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老子真是白瞎了眼,居然跟你这么个女人在一起!”
董思存细眉一皱,“谁在说话?”
我站在原地想了片刻,立马就后知后觉的举着手电筒跑向客厅。
她一个人也不敢傻愣愣的杵在那,于是跟在我身后一并过来了。
客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电视里放映着一部令我完全陌生的片子。
男人对女人拳脚相加,将她打的浑身是血,那样子看起来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电视里那男人没有选择立即将自己的妻子送进医院,而是一慌之下,居然就逃掉了。
女人吃力的抬起头,将嘴里的碎牙跟血沫子吐在地上,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殷红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她的头突然就从屏幕里直勾勾的看向我们,“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
董思存搂住我胳膊,吓的命都丢了半条,“然然,这电视里演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真吓人!”
只怕,不是演戏。
如同我料想的一样,电视忽然就自己关上了。
连着客厅的灯,全都关上了。
董思存这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将目光放在我身上,问道:“咱们该不会碰上贞子了吧?”
“瞎说!”我重新将手电筒给打开了,昏黄的光线顿时又亮了起来,“贞子是日本的,怎么可能跑到中国来。”
即使这只是说笑,也让我们心里同时都胆战心惊了一回。
我再次下意识的看向那副壁画,画里的女人不知怎的,唇角的笑意好似更加明媚了。
董思存一拍脑袋,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然然,我记起来了,先前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个女人,跟这个女的是同一个人!”
我将手指向壁画,缓缓问道:“是不是跟画里的女人长的一样?”
刚刚电视里的片段太短了,加之我压根没怎么注意那女人的脸,所以记不大清她长什么样。
董思存随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仔细瞧了瞧,居然摇了摇头,“长的很像,但我确定不是同一个人。”
这就怪了。
那壁画里的女人看上去那样妖冶,就像是随时含苞待放的彼岸之花,诡异又不失美丽。
她的嘴唇倏地一咧,似在嘲笑我的愚昧。
我甚至都不敢相信,画里的女人居然变了表情!
再次望过去的时候,她的神色依旧平淡,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我看错了?
董思存见我久久不语,干脆就推了推我的胳膊肘,“然然,你是不是觉得这画有问题?可是房介公司的婶儿也说了,这壁画是房东祖传下来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现在我们的手机都没法子用,简直就同等于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目光一瞥,我看到沙发旁边的墨色雕花茶几上,居然放了一个固定电话!
我从董思存的口袋里,掏出那张写着婶儿电话的纸条,用固定电话拨了号。
没多久,婶儿的声音就通过听筒传出来:“大半夜的,谁打电话骚扰我啊?”
我按了免提,然后回答道:“婶儿,我们是今天租了房子的那两个姑娘,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您,是想问您讨要房东的电话,不知道方不方便给我们……”
“方便!方便!”婶儿给我们报了一连串的数字,而后问:“咋了这是?大半夜的俩姑娘不睡觉,找房东干啥?出啥事了?”
董思存记下房东的电话以后,眼珠子一转,随口就对婶儿扯了个谎:“婶儿,这房子漏水,我想问问房东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