里赶,当我走到二叔家大院门口的时候,我往院子里看了看,那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记得二叔曾和我说,以前我爸和我爷爷奶奶他们一大家子就住在这个大院里,后来爷爷奶奶相继都去世了,我爸也去了城里,这整个院子就只剩下我二叔一个人了。想到这儿,我这心里还带有一丝伤感。
我推开门刚走进院子里,就听屋里有人喊了一声:“谁啊?”
这人便是我二叔,我听见后故意没有说话,径直朝屋里走了进去,想给我二叔一个惊喜。
刚走进厨房,还没等进屋,我二叔就从屋里面走了出来(东北以前农村的房子都是一进屋是厨房,从厨房再进去才是正室),一看见我一脸惊喜的说道:“小威,你不是去天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不是想您吗,就回来了。”说罢,我给二叔来了个拥抱。
二叔朝我身后拍了一巴掌,笑着说道:“什么时候学的,这嘴这么会说了?坐车累了吧,来,快进屋歇会。”
进了屋以后,和二叔闲聊了一会儿,我就赶紧把在沈阳道古玩市场上掀碗的事儿和二叔说了一遍,并向二叔表明了来意。以前二叔也曾和我提起过,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跑绺子。按照二叔的意思,并不是说他非想让我和他跑绺子。虽说现在生活好了,不见得非得指着这行生活,但毕竟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不想到了他一代就后继无人。因为二叔一直单身,也没孩子,所以就把这点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本以为二叔会因此而高兴,不想二叔很严厉的说道:“你小子这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还敢自己掀碗。”
“咳!掀了又怎么了,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从头到尾我都没提过和您有关的一个字,放心吧,二叔。”
“这是跑绺子的规矩,如果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