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传我因为乔家出事动了胎气,所以要闭门养胎。记得传前先跟太孙说一下,免得他担心。”乔伊灵暂时不愿意想韩雨桐的事,还是先放一边吧。
春雨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在乔伊灵传出动了胎气没多久,祁云便很快赶来。
乔伊灵见祁云赶来地这么急,他的额头上都浸出了汗水,于是忍不住开口,“这么急着赶过来做什么?我不是让春雨跟你说我是假的动胎气吗?”
祁云做到乔伊灵身边,伸手接过乔伊灵递来的茶杯,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才开口,“春雨送的消息我都知道了。不过做戏得做全,谁不知道太孙和太孙妃夫妻恩爱和睦,太孙妃动了胎气,太孙若是不着急,你说别人难道会不怀疑吗?”
乔伊灵想想的确是这个理,于是笑道,“是我想得不周全。”
“现在该做的都做了,我倒是要看看,那幕后的人还能忍到什么时候。他有本事就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别出来,否则只要他露出一点马脚,我定要将他捉住,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锦衣卫诏狱
乔子诺、乔子连、乔骏、乔帆还有乔跃如今都进了锦衣卫诏狱,乔子诺和乔子连是跟乔老太爷关在一个牢房,乔骏、乔帆还有乔跃三人关在一起。
“父亲,你到现在还不说嘛!你看看咱们一家子都进来陪您了!很快,咱们家就要大祸临头了,您到底有没有眼睛,您到底能不能看到啊!
父亲,从我知道您是为了什么被关进诏狱,我就时时刻刻都在害怕,我就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将我抓来给您作伴。没想到我的预感来得这么快!来了,来了!我这么快就被抓进锦衣卫诏狱和您作伴!”
乔子连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乔子连原以为他这辈子只会有那一次进锦衣卫诏狱的经历,可是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他又进了锦衣卫诏狱!第一次是为了侄子和儿子,第二次是为了亲爹!
乔子连说完,哭得更厉害了,“爹,您知道什么就说啊!您别藏着掖着了!打死我都不信您是除夕晚宴上指使舞女行刺的幕后真凶!父亲您到底是在维护谁啊!难道您维护的人比我们都重要吗?比您的儿子,比您的孙子都重要吗?父亲啊!您说啊!我求求您了,您就说吧!”
乔老太爷靠着墙壁,半闭着眼睛,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乔子连发自内心深处的质问和怒吼。
乔子连见乔老太爷没反应,气急之下又想张口说,但乔子诺拦住他,“老三够了。别忘了父亲的身体经不住折腾。你再继续说下去,小心父亲激动下出点什么事。”
“大哥,父亲再不说,就是我们乔家出事了!现在抓的就是我们几个人,可乔家还有那么多女眷!不止是京城,还有二哥和五弟还在安阳呢,四弟在岭南!父亲,难道真的要等我们乔家人全都死光光,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父亲,您是我的父亲,是骏儿、帆儿还有跃儿的祖父,你要我们死,我们不能不死。
但是父亲你好歹得让我们做个明白鬼吧,您得叫我们知道我们到底是为谁死的啊!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父亲您愿意舍弃性命,甚至儿子孙子们的性命也不顾,都要保护的人是谁!这都算什么事儿啊!”
乔子连说着,不禁更加伤心。他担心自己死了都要当一个糊涂鬼!
“也不知道我夫人在府里怎么样了?上一次我和跃儿被关进锦衣卫诏狱,她就生生把自己给吓病了。这一次——呜呜——大哥,如果这次能平安出去,我真担心等我回去看到的就是我夫人的尸首!”
乔子连的话使乔跃触动不已,他也担心母亲,于是低声哽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父亲啊!我求您了,您知道什么就说好不好!”乔子连朝着乔老太爷低声怒吼,他现在激动地想要摇晃乔老太爷,但是顾忌乔老太爷的身体,他什么都不能做。
乔伊莹和查嬷嬷终于到了京城!
在进京城后,乔伊莹和查嬷嬷瞬间喜极而泣。两个面上有丑陋疤痕的一老一幼,她们一哭,使她们脸上的疤痕更加扭曲狰狞,显得恐怖至极。
“到——到——到京城了!咱们终于到京城了!”查嬷嬷都不知道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那些人真的是没有放松追杀乔伊莹和她,如果不是早早毁了容貌,又打扮地邋里邋遢,她们根本没有机会活着到京城。
乔伊莹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到京城了,她能为父亲和姨娘报仇了。
“去乔家。”乔伊莹嚅动着嘴唇,发出极轻极轻的声音。
查嬷嬷和乔伊莹身上还有些碎银子,她们雇了一辆牛车去乔家,那赶车的人倒是个爱说话的,他好奇乔伊莹和查嬷嬷为何要去乔家,见两人不说,他也能继续自顾自地说。
乔伊莹原本没将他的话放心上,但是在听到乔家出事,锦衣卫的人正包围乔家,她立马问,“乔家出什么事了?”
“我哪儿知道乔家出啥事儿了。好像是什么刺杀,什么谋逆吧。我也就听了一耳朵,乔家都是当大官儿的,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关心那么多干啥。”
“姑娘,现在怎么办?”查嬷嬷焦急询问。别看查嬷嬷年纪一大把了,但是在应急上还真不如乔伊莹。这些日子,如果不是乔伊莹一直撑着,查嬷嬷早就撑不住了。
“不去乔家,去顺天府!”乔伊莹同样心乱如麻,但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