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忠心!”他不由分说的将婳魂打横抱起,拐进了一楼的客房。
董思存松开了对我的桎梏,“然然,那个男人长的真好,比咱们校的黄均义还好看上十倍,你哪认识的帅哥?”
我晃了晃脑袋,没有心思解释太多,“别问那么多了,既然他来了,这房子里的东西应该不敢放肆了,咱们也去睡吧。”
她见我不理睬也不回答,讨了个没趣,悻悻的回了房间。
我刚准备随她一起去,便听见壁画里的女人唤道:“顾然,算你厉害,居然把鬼魅一族的帝王给请过来了。”
“你的人要伤害我的人,为了护己,这不过分吧?”我看着她在壁画里变化无常,只觉得闹的心慌。
也不多做口舌,我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
我去客房探了眼,关棺与婳魂两个人不见了踪影,我也没太在意,收拾了会儿房间便准备离开。
“然然,你就要走吗?”董思存似乎还不想让我离开,不依不饶道:“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万一那些东西还来缠着我,我岂不是跑都跑不掉!”
我扶着她坐到沙发上,“你别胡思乱想了,那个房东应该马上就到了,你同他把事情弄清楚,自然就没事了,我丈夫还在家等我,我得先回去了。”
谁知道董思存越发的纠缠不休,“然然,你别丢下我,我会死的!”
我抬眼瞧了瞧她梨花带雨的小脸蛋,眉头不禁拧了拧,“你以前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只有你能救我了,那些东西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才可以救我!”她指着我小腹,“就算是为了我,把这孩子的血给我吧!”
我后退了几步,警惕的护住小腹,“你都是听谁乱说的?我的孩子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具有救人的本事。若你真要找,就去找孙悟空吧。”
要换做以前,她压根不会提出一命换一命的要求。
董思存就像丧心病狂了般,从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使刀尖儿指向我小腹,“然然,既然你做不出选择,那我就替你做决定吧。”
她步步紧逼我,直到我的背脊贴紧了冰冷的墙壁。
“然然,你别怕啊,不疼的,我会把你打晕的!”
她从墙角抡起一把铁棍子,抬手就准备朝我脑袋打过来。
我避之不及,眼见着那棍子就要落下来了。
结果大门一开,一个五官端正的男人见着这一幕,立马就给呵斥住了:“你在干什么?!”
董思存呆滞的冲门口看去,手上的动作自然而然就停了下来。
趁着她分神之余,我眼疾手快的便跑去了那男人身边,问道:“你就是江怀先生吧?”
“对,我听婶儿说,来租房子的是两个小姑娘,你是其中一个吧?”江怀将我跟董思存上下打量了一遍,“为什么她要伤害你?起争执了?”
董思存脸立刻就变了,似笑非笑的说:“我跟然然只是吵了一架,闹着玩的,没啥大事。”
他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话,走过去硬生生的将她手上的水果刀与棍子扯下,丢在一边,“就算是吵架,你怎么能跟一个孕妇动手?”
董思存开了开口,还想说什么,便被一阵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仔细一听,居然还是我的手机。
刚一接听,陆清宜就火急火燎的开口:“然然,你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董思存刚刚来找我了,说你答应她陪她看房子的,问你怎么食言了。”
食言?
我心底一凉,不安的看向面前那个董思存,问道:“你是谁?”
她顿时就笑出了声,一张脸刹那间布满了狰狞的血痕,“然然,你在开啥玩笑啊?我是你两年的室友,你咋把我给忘了呢?”
陆清宜在电话那边听到这里的动静,突然就说道:“然然,你那边怎么会有董思存的声音?我这边这个不会是假的吧?”
“你听错了,别多想,我很快就回去了。”我现在一时间没法子解释太多,只能搪塞两句。
断了电话以后,江怀居然是燃出一张符纸,冷不防的就朝董思存甩去,“鬼祟之物也敢住在我家?还真是不要命了!”
她轻轻一躲,便轻易的躲开了攻击,随之身形一闪,人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怀拿糯米在我眼前晃了晃,十分警惕道:“刚刚那女人是个鬼魂,你该不会也是吧?”
我挺着肚子白了他一眼,也不急着解释,“你觉得我是么?”
“应该不是吧?”他盯着我小腹看了许久,“你怀的是阴胎?”
我看得出,他也算是个道士,这时候要是继续瞒着他,只会让他对我不信任。
现在这种情况,两败俱伤对谁也没有好处。
我索性就承认了,“是阴胎,我明白道门里的人都厌恶怀阴胎的女人,我不碍你的眼,现在就离开。”
在我的脚刚踏出房门都瞬间,他就把我给拉住了,“等一下,我想让你帮我一起瞧瞧,屋子里那东西。”
我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特别是有危险的事情。
他似乎看出了我不肯帮忙,一双眸子仿佛能洞悉一切,“倘若你帮我,我就将壁画给你。”
“我要壁画有什么用?”我觉得有些好笑,停住脚步问。
江怀也不等我同意,抬手就取了壁画下来,“你要着没用,说不准你肚子里的孩子会需要。”
我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