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朱茂学摇头道:“不是我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封宾和叶宾实力在伯仲之间,若要取胜,实则万难。”
封锁笑道:“军师,擂台之上,越往后上的,肯定都是一个更比一个强的。我若现在就被这敖顶吓破了胆,再往后还有真正难以匹敌的高手上擂,到了那时候,还有出力的余地吗?”
军师被他热血感动,默然不语,双目微微阖上,轻轻点了点头。
就听城楼之上,猛然爆喝一声,一道黑影竖臂在头上挥舞着如同螺旋桨一般的物件,落在擂台之上。
“哈哈哈哈!”封锁朗声大笑:“好一个天河龙祖,果然非同一般!”
“来者何人?”敖顶持定双叉,道:“龙角飞叉不战无名之辈,来人请先通名报姓!”
封锁一直快速的旋转着漆黑的铁索,他那铁索足够有碗口粗细,飒飒生风,好不骇人,“某家不是旁人,镇远亲王府宾客,人称铁臂苍龙封锁便是。”
“久闻大名,”敖顶虽然已经战了一阵,却并不把封锁太放在眼里,道:“不知阁下是要比拳脚还是兵刃呢?”
封锁笑道:“明知故问,若不是想和你较量较量兵刃,我何故将这铁索螺旋桨般旋转起来,难道是我想上天吗?”
敖顶干笑两声道:“哈哈,那就请了!”
封锁大手一挥,一团黑光漫天升起,又化成一片黑色闪点,向著敖顶射去。
敖顶急退几步,封锁的铁索破空声已在他身前身后响起,铁索席卷的黑气从不同角度袭来,这时他才知道封锁的厉害。
手中龙角飞叉接连不断从不同的角度刺出一条条绚烂的真气,霎时间叉索交击了十多下。拦江铁索虽然粗壮,舞动起来却神出鬼没,把敖顶一时半会儿逼得在场中打转。台下云雷山的众人不由暗自为敖顶担心,如此下去,他累也要被累死。
可实际情况封锁并不是那么轻松。
毕竟他全力施威,三丈五尺长的拦江铁索乃海底镔铁熔合黑金所铸造,重量足有七百多斤,寻常人莫说挥舞,两三个人抬都抬不动。封锁挥舞开来,借助舞动的惯性的缘故,倒是可以减轻许多的重量,但这样的猛攻,他也绝对不会比场内的敖顶轻松。
敖顶每一下交击都感觉到虎口发麻。
宝兵刃的材质与重量弥补了真气上的弱点,让修为比自己低了足足三阶的封锁,此刻占尽上风。
敖顶瞅到一个间隙,立时转换战略!
“行云布雨!”他腾身而起,跃到高高空中,双叉飞回手中,他猛的真气透气而出,双叉当胸交叉,继而猛的撒手!
双叉陡然化作漫天叉影,密如牛毛细雨一般,朝整个擂台轰打下去,若封锁还要强行站定擂台之上,恐怕就要被这漫天叉影打成肉泥。
“雾锁烟迷!”封锁见状闷吼一声,他挥舞铁索往空中一抛,自己答应了军师,此刻誓不退让半步!
铁索瞬间交织成一片细密的天罗地网,黑气弥漫,拢住整座擂台。
乒乓只声不绝于耳!
飞叉里水气逼人,黑索上电光闪烁!
“翻江倒海!”如滔天巨浪,顺着敖顶身后凝成,真气化作海啸般的浪头,随着他一对龙角飞叉脱手而出,朝擂台扑了下去!
“铁索拦江!”刻不容缓之间,铁臂苍龙的全身真气凝聚双臂之上,哗啦一声铁索抖动,逆着浪头横扫上去。
封锁神威凛凛如天神下凡,他就站在这里,浪来截浪,天塌逆天!
城楼之上,朱茂学不由暗暗竖起大指,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得如此人物,实乃王府之幸。
“乓!!”
铁索如苍龙出海,逆行穿破浪头,裹挟电光直射敖顶,敖顶暗叫不好,此刻却已退无可退,只得双叉并举,朝那铁索迎上去。
拦江铁索和龙角飞叉还隔着三尺,却已经是短兵相接。
一声真气碰撞的轻响,其他声音都戛然而止。
二人斗上真气了!
敖顶手头发麻,双叉都差点被震得脱了手,但心头却暗暗叫好。
封锁这个莽夫,本来真气就不如我,自己居高临下,占尽上风,何况他现在从下往上,真气要还举着七百多斤的铁索,自己倒要看他坚持得了多久!
只见二人的真气在空中焦灼,敖顶越来越气定神闲,封锁钢牙紧咬,汗流浃背,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
城楼之上朱茂学瞧得胆颤心惊:封锁这样对敌,明显吃尽大亏,为何还不变招?难道他为了王府名誉,这是要蛮干吗?
封锁脸上忽然露出抽筋般的诡异笑容,他猛的将铁索往后一蹬,铁索的黑气不及撤,将猛然失去对手急往前窜的敖顶裹住,铁索绕身而飞,另一头从他另一侧腋下如苍龙出洞,合两人只气力,朝敖顶电射而去。
这一招看似行云流水一般,但在焦灼之中生生撤回真气,已让封锁受伤不轻。他面如紫金,喉头发甜,一口血险些没有吐在当场。
敖顶心气和封锁不同,这擂台之上,他能露风头即可,他可并不愿为云雷山以性命相搏。若自己有个闪失,别说外人,就是云雷山的势力之内,免不了有人要起吞并之心。
“罢了!”天河龙祖双叉前后射出,让那铁索的来势缓了两缓,但那刚猛之势依然无法硬接,他顺着抛出飞叉的反作用力倒飞出去,一边飞一边不停双掌来回拍出,一边减缓那铁索来势,一边不断的飞退。
那怕也飞出了里许远近,他才化尽铁索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