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洋调整了一下心绪,开口道:“温叔,最近南方不少地区受灾,温晴主动要求去灾区救灾,可惜发生了意外。”
随着陆洋的话,温父温母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直到最后,温父手里的一颗把玩儿的光滑透亮的核桃落在了地上。
核桃咕噜咕噜滚到了陆洋的脚边,他弯腰捡起来在手里摩挲了几下:“温叔,我知道当初温大哥就是在灾区牺牲的,这在您二老的心里一直是个过不去的坎儿,如今没想到温晴竟然也在同样的地方……
我知道,这对于您二老而言有多残酷,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温晴是英雄,也希望您二老能保重自己的身体。”
一直没有言语的温母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痛哭出声,她瘫坐在沙发里,哭声响彻整个房间。
房间里瞬间被悲鸣的哭声环绕,仿若晴空下突然骤变的天,暴雨侵袭,笼罩整个城市一样。
陆洋的心里也难受极了,可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安慰好温父和温母。
温母几乎哭得背过气,而温父也没好到哪里去,血压飙升瘫坐在沙发里动弹不得。
陆洋有些焦头烂额,只得打电话把陆父陆母叫来。好在陆家也住在同一个大院里,不一会儿陆洋父母就赶了过来。
“陆洋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卓钰一脸焦灼的问道。
“妈,回头再和你们说吧,你帮我好好安慰安慰阿姨。”
……
从温家出来时,已经是深夜。
温母好不容易哭累了睡下,温父的血压也总算是正常了,陆洋与父母三人向家的方向走。
“哎呀,你说老温这俩儿女也真是,儿女双全是多完美的事情,可偏偏都那么早夭折,白发人送黑发的惨剧经历一次也就算了,还让他们老俩来二次,这老天也太折磨人了。”陆父感叹道。
“你看温晴这孩子也是,没事自己还主动往那么危险的地方跑,如今人都回不来了!”陆母也深深的叹了口气。
陆洋静静的听着父母俩的谈话,心情复杂极了。
他总觉得温晴主动申请去灾区是和他有着直接关系,如果不是他当时的话将她伤透了,大概她也不至于躲出去。
陆洋将父母送回家,楼都没上,就开车回了言家。
他现在很想那个小丫头,想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他到言家的时候,言楚洛已经睡下了,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洗澡换好衣服,才重新回到言楚洛身边,才轻手轻脚的上床将言楚洛揽进怀里。
他第一次觉得他这么需要言楚洛,拥着她在怀,好像被侵蚀的心才一点点才恢复过来。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间,熟悉的味道让他全身舒畅,竟然有些贪婪的想要汲取更多。
言楚洛感觉到颈间有些痒,伸手挠了挠,却意外的碰到了一个微凉的皮肤,顿时心里一惊,豁然起身。
她的反应太过激烈,竟然和陆洋的下巴撞个正着,陆洋下巴尖巧,将言楚洛的额头撞的生疼,痛呼出声。
陆洋没有料到这个意外,有些心疼的伸手帮她揉着额头。
言楚洛看清竟然是陆洋,并没有多日不见的想念与激动,只有疼出眼泪的痛楚。
“一见面你就重伤我!”言楚洛捶打着陆洋的胸膛哭诉。
陆洋轻笑一声:“明明是你自己撞过来的,我哪里舍得伤你,真是冤枉死了。”
言楚洛本来睡得美美的,现在不仅被人扰了清梦,还撞疼了她,这让她瞬间心情极坏,脾气也臭了起来:“我不管,你负责。”
陆洋看着眼前有些无理取闹的言楚洛,只觉得哭笑不得,这要怎么负责?!
“好,我负责,我负责。”陆洋双头抬起言楚洛的小脸,她的额头确实撞红了一块,她肌肤娇嫩,估计明天要有淤青的。
他顿时更加心疼了,对着她那块红肿亲了下去,他吻得极其轻柔,小心翼翼的,仿若带着一种仪式感。
言楚洛微微一怔,被陆洋的温柔抚平了所有的怒意。
当然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变得顺理成章,索性言楚洛已经醒了,那陆洋自然要做些可以做的事情……
而最苦闷的就是言楚洛,好好的觉被搅合了,还被人顺便吃干抹净了,简直告状都无门。
陆洋这些天部队没什么事儿,温晴出了这样的事儿,他自然要帮着料理好温家,不仅要照顾好温父温母,还要帮她张罗后事。
温晴是被大水冲走的,可以说连个尸首都没有,竟然和她哥哥一样,这样的结果对温父温母而言,真的太过残酷了,也难怪两个老人受不了。
温晴的
告别会被安排在第三天,不算豪华,却场面极大。
必定她算是烈士,全军都极其的重视,参与的人很多,就连军区的领导都来了。
温母再一次哭瘫在地上,是被几个战士抬回去的,倒是温父这一天表现的极其冷静,肃穆的没有一丝表情。
没有忧伤,没有悲愤,没有仇怨,没有痛苦……平淡的就好像一个木头人。
这样反而更让人担心,像温母那样哭出来反而能将心里情绪发泄出来,温父这样倒是最容易憋坏了。
不少战士们都哭了,温晴平时待人不错,人漂亮又爱笑,所以人缘很好,她遭遇这种事,让不少人觉得惋惜。
追悼会结束,陆洋去接言楚洛下班,言楚洛见到他时微微一愣:“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陆洋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这才告诉言楚洛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