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孙嬷嬷听到笑声,紧绷的心松下来,又伸手擦擦眼角:多谢老天爷保佑!
屋子里恭喜声一片,封氏说了会话后,有点累了,“冯姨娘,轩儿,大媳妇,羽儿,你们先去忙吧,让珠珠陪我一会就好。”
几人心里想法不一,面上却不敢有异议,告辞离开了。
离开前,江氏和宫羽均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陆心颜。
江氏的眼里藏着厌恶,宫羽则是疑惑。
几人离开后,孙嬷嬷也进来了。
“老夫人,刚刚四姑娘和四小姐来过了,被奴婢拦下让她们先回去等消息。要不要唤她们见一见?”
“晚些吧,我想和珠珠说说话。”
“是,老夫人,不过李大夫临走前交待了,让您少说会话,多多休息。”
“知道了,”封氏半真半假地埋怨,“我又不是小孩子,知晓轻重的。”
孙嬷嬷开始数落,“老夫人,您别嫌奴婢罗嗦,这一个月,您都病了三回了!第一回是少夫人离开的那天,第二回是少夫人离开后的第五天,接着便是昨晚…”
封氏告饶,“好了好了,你在一旁看着我,等会白芷那丫头将熬好的药端来,我喝了便休息可好?”
孙嬷嬷满意道:“就该是这个理。”
病了三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心颜愧疚道:“祖母,珠珠要跟您正式道歉,之前是珠珠不对,气着您了,让您接连受了好几次罪。”
“都是祖母身体不好,不关你的事,那么大的事儿,你心里有气冲祖母发,说明没将祖母当外人。”封氏安慰道:“祖母那次躺了一天便好了。”
陆心颜垂下头,“祖母您不用安慰珠珠,孙嬷嬷说您都病了三次了。”
“初六那次,祖母晚上睡晚了些,加上天气太热所以病倒了。”封氏摸摸她的头,“这次也是,老毛病了,你不有担心,李大夫都说了,多多休息便没事了。”
其实上次跟这次一样,也是做了个噩梦,不过上次做的是关于封氏自己一路被人追杀,这次是关于陆心颜的。
不过封氏没打算说出来,勉得陆心颜跟着一起担心,又将责任扯到头上。
“多多休息便没事”这句话不过是骗人骗己,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挑破而已。
孙嬷嬷闻言,立马红了眼眶,“初六那次多凶险,都怪奴婢一时大意睡着了,若不是红绡凌晨醒来睡不着,想替了奴婢,让奴婢去休息,结果进来房里发现您不对劲…”
封氏打断她的自责,“好了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一大把年纪了非要守夜,哪里熬得住?”
后面两人的对话,陆心颜没有听进去,她想着封氏病倒的日子,睫羽颤动。
原来的陆心颜与宫田予是在本月初一成的婚,当晚被送往庄子,从侯府到庄子一天多的路程,到达庄子的时候是初三。
三天后也就是初六那天,原来的陆心颜,被贴身嬷嬷丫鬟刘嬷嬷和小婷联手下药,结果不知怎么的,换成了现在的她,让她们的谋害落了空!
而封氏在同一晚上,也就是初六那晚病倒!
昨晚她从庄子回来,路上被人设局想当众毁她清白,同一晚,封氏又病倒了!
这世上确实有很多巧合之事,但陆心颜却不信封氏的两次病倒与她的两次被害,这吻合的时间点,仅仅只是巧合。
陆心颜美眸闪动,如揉碎了的星子洒在里面,熠熠生辉,“祖母,珠珠定要让您长命百岁!”
封氏再次展颜,笑道:“珠珠有心了,总算祖母没白疼你一场!”
不一会,白芷端来药,陆心颜先服侍封氏用了些早膳后,又亲眼看着她喝了药。
将药碗撤下,扶她躺下,见封氏平稳睡去后,才告辞离开。
离开前叮嘱孙嬷嬷,若封氏有任何不适之处,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孙嬷嬷欣慰地送走了陆心颜。
回到石榴院,陆心颜面罩寒霜,“白芷,祖母的病可是有人下药?”
“并无。”
“无人下药?那怎么会那么巧?我要出事的时候,祖母就同时出事?”
“确实无人下药。”白芷道:“不过那驱蚊香用得有些不当。”
“什么意思?”
“我进屋的时候,闻到一股很淡的驱蚊香味道。那驱蚊香平常人用倒是无碍,但老夫人体弱多病,若是闻上整晚,易心神不宁,诱发噩梦!噩梦一起,思恐加重,以老夫人的身子,极易加重病痛。”
心血少的人,吓一吓都会被吓死,老夫人身体那么弱,被噩梦吓到,缠绵病榻太正常了。
“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了!”陆心颜美眸中寒意迸射。
“小姐此话怎讲?”
白芷医术虽高明,却心思善良单纯,不愿轻易揣度他人的险恶用心,在她看来,也许只是误用而已!
“倘若晚晚用那驱蚊香,以祖母的身体,定会晚晚噩梦,病情加重!但祖母偏偏只是初六和昨晚病倒,说明只有这两晚用过此香!”
陆心颜冷冷道:“我不信这只是巧合!若不是巧合,那必定是人为!”
白芷想了想,叹口气,默认了陆心颜的猜测。
她是医者,又亲自替老夫人把过脉,很清楚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倘若真是晚晚噩梦,只怕现在已经回天乏术了。
陆心颜虽认定是人为,但有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比如李大夫为何会一早就被接到府中?
是害封氏的人,只是想给封氏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