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得知黄良娣没能让太子原谅,反而太子愈发冷了黄良娣后,不禁对祁云说,“儿子你这次可没有猜对啊。你父王可没原谅黄良娣。也不知是黄良娣的年纪大了,本事小了,还是你父王的意志变得坚定了,所以黄良娣没本事能糊弄地住你父王。”
祁云也有些惊讶,但他没把这点事放心上,“指不定是父王有不为人知的优点,是我们一直没发现的。”
太子妃笑了,太子和黄良娣如何她早就不关心了,她唯一在意关心的就只有自己的儿子。
京城的布局是西富东贵,南贫北贱。此时南城这里,一处人流划算旺的大街上,一男子正坐在自己的摊子上帮人写信。
男子穿着最普通的粗布麻衣,衣服洗得都有些发白,身体有些瘦弱,但是浑身的精气神很不错。
“宋叔你看看这信是否合你的心意。”男子将写好的信轻声念了一遍,然后笑问对面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听完后,笑着点头,“对!对!我就是这意思。谢谢你啊小李。诺,我多给你一文钱,就当是感谢了。”
宋叔从会怀中掏出四枚铜板放在摊上,满意地拿过信。
给人写信的年轻男子正是李慧生。李慧生被赶出李家后,李老爷子只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还有将李慧生的书也都给了他。
二十两银子,李慧生平时跟人吃一顿饭都不止这钱,但如今这二十两银子是他以后生活的保障,李慧生可不敢大手大脚的花。西城和东城,李慧生心知自己是没本事住。在南城和北城间,李慧生选择了南城。一开始来到南城,李慧生很不适应,他还被人欺负过。后来吃的亏多了,李慧生才渐渐精明起来,他在南城租了一个小院子,又弄了个小摊帮人写信。每次写信也就三到八文钱,每天最多的时候能赚五十多个铜板,最少只能也能有二十来个铜板。还有二十两银子,李慧生还剩下十二两银子。
那十二两银子,李慧生是绝对不会动的,那十二两银子是为会试准备的。笔墨纸砚还又一应的考试用品,这些要置办起来可不是小数目。李慧生现在除了帮人写信,就是努力读书,他身上有举人的功名,他要参加下一届的会试,他要金榜题名,考取一个进士功名,他要爹娘以他为荣,他要爷爷原谅他!他要重新回到李家。
怀着这样的信念,李慧生的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以前的李慧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只要读书,要么去跟同窗好友一起吟诗作对,聚餐喝酒。现在的李慧生饭要自己做,衣服要自己洗。身上的衣服只要还能穿,哪怕洗到发白,只要干净清爽,李慧生就会继续穿下去。李慧生每天的饭菜很简单,买一个馒头,又请了邻居大婶给他腌制了一缸咸菜,他大多时候都是吃馒头就咸菜,偶尔给自己买点肉包子。买肉包子吃也只是想着偶尔沾沾荤腥,免得身体太弱生病。
现在的李慧生很缺钱,一生病就得花钱,他没有生病的资本。李慧生忍不住想起以前的自己,用娇弱的花朵来形容他,这话是一点不错。同时李慧生是愈发明白自己当初错的有多厉害。
日后西斜,街上的人渐渐少了,李慧生也逐渐收拾东西准备回自己租的小院子。
“小李今儿个生意咋样!”一瞧着吊儿郎当,眼底泛着精光的男子忽然拍了下李慧生的肩膀。
李慧生看到来人,笑了一下,“是侯兄啊!”
来人是侯锋,是南城这一代有名的破皮无赖。但是李慧生知道侯锋为人很仗义,而且也是因为有了他,南城的地痞流氓才不敢太过分,就算是打滚撒泼骗人钱,那些人也有个度。而侯锋最看不得的就是欺负老人孩子还有妇孺,一旦让侯锋知道南城有这样的败类,侯锋定是要那人好看的。
李慧生和侯锋也算是有缘,一次侯锋手上,李慧生当时出来没多久,什么都不懂,见侯锋受伤了,就带他去看了大夫。也正是因为救了侯锋,李慧生在这里摆摊给人写信,从来没有什么地痞流氓来骚扰过他。这也算是种善因得善果了。
“什么侯兄不侯兄的。你们读书人就是麻烦。你喊我啥侯兄啊,还不如直接喊我侯锋呢!”侯锋是个大老粗,最不喜欢的就是读书人文搜搜的这一套。
李慧生笑了笑,没接话,有些东西他可以丢,但是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他是绝对不能丢下。
侯锋见状也不生气,他太了解李慧生这人了,一看就是大家公子出生,就是不知道怎么落魄了。不过李慧生救过他。侯锋也只把李慧生当兄弟一样相处,其他的,他不会管。
“小李,我买了一些下酒菜,咱们去你院子里吃酒。正好我有笔好生意要关照你!”侯锋说着举起他买的下酒菜还有打的二两好酒。
“那今日就多谢侯兄请客了。”
李慧生现在的住的与院子很小,只有两间房,一间他用来睡觉,另外一间就是在厨房灶台了。说是厨房,可李慧生很少下厨,也就是为了省钱,于是自己用黑面杂面蒸馒头吃。
侯锋和李慧生喝了两杯酒,又吃了几口下酒菜后,侯锋才慢悠悠地开口,“小李,别说哥哥有好事不知道关照你!哥哥今儿个就有一笔大生意要给你!”
李慧生吃的慢条斯理,十足的大家公子风范,在听到侯锋的话后,他轻轻挑眉,“侯兄有什么大生意要关照小弟的?”
“昨儿有个娘们儿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