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巴第父子三人脸色都是变了,孙伯纶却用脚把那些划痕踏平,说:“您觉得我脚下这片土地如何?”
“昭莫多?”素巴第的眼睛瞪的很大。
孙伯纶微微点头:“对,正是昭莫多。”
“这如何使得?”素巴第震惊的说道。
孙伯纶笑了笑,把刀插回了素巴第的刀鞘说道:“阿海已经在战争中证明了自己的才华,而我在漠北正需要他这样的将领,我的执政官雷伟,他擅长治政、钱粮,处理各部关系也不差,甚至可以指挥步营作战,唯独对骑兵一窍不通,阿海可以弥补他的缺点,而且我听闻,阿海对付布里亚特人很有一套,而那个方向正是日后漠北的主要开拓方向。”
不等素巴第回应,孙伯纶又道:“既然你给了阿海一万帐,我想把他安置在昭莫多,与此同时,我会再赐予他五千帐,这样他就有一万五千帐,算是一方势力了,汗庭会先封他为台吉,过几年积累了功勋,再封为汗,也就顺理成章了。”
噗通!
素巴第已经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几不成语。
孙伯纶此举可不是帮他解决子嗣争位这么简单,授予阿海单独的牧地和部众,简直是给予他一个独立的部落,扎萨克图部便从此分立二宗,却也是开枝散叶了,这种裂土封王的恩典,已经不下于让素巴第家族和阿布鼐联姻了。
孙伯纶托住他的手臂扶起来,道:“素巴第汗,您和诺尔布去准备一下吧,虽说分割部落是迫不得已,总不要造成妻离子散的才好。”
素巴第自然知道孙伯纶与阿海有话要说,带着诺尔布便离开了,阿海直接跪在了地上,叩首在地,泣不成声。
“阿海,你是铁打的汉子,却也需要我宽慰于你吗?”孙伯纶轻笑问道。
阿海说道:“必闍赤大人,您于阿海有活命之恩啊,阿海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啊。”
孙伯纶叹息一声,说:“阿海,最深莫过生死情,你我是一道上过战阵的,如何能让你死在内斗之中呢,你是个有血有肉的好汉子,血不应该撒在无用的地方。”
阿海忽然拔出匕首,斩下左手小指,神色严正的说:“阿海在此斩指发誓,日后定为必闍赤大人马首是瞻,如违反此誓,甘愿下拔舌地狱。”
孙伯纶摇摇头,从怀中掏出手帕扔了过去,让女奴帮他把手包扎好,孙伯纶道:“你的忠心和能力我已经见识到了,正如我对你父亲说的那样,我的执政官雷伟缺乏能征善战的左右手,从今天起,你便在漠北全心辅佐他吧,只要你肯用心,你的部落未必弱于扎萨克图部。”
“阿海明白!”阿海站起身,神色凛然。
孙伯纶又交代了阿海几句,便让他离开了,淑济抱着已经睡着的阿布鼐,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皱眉问:“阿纶为什么这么早就切割扎萨克图部?”
“怎么?是不是你的夫君是个喜欢用阴谋诡计的小人?”孙伯纶感觉身心俱疲,靠在了椅背上,随口问道。
淑济摇摇头道:“你我所处的这个位置,不以智计取之,便耗生命血肉,谁又有资格评判对错呢?”
孙伯纶看了淑济,发现她的思想越发纯熟,也更加理解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总想着察哈尔的利益的淑济别吉了。
“漠北苦寒之地,征伐不易,这次北伐,险象环生,我实在不想来第二次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打倒东虏之前,让漠北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不要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那气候恶劣的瀚海造成的地里阻隔实在是太严重了,天高皇帝远,切勿生乱啊。”孙伯纶淡淡揉着额头,说道。
淑济把阿布鼐放在摇篮里,轻轻捏着他的肩膀,问:“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孙伯纶笑了笑,拍拍淑济的手背:“当然是回家,我想咱们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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