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他认为自己又得了钱可以逍遥快活一晚上了。吃了饭便直接去了网吧打通宵。
福生晚饭自己做了些,吃过后,便在屋里看书。他把木箱子搬出来。从里面拿出一本《大学》开始认真的读起来: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至于善,在止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什么意思呢?”
忽然觉得屋里静的听见两耳嗡嗡的响声。这屋子中发生过什么事,他来了,又都复活了。
他看看衣柜,门是坏的,衣服没挂正,是些旧衣服。是些女人的衣服,很时尚也很暴露。屋里一个人,能看的这些觉得静静的不动,又回头看见位置变了。墙皮裂出弯弯曲曲的深色黑线,弯到墙角。福生的心嘭嘭的跳快了,转身就觉得身后有极细微的动静心就跳快了;厨房里清灰冷灶的冒着冷气,蜂窝煤炉子冰凉,烧透炉灰堆在底下。出来见厕所的灯一直亮着,好似长明灯一样多了些恐惧感。门最好别关上,关上就会出现幻觉。胆小点儿的早被这屋子吓跑了。幸好,对面的楼房可以看到灯光。福生没有打开窗户,他觉得这屋子很可疑,降低了身份不说,还叫人睡得不踏实。关了门在屋里继续看书。
他读到犯困,一看表时间不早了。把书放进木箱里。底下压着的金葫芦还在。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把它放在保险的地方。“父亲当时也没有告诉我这是个金葫芦啊,可能他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至今都没敢打开,是他不懂密码锁,更不想撬开他,他害怕锁坏了,心里不平静。”
天一亮,福生就被太阳光直射到屋里的衣柜上,瞬时,整间屋子亮堂堂的。打开窗户透气,白杨树上早已趁着和煦的春风把树叶抖落了一番了。生怕鸟儿不来热闹,一阵阵的吵吵闹闹,听着叫人感到鸟语花香的季节不过如此吧!窗户是关着的,屋里的烟味儿始终在窗台前蒙上了一层白雾。福生走过去打开窗户才看见床上的被子变厚了。呼噜声一个接着一个,不见人头。转身看,铁门没上锁,现在还敞开着。但听到楼下的住户说话声飘到了顶楼。郭先生翻了翻身把头露出来。他疑心似的去看了看门锁。“门儿没有锁,开了一宿。也不怕有贼进来。”福生看看客厅里没丢东西。“这屋里有什么可偷的,小偷懒得上门替他收拾屋子。”
东西看似值钱,其实并不值钱,那电话机的线头拔了出来。线很长一圈圈盘在地上,足够套在脖子上,不会用来福生没叫醒他,自己到街上吃了早饭,又给他买了小笼包回来。福生快到顶层就听见他在打电话。“我这儿没钱了,分手吧,你家里人开始监督你的私生活了以后?以后我还不知道自己有地方住没有,挂了吧。”他看福生手里领着一个袋子。
“郭先生,这是给你买的早点,趁热吃了吧,我”
福生说着说着,声音变小了。郭勇接过包子,一口一口的吃着,“你有话就说吧。”福生不好意思张口。看他吃下几个包子打嗝了,他说:“郭先生,我明天就搬走了,是我同学那,他在市里工作,去他那可以安心上班了。这几天麻烦你了。我明天一早走。”说完,福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地方他觉得住不长就被骗光钱,甚至会牵扯进来。他是想好的。
“哦,行,你看吧,有地方住是好的。那明天我送你。”
“不用了,谢谢。”
郭勇做好了最后的准备。他要把那个不属于他的东西弄到手才肯罢休,就像狼已经盯上了圈在领地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