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公子每次来乔府,都会找借口去见小姐。有时是直接登门拜访,有时是在花园偶遇。”
要说之前祁云只有三分怀疑,那么在听到夏荷的话后他就是十分确定了。
祁云不动声色,状似无意地问道,“那位段公子人如何?”
夏荷想了想回答,“长得很好啊。段公子和大公子站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
评价很高啊!祁云心里更不舒服了。
“我与那位段公子比起来,谁更出色?”
夏荷傻了,差点没笑出来,“太孙殿下您是在开玩笑吧。奴婢就没见过比您长得更出色的男子了。怎么说呢,要说段公子是萤火虫,那么您就是天上的太阳,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对了对了,萤火岂能与日月争辉,对!就是这句话!”
祁云眼神转暖,心道,嗯,不愧是伊灵身边的人,这眼光就是好啊!
“说到段公子,我就想到了三姑娘。”夏荷的语气顿时不好了。
祁云随口问,“三姑娘?是乔姑娘的姑姑?那什么段公子和你口中的三姑娘有什么关系?”
夏荷愤愤开口,“三姑娘肯定喜欢段公子啊!之前在京城,段公子每次来找我家小姐,三姑娘就会立即赶过去。三姑娘看着段公子的眼神,啧啧——怎么说呢,我觉得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三姑娘肯定喜欢段公子。每次三姑娘盯着段公子的眼神就跟狗盯着肉骨头似的,只差没有流口水了。”
祁云被夏荷的比喻说得嘴角一抽,这比喻也真真是绝了。
祁云倒是挺喜欢夏荷这丫头,没春雨那么做事周到,一心钻研厨艺,为人也比较单纯。祁云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夏荷,他怕是不能套出多少话。当然,这不是说夏荷口无遮拦,守不住秘密。越是单纯的人,就越是认死理儿!
在夏荷眼里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就是死也不能说的。有些事情说说就没问题了,小姐知道了也不会说自己什么,因为那些事情无所谓。比如段公子和三姑娘的事情就是无所谓的,说给太孙殿下听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是春雨在,她肯定早就发觉祁云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惜留在这里的夏荷,她是看不出来祁云有哪里不对劲儿的。
乔雨欣正如夏荷说的,她在知道段绍文来了,立即面如芙蓉,眼底春波荡漾,好不妩媚害羞。乔雨欣当即就开了自己的衣柜挑选衣服。看这个不满意,看那个不顺眼,挑了好久才勉强挑中了一件粉色绣桃花的对襟襦裙。乔雨欣相貌偏娇俏,很适合穿粉红色的裙子,顿时将她娇俏的容貌衬得又出挑两分。
“段公子人在哪儿?你去跟乔骏说,段公子是客人,该把他请到父亲的荣福堂会客才是。诗雨,你去跟父亲说,让他拿出他珍藏的碧螺春会客。我记得段公子是最喜欢喝碧螺春的。对了对了,段公子最喜欢吃云片糕,赶紧让厨房做了送了去。
还有这天有点冷,看看那儿的火盆够不够,不够再添!”乔雨欣每说上一样,先自己点头,然后立马吩咐人去准备,体贴周到至极。
底下的丫鬟一个两个都没有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木头桩子似的立在那儿。
乔雨欣正说得高兴呢,一看没有一个丫头有动作,顿时不满意了,“你们愣着做什么!我说的话难道你们没听到不成!”
乔雨欣满腔的热情顿时像被泼了一桶冷水,一张脸也扭曲了。
一个丫鬟硬着头皮开口,“姑娘,大公子带着段公子去了五小姐那儿了。”
说完,丫头立即低着头不敢去看乔雨欣。
乔雨欣顿时大怒,这会儿乔雨欣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娇俏害羞,只剩下满满的怒火了!
“乔伊灵!又是乔伊灵!乔伊灵那贱人还害的我不够嘛!现在竟然还不要脸地去勾引段公子!世上怎么会有乔伊灵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乔伊灵那贱人难道不知道她要被退婚了,她——”
下人齐齐看向乔雨欣,她们怎么不知道五小姐被退婚的事?
乔雨欣自觉失言,这些下人最是口无遮拦的,要是乔伊灵退婚的事情传出去,乔伊灵固然丢了面子,她也落不到好。打了老鼠伤玉瓶,这可不是乔雨欣想看到的。
“方才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也什么都没听到,知道了嘛!”乔雨欣狠狠将在场的人都扫了一圈。
“是!是!”下人们齐齐应道。
“要是让我知道有什么不该传的传出去了,我可不会让你们任何人好过,发卖了都是轻的!听到没有!”
下人们顿时噤若寒蝉,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吓唬了一通下人,乔雨欣的心情好了不少,但是想到段绍文去了乔伊灵那儿,她的心又开始脑心挠肺地不舒服了!乔伊灵!乔伊灵!乔伊灵那贱人!乔雨欣忍不住阴暗地猜测,乔伊灵是不是因为她被退婚了,所以才让乔骏帮她和段绍文牵线?
乔雨欣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脸上的神色愈发狰狞恐怖,乔伊灵果然是一个贱人!一个大大的贱人!不行,她不能让段绍文被乔伊灵这贱人给欺骗了!这绝对不行!
乔伊灵那贱人虽然为人无耻恶心,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乔伊灵那张脸长得是真的漂亮,男人都是看女人脸的,万一段公子也被迷惑了呢?
越想越着急,乔雨欣不敢继续耽搁下去,随意披了一件斗篷就出门了。
乔伊灵,乔骏和段绍文此时都已经坐下。
段绍文的确是不逊色于乔骏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