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她看到了什么?

景彦骁正拿着一个锤子在砸墙,生怕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他真的在砸墙。

而且那样子,既认真又专注。

如果再戴上施工的安全帽,衣服换上施工工人的衣服,活脱脱是要抢施工师傅们的饭碗啊。

江南月轻轻吁出口气,终于知道闷声巨响是怎么来的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问那个专心致志到,连她站到他身后都没发现的男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景彦骁头都没回,回答的流畅而自然,“我在砸墙啊。”

江南月扶额,“我知道你在砸墙,我的意思是……好好的一面墙,你为什么非要砸了它?”

这么好的一面墙,他为什么非要砸了,幸亏不是承重墙,否则砸了还有危险。

难道他不知道胡乱改建的危险吗?

尤其还是这种老房子。

景彦骁像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在和他说话的是江南月,猛地回头,“心肝,你来啦?”

江南月已经自动忽略掉他嘴里喊出的“心肝”,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墙壁。

不错,饭果然不是白吃的,力气很大,墙壁已经可以看到一个脸盆那么大的洞了。

看着那个大洞,江南月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再盯着看了一会儿,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透过那个洞,她看到了自己的卧室。

“景彦骁!”再也沉默不了,她上前阻止景彦骁又一次举锤砸墙的动作,严厉道,“你为什么要砸墙?”

景彦骁生怕碰到江南月,把手里的锤子扔到一边,两只手顺势搂住江南月,“心肝,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在打蚊子,一个不小心把墙砸通了,你相信吗?”

江南月没回答他,而是用一种反问景彦骁,我长得很像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景彦骁被盯着看了会儿,眼神开始飘忽,眼珠飞快转了好几圈后,这才故作羞涩状,“心肝,其实,我就是想和你再靠近点,又怕你嫌我烦,所以,就想砸个洞,让两面的空气流通下,哪怕是闻着从你那里传来的空气,我也很开心,没想到,晚饭吃多了,力气太大,直接砸了这么大一个洞,如果吓到你了,实在是抱歉。”

江南月已经习惯了,景彦骁在她面前时不时都要撩她下的说法方式,朝那个大洞又看了眼,“明天找人堵起来。”

景彦骁非常顺从的“嗯”了声。

江南月觉得就算有这么个大洞在,也不会影响到她什么,转身朝卧室外走去,时间不早了,她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应付工作严厉的秦“莫愁”。

“啊!”她刚转身,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身后传来。

毫无疑问,发出惨叫的人也只有景彦骁。

鉴于他的耍的招数实在太多,江南月一开始没有回头去看,直到传来景彦骁又一声吃痛惊呼,她才回头。

景彦骁正抱着他的一条腿边跳边嗷嗷大叫。

装的?

这是江南月的第一反应,下一秒钟看到景彦骁额头上冷汗,她就知道他的脚是真的受伤了。

江南月飞快折回到他身边,一把扶住他后,问道:“腿怎么了?”

“心肝。”景彦骁一本正经的看着江南月,“如果我说……是因为想你想地,你相信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雅致开玩笑,江南月毫不吝啬的丢给景彦骁一个白眼,“到底怎么了?”

话说着,她已经让景彦骁在床边坐下后,蹲下去看他的脚。

景彦骁看着江南月的头顶,眼眸深邃,不见半分嬉皮笑脸,“南南,你心疼我?”

对他的再一次答非所问,江南月已经表现的很淡定,明明相处的时间不长,已经熟悉他的很多行为。

动作利索的脱掉景彦骁的鞋子,再脱掉他的袜子,刚把袜子放到一边,头顶就有声音耳传来,“南南……”

江南月以为自己把景彦骁给弄痛了,仰头看他。

“你把人家的袜子都脱了,人家的脚都给你看了。”景彦骁对视着江南月的眼睛,眼波温柔,面容如玉。

明明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南月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他说:“南南,我的脚都被你看了,也被你摸了,以后你要对我负责啊。”

这话说完,他还带着几分得意的扬了扬眉,颇有几分强买强卖的感觉,反正他就一个意思,不管江南月怎么说,他都赖上她了。

江南月反应也很快,一把甩开景彦骁的脚不说,还拿起一遍的袜子要给他穿上。

你说赖上就赖上啊,我非不让你赖。

景彦骁左右扭动着身体,非常不配合江南月给他穿袜子这个动作,“南南,你见过成舟的木头还能回到老样子吗?你见过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吗?”

言下之意,就算江南月把他的袜子穿的再好,鞋子穿的再好,也于事无补不了什么。

反正脱鞋脱袜子,你都做了,就要对我负责。

江南月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吐出去,最后,她拉过一张椅子和景彦骁面对面坐着。

“景彦骁。”江南月不光脸上的表情,口气也非常认真,“前面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那天救你,真的是因为刚好路过,那个被困的人,哪怕不是你,我都会去救,你看你长得好,身材好,家世也好,自然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姑娘,我……”

她抬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真的配不上你。


状态提示:第十七章:般配--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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