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家堡似乎只有晁笑我一个人炼气,夜深之后,家家户户鼾声四起,路上早没了行人,杜长空等四人几个起落,来到晁笑我的侧面院墙之外,杜长空道:“我先进去,依计行事!”
说罢,另外三人点头,杜长空轻轻越过墙头落在院内。前院里因为疏于打理,竟然野草重生,杜长空身子自然的掩在草里,不发出一点声音。他看了半天,院子里没任何动静,这才学了两声虫鸣,算是暗号。
那三人听闻暗号大喜,都越过墙头来,三人都是化气境,寻常的翻墙入室如履平地。他们似乎干这种偷摸的事情很在行,进来就各自掩藏好自己,接着刘学良亦学了声猫叫,那是示意杜长空再往里头探。
三间正房的窗户纸都破了,杜长空溜到门旁边,轻轻一推,想毕是被风所吹得虚掩的门,一下就被推开,里头黑漆漆,杜长空不敢大意,散开灵气去感应,只觉得里头什么都没有。这才一个翻身,滚进房内,他缓了缓眼神,四下搜寻,一间书房的宝柜上,果然有那么几本炼气相关的秘笈,杜长空看名字《引气要诀》《炼气八法》《化气洗髓功》之类的入门功法,全然不感兴趣,其他法宝和灵晶却统统没有,他又是两声虫鸣,三人心头大喜,顾不得都争先恐后的冲了进来。
杜长空一指多宝柜,三人会意立即冲了过去,将那几本秘笈争抢起来。
杜长空见三人如获至宝,觉得好笑,暗想还是他们好,这么容易就满足了,不像自己,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识过天大地大,就没那么容易满足了,他边想边独自往后院走。
杜长空刚要跨进后院,吓得脚步立即给缩了回去。因为他看到院子里背对着自己端坐着一个人,瞧那背影略微有点映象,不是别人,正是这家的主人。五阴炽晁笑我。
杜长空吓得不轻,眼瞅窗户底下有个破水缸,身子轻轻落在水缸里,屏住呼吸一点声音都没有。
等了半晌,晁笑我一直没有回头也没开口,杜长空不由忍不住偷偷的往外偷瞄,这才看清楚后院之内,晁笑我竟然是对着一条蛇端坐。
那条蛇不过是条寻常的眼镜王蛇,长不过丈,粗不过碗口,在炼气士看来不算什么,何况晁笑我这样榜上有名的绝世人物。这倒是很稀奇,杜长空看归看,还是把气息给牢牢闭紧,若是晁笑我察觉,自己必然死活难料。
那蛇一动不动的立着,和晁笑我对视,似乎他们正进行什么特殊的比斗。
杜长空发现那蛇似乎被定住了一般,他和小白相处了很长的时间,按说蛇的习性他有些许的了解,首先蛇的视力并不特别好,更多是要靠突出信子来感知周围的状态,而这条蛇一直都没有吐信子。而且蛇不会一直保持攻击姿态,一般摆出姿态之后,立即就会进攻,像这样双方僵持的场景,是很不合常理的。
忽然他听到房上忽然有人出声低喝道:“里面是谁?给我出来。”
他正在屋檐底下,恰好挡住相互不能看到。
房内三人则有些诧异,不是说好了没人么?怎么原本神不知鬼不觉的行动就被人发现了?听到那人的声音,晁笑我耳朵动了动,似乎就想起身,但还是没有动弹。那人的声音忽然从房内出现,道:“就凭你们这样的宵小之辈,竟然也敢来姓晁的私宅之中行窃?传出去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他口称晁笑我为姓晁的,似乎也并不十分的客气。
也不知他如何动的手,只觉得房内似乎有微光闪烁,那三个倒霉蛋连喊都没喊出来,就噗通通接连倒地。凭借那人的修为,原本要发现杜长空是绝不难的,只是一发就将三人全都收拾之后,他的重心全都放在晁笑我身上,这才将眼皮底下的杜长空给略了过去。
杜长空瞧见这人从自己身旁走过,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好在修为已经大成,闭气一两个时辰也不算事情。不过等他瞧见这个人的背影,不由得好生纳闷,怎么这么眼熟?
那人站到场中一旁,道:“姓晁的,你还没和它分出胜负吗?”
晁笑我仿佛听不见他的说话,连都也没动。
那人浑身黑衣笼罩,脸上还带着诡异的夜叉金面具,忽然他黑袍一甩,一瞬间遮过晁笑我的眼神,就那一瞬间,他将那被定住的蛇给泄了气,原来那蛇早已死了多时,是被他的气息定住,这才一动不动。
晁笑我依旧盯着那倒在地上软趴趴的蛇,这才道:“金先生,你不是说要我和这蛇比耐力吗?你却忽然出手,这是为什么?我二十五天的苦功,不是白费了吗!”
那被称作是金先生的面具人道:“你已经赢了它了。保持这个姿势二十五天,它其实早已经饿死了。”
晁笑我似乎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没去探究这个金先生话中的错漏,反而问道:“那我姓晁的接下来要做什么,才能找回自己?”
金先生道:“你先做我吩咐你的事。其他的不用管。”
晁笑我问道:“那我要做什么?”
“你屋子里有三个死人,什么都不用问,你埋了也好,吃了也好,我吩咐你现在做的事,就是马上想办法将他们给弄不见了。”
晁笑我道:“容易。”
他走到屋檐下,明显感觉到了杜长空,他脑袋一偏,杜长空暗叫好惨。
身后的金先生见他忽然驻足偏头,道:“我叫你做事,你不做吗?”
晁笑我心想,金先生只要我处理房里的三个死人,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