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嘛呢?”林菲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
丹宿解释道:“我正在和流光商量这次帝舜天比试的名单。流光上次的伤已经痊愈,可以再入境了。”
“哦。”林菲慢慢啜了一口茶,似漫不经心地说:“我也好久没入境了。要不,流光姐姐,我们两个比试玩玩?”
流光霍地站起来,脸色难看地说:“千熠开什么玩笑,你现在可是玉焚的境界。”
“上次作弊罢了,论实力……”林菲仰着头想了会儿,认真说:“我最多就是个煦暖初期。”
这次霍然站起的是丹宿,他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地眼光盯着林菲道:“千熠!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意坦白?”
“没事,”林菲摆摆手,大喇喇地说:“这里您和流光姐姐都不算外人对吧。”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亮光从流光的眼中迅速地闪过。
丹宿看看流光,无奈地坐下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你呀,以后还是不要到处去透露自己的真实实力,以防被有心者利用,危害无穷。”
流光果然稍后建议道:“主教,既然千熠都主动提出来了,这次入境的小试就让我们切磋一下吧,对千熠提高修为也是有益。”
丹宿看了看她俩,提笔就把她们的名字写了上去。
流光退出学馆时,见片刻前先行离开的千熠靠在门侧等着。她迟疑了下,挤出笑容问:“千熠,你这是等人?”
“等你呀,流光姐姐。”林菲笑道:“姐姐最近跟我说话,客气不少。与先前在世子面前伶牙俐齿舌灿莲花相比,恍若两人。”
“千熠说笑了。”流光保持着镇定,解释道:“我不过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
“爱之深?”林菲呵呵笑得更灿烂了,摇头道:“恐怕姐姐爱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吧。”
“你!”流光脸色煞白,怒目瞪了林菲一眼,勉强道:“我还有事先行,不跟你胡搅蛮缠了。”
流光负气而走,林菲却在后面看着澄海的水面,悠悠说道:“此岸有魂牵,他乡有梦萦。魂牵不足挂,梦萦似多情;多情无所解,唯以合欢休;交颈如不得,梦断魂消宁。啧啧啧,好一篇小黄文,恐怕你也读了许多遍吧。”
流光僵住,似被制住一般动弹不得。一道绯红以眼见的速度爬上她的耳根,她缓缓转过脸,却半点血色皆无,眼神勾勾地盯住林菲,僵硬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嘿嘿嘿。”林菲走上前来,盯住她的眼睛,笑眯眯道:“梦萦草、魂牵花,幽冥境中魅族之物。这吉祥天上我见过的幽魅只有一个,我猜猜,究竟是什么时候你和你的情敌联手了?”
“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我听不懂……”流光的口气是愤怒的,表情却带着惶恐。
林菲轻瞟了一眼,接着说:“你看,事情经过是不是这样的:你截了我给陆云送信的莲蓬,然后又托了个别的莲蓬儿捎来你特制的应约的字条,这个字条呢在梦萦草的汁液里泡过,焚烧之后气味就会留在我的身上,然后呢就去请陆云师兄吃东西,糕点里放了魂牵花的花瓣,再去邀约之地煞费苦心地布置了一个禁锢基本术法的陷阱,等着我们上演一幕大戏,我说的对不对呀,流光姐姐?”
“魂牵梦萦的最大好处,就是魂牵花是无害的,只有遇到梦萦草的香气激发,才会令人心神俱乱,迷失本性,而且效力也只有一日。若一日内未遇到梦萦草,魂牵花的效力就会消解。所谓梦断魂消,就是让人无法查证。实在是一副居家旅行陷害栽赃毁人清誉的必备良物啊。”
流光只能沉默,垂在身侧的手指却在微微发抖。
林菲掐着手指头:“要不要我帮你数数。陷害王族,此为第一重大罪;勾结幽魅,此为第二重大罪;利用同门,此为第三重大罪。流光姐姐,这么数下来,你已经很够资格到化神渊一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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