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个啥?”赵全勇制止了他,指着前头:“你看……”
都以为要拼个你死我活呢,不然也枉费他们这一场惊吓,谁料那人就离赵保国一米左右停下了,站在原地举着双手,不停的比划着什么。
赵保国也没动手,怎么看这也不太像怪物,衣裳衣裳穿得好好的,除了裤腿儿上的泥,也没瞧见什么不正常,不过人是个哑吧?光会比划不会说话?
赵雅小心声说:“我觉得这人怪得很,不能轻信。”本来吗,他们都搁儿这么久,动静儿也闹出不小,刘家庄里头没一个出来瞅瞅的,冷不丁就冒出一人来?怎么想怎么有问题的。
赵保国:“回头再收拾你。”又看向面前一脸焦急惊惶,嘴里不停啊巴啊巴的,手上也不停比划的中年汉子,他正试图上前来跟他比划什么。“叔啊,您这比划,我也看不明白哪……”
要是不会说话:“您想跟我说啥?不然在地面写下来给我瞅?”
那哑巴男人恍然,当即就蹲下,随手捡起块石头,就开始写字,一写……就不停了。
赵保国警惕起见,还是等他写完了才去看的,可能他太激动了些,一写就没完没了,赵保国等他写完等了半晌,直到原地写满了字儿,他又挪过去再接着写,还没完。
赵雅都没什么耐心了:“他到底要说个啥?”
“过去瞅瞅。”赵保国抬腿就想过去看看。
赵雅一把拉住他:“万一有问题呢?到时候你一蹲下,正看着呢,他就趁机偷袭……”
“不有你吗?”赵保国把异蚊口器塞赵雅手里:“他真不怀好意,你也别客气,这玩意儿可是蚊子的口器,好用呢,我去看,你在我边儿上盯着他,真要动手,也别手软,戳他!”一戳就是个小血洞,多戳几下,血都流不止。
被委以重任了,赵雅很高兴,哎了一声,就亦步亦趋跟在她哥后头,前脚跟儿打人后脚跟儿的,恨不巴着,目光则紧紧盯着那哑巴男人,生怕他趁自己不注意,猛然爆起。
其它人远远的看着,仨人一个站着俩蹲着,都看不明白了。
“咋还蹲上了呢?”李勇探着半个身子看,差点儿都出了越龙岭那条线儿,周悦一把拉他回来:“姐夫你当心点儿。”
江明策人聪明,逻辑思维也很强,当下便推测出了那边的情况,再跟其它人这么一说,多半都放心了。
江妈拍着胸口:“我说那人怎么一声不吱就猛追呢。”原来是不会说话。
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受累跑断腿儿原来是虚惊一场,姚大玮就打算过去瞧瞧。
“不急,还得看看。”江明策道:“都是我猜的,准也就算了,万一错了呢?就你……过去不给老幺拖后腿儿?”
“得再看看。”
“老幺也是。”姚大玮也听得进话的,当下便也不往出走,只在原地着急:“有问题没问题的,倒也给个信儿呀。”
“你急啥?”柏颜就不爱听这话了:“我看我哥现在还不能确定,估计是在确定认呢。”
他们伸着脖子看了好一会儿,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赵保国跟那人站起来,也离得近了说了些什么,他们是听不见的,只能凭借俩人间的互动,猜测分析一下情况,对不对的得人回来才知道。
不知道赵保国说了什么,那人忽然很激动起来,手不停比划着,又指着他们来时的方向,一副急得不行的模样。
“大福叔你别激动啊。”赵保国道:“没说不去,可去,也不能就这么去了,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么愣呼呼过去,不是给送人头的吗?武器什么的,该准备得准备起来。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了。”
大福叔又是一阵比划,看得赵保国两眼蒙,他又气又急,又蹲下来,在地上用石块写字:“再等下去,又得多死几个人。”
赵保国叹了口气,跟他说:“叔你还不知道情况……”把土路出现裂缝跟他说了,还有河里头往岸上跑的大螃蟹,个顶个的比锅还大,他们这一路都是叫撵着跑的。
大福叔的手一顿,石块从手中滚落,整个人都绝望起来,布满老茧的大手捂住脸,呜呜的哭上了。
刘家庄的遭遇赵保国是很同情的,可再怎么同情,他也不可能带着这一帮子……城里人,还老的老小的的,年轻的亚健康,跑个一百米都得累半死的人去以卵击石。
听大福叔刚才说的,刘家庄现在都成盘丝洞了,一夜之间出现了无数巨大蜘蛛,那时候还是半夜呢,大家伙儿都睡着呢,睡梦里就被蛛丝给缠成个大茧子,拖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大福叔昨儿起夜的时候,就着月光看到了这一幕,无数只大茧子,白花花一片,被几根蛛丝拖着出各家各户的门,除了个脑袋啥也不露的。
他家是住在村口的,又是独门独户,上没个爹妈下他也没子女,就一人单独住,想提醒……看着村里头那不停被拖出来的大茧子,他当场就吓得,连夜逃出了村子,也不敢回去。
逃出来他又后悔了,也没能力做什么,只能偷摸的观察村子里的动静,靠近那是一点不敢的,生怕自己也被蜘蛛精拖了去当成贮备粮。
他逃出来时太害怕,也没敢再回村子,所以……什么也没带上,就跑到村子附近的山上,吃的就刨刚种下没几天的种子,味儿……
谁料早上时,村子里却起了炊烟,这可太奇怪了,他一点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观察着,他猜可能是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