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很奇怪,好端端的二叔干嘛要把那桥夫子带出去呢?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而此时老肥看了我一眼,又躺在了炕上。
“为什么你说啊。”我好奇的问道。
这时候,老肥又坐起来朝窗外看了一眼,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我更加好奇了。
确定二叔他们已经走后,老肥凑过来悄悄的对我说道:“侯爷肯定是去和那桥夫子谈钱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不得不说,二叔这人有的时候我也捉摸不透他。你要说他是个小气的人吧,很多时候他都很仗义的。远的不说,当初去西湖岭的时候,给他们忙前忙后的,而且为了能救徐采英一命,二叔甚至还带着我们特意跑了趟绺子。虽说人最后没救成,可二叔至始至终都没提过钱的事儿。
可要说他大方吧,有的时候他是真抠门,一分钱都能攥出水来。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不难理解。二叔小时候就在这农村出生,那时候生活条件很差,也是习惯了勤俭的生活。所以老肥的这个说法我还是比较赞同的。
听老肥说罢,我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一脸不屑的说了句:“切!”
话说到了中午,两个人才回来。也不知道二叔究竟带着桥夫子去了哪里逛了一圈儿。
看着他们两个进来时的样子,有说有笑的,我就对老肥说道:“看他们这股子热乎劲儿,估计这桩买卖是谈成了。”
老肥听罢点了点头,紧接着对我说道:“对了,咱们这行不叫谈买卖,叫过桥。谈成了就是过去了,谈不成就是没过去。”
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肥,没想到这家伙懂得这么多,看来以后我还真得和他多学习学习。
当天下午,那桥夫子就匆忙的离开了北里镇,回天津了。结果也是在我们预料之中,已经和那桥夫子谈成了。接下来,我们又开始为了去蒙古做准备工作。
这是我们第一次和桥夫子合作,很多事情我都不懂,所以我决定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好好了解一下我们侯家和那个马家的事情。
要提起我们与马家的关系,就得从我曾祖父那里说起了。我曾祖父叫侯学海,时间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初的时候了,当时我曾祖父刚刚结婚不久,家庭条件非常的不好,就靠着干点体力活赚点小钱,收入非常的可怜。
而且那活还不固定,今天有活就干,没有就饿着或者想点别的办法,所以经常过着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家庭非常的多。
话说有一天早上,侯学海在家里正在犯愁,已经两天没有活干了,家里能吃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再不想个办法,怕是要饿肚子了。琢磨了大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就想出去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回来当做这两天的口粮。由于这侯学海早饭都没有吃,拿了块红薯就出去了。
他带着的这块红薯,自己还不舍得吃,就想着出去如果什么都找不到,就把这块红薯再带回来,留给媳妇吃。那时候,侯学海家的生活,过的是特别的艰苦。
再说侯学海这趟出去运气还真不错,也不知道他在哪弄来的野菜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弄了一堆,钠鹄矗高兴的往家走。就在他走在野外的一条小路上的时候,他发现在路边上躺着一个老头,这老头看上去不到六十岁。
他就走过去看了看那个老头,想看看这人到底还有没有气了。在那个时候,饿死人是常有的事,所以偶尔在路边看到一个死人也见怪不怪了。
侯学海来到老头身边,蹲下来看到老头的额头部位还有一道没完全愈合的伤口。难道老头是被人打死了?想到这,侯学海尝试着用手拍了拍老头的脸。他这一拍,没想到老头还真的睁开了眼睛,然后看了看侯学海,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渴…我…饿……”
侯学海一看老头还没死,而且还能勉强的说出话来。如果再不吃东西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侯学海这时候这心里就开始纠结了,早上出来的时候,拿的那块红薯到现在还没舍得吃呢,原本打算坚持到家,然后留给媳妇吃,自己喝点野菜汤。可现在遇见这老头,如果给他吃的话,自己媳妇就没得吃了,要是扔下老头不管,他又于心不忍。
最后,这侯学海一咬牙,就把红薯掏出来,给老头吃了。过了一会,老头感觉有了点精神,又找来点水,给老头喝了下去。见老头缓了过来,侯学海又把老头扶到了家里。
后来才知道,这老头姓马,叫马士成,是一个跑绺子的,而且还是个绺子头。可侯学海并不知道这跑绺子到底是干嘛的,毕竟跑绺子一词是那时候刚刚兴起的,以前这个行业两个正经的名称都没有。
再说这个马士成之前带了一伙人去跑了趟绺子,弄了点东西出来。一直到前几天,这货才出手。由于这趟绺子跑的大,所以卖了个好价钱。
但有一点,马士成做的不够谨慎,就是和他跑绺子的这个几个人,以前都不是干这行的,而且还是临时召集的。
所以到了该分钱的时候了,这些人竟然见钱眼开,临时起了歹意,不仅没有没有把钱分给马士成,还给他一顿毒打,最后几个人将钱全部卷走了。这马士成身无分文,就是要饭都找不到地方要去,最后就饿倒在路边,被侯学海给救了。
然而马士成一看侯学海这人的心肠特别好,就想带着他一起跑绺子。可聊了半天,这侯学海却没有答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