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锦盒中有一份告身和一封信,你且拿去与那翻山鹞,他自然明白,你办好这差使,待王事破贼,当赏你百户官身。”洪承畴吩咐说道。
李自成老营。
李自成盘腿坐在炕上,正吃着晚饭,桌上只有一碗粥和几个黄米窝窝头,只有那半碟炸脆的小鱼干算是荤腥,他正吃着,李过却悄悄进来,李自成见他神色不悦,示意他坐下,从炕边的小柜里拿出一个铁质酒壶,给李过倒了一碗酒。
说起来,李过虽是李自成的侄儿,却比李自成还大几岁,两人一起长大,甚是亲切,李自成见他眉头紧皱,问:“那人回来了?”
李过一饮而尽,灌的急了,酒水染湿了下巴,他把碗摔在桌子上,说:“小叔儿,俺手下兄弟可是真真看到翻山鹞那狗贼去了敌营,还把婶.....把那**带去了,回来时候还带来不少东西,铁定是反了。”
李自成提醒道:“你这猴急样子,如何能成事,咱不是说好了,翻山鹞说刑氏在平阳,咱就当她在平阳,翻山鹞说遣人去侦查,就当他去侦查,你这样火急火燎,万一被他看出破绽,如何是好?”
李过扭头喝骂:“俺就是气不过,翻山鹞那等小人,平日叔待他那么好,竟然干出这等苟且之事,还要投降官军,这等人,俺非活剐了他。”
李自成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再恼,只问:“带回来什么,打探清楚了吗?”
李过哼的一声,说:“咱的人靠不了太近,只知道有一份告身一封信,告身上说封他当什么狗屁参将,至于信,翻山鹞看了一遍就烧毁了,信中内容也不提。”
李自成咬着一根鱼干,笑道:“还能是什么,左不过是里应外合之计策,咱们这营地,四面扎实,翻山鹞手下不过千把人,翻不起大浪,关键是官军如何动。”
“也就是绕过三磴山下来,偷袭咱们后营,有什么新意,俺即可带两千人埋伏在那里,管保官军有来无回。”李过低声说道。
李自成摇摇头:“调集咱的人马很容易被翻山鹞看出破绽,你放心,咱已经把闯塌天安排在那山道上了,他一直在平阳围城,翻山鹞根本不知他来。”
“行!闯塌天本事不赖,他与对面洪承畴有些仇怨,可靠的很,还是叔儿脑子好使。”李过不由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