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把她松开,用弋川支撑着身体,洛桑这才发现他面上被一团黑气笼罩,她心生不妙,急忙搀扶着他,“怎么了?”/p
离渊看着她,身体却不稳,开始左右摇晃,最后实在支撑不住,倒在了洛桑身上。/p
“离渊,离渊……”洛桑心彻底慌了。/p
楚南解决完剩下的魔兵便赶了过来,见洛桑急得没有方向,连忙把离渊扛在自己身上,安慰她:“殿下别急,先回天宫。”/p
“嗯嗯……”洛桑连连点头跟在他身后。/p
『药』君先护住了离渊的心脉,观察了一会儿突然拿着离渊的手掌在掌心划了一道,果然,从伤口渗出来的血『液』是乌黑的。/p
洛桑惊呼:“离渊他……他中毒了。”/p
『药』君眉头一皱:“上神中的似乎是上古巫毒,传说为当年蚩尤死后邪念未散依附在生人的邪念中,随着邪念的聚集膨大形成了毒『性』剧烈的蚩尤毒。”/p
“那如何解?”/p
『药』君面『色』凝重,“此毒本属于魔族邪物,唯一能解的只有魔尊体内的欲血。”/p
“可魔族向来和天界敌对,玄溟不趁机去夺诛仙剑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会救离渊?”/p
殿中突然安静下来。/p
良久,『药』君说:“我再去趟千玑阁,或许能发现遗漏的秘术。”/p
“『药』君。”/p
他刚转身要走,洛桑突然叫住他,他抬头看,她眼眶发红,像是怕人发现什么,将头低了低,说:“一定要救他。”/p
他微微点头,“我会尽力而为。”/p
『药』君走后,一直站在较远的楚南走到她身边,他从未见过现在的洛桑,会低下头,为了她心爱的人,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因此,此刻他才认识到,他向来就不懂她。/p
他的手抬到半空,还是落了下去,比起失落更多的其实是懊悔,懊悔当初为什么不先跟涂岭殊死搏斗,为什么会因为对青槿的偏见来天宫……/p
“楚南。”/p
他茫然地抬起头,似乎不敢相信她在叫自己,“殿下。”/p
“你帮我。”/p
“只要殿下吩咐,楚南一定倾尽全力。”/p
“我要得到玄溟的欲血。”/p
他望进那双坚定的眼眸,仿佛已经溺毙,魂飞魄散也在所不辞了,他的语气亦是坚定,“我现在就去魔宫,杀玄溟。”/p
洛桑拉住他的手臂,说:“不可能的,我要你帮我救出青槿。”/p
“殿下……”楚南万万没想到,洛桑到这个时候还在偏袒青槿,“她已经犯下这么多滔天大错,为什么要……”/p
“我说了救她!”/p
他见洛桑的情绪有些失控,便也不再争辩了,低声道:“好,我立刻就去。”/p
……/p
魔宫/p
玄溟把青槿从玄武阵里抱出来,他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上去,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把脸底下和她挨着,在她耳鬓斯磨道:“你什么时候才醒啊?”/p
其实这几日青槿虽然没醒,但偶尔会念一些胡话,像蚊子『吟』一般,他第一次听到好像是她做噩梦了,也不知道是梦见自己出事了还是离渊出事了,突然喊了声师父。他急忙去看她,却见她额头上是薄薄的一层虚汗,但整个人还是昏睡的。/p
“师父……你没事吧……”/p
耳边有传来细碎的声音,是青槿又开始说胡话了,玄溟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青槿,青槿。”/p
她蹙了蹙蛾眉,像是要醒过来了,玄溟愈发欣喜,又在她耳边喊了几声,果然她慢慢吞吞地睁开了眼,许是还不适应突然出现的光亮,一睁眼又闭上了,过了会儿才真正的睁开了。/p
玄溟高兴得不知所措,差点没想猴子一样上蹦下跳,“你醒了,没事了,还有那里不舒服吗?”/p
青槿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朝他打去,玄溟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反正她力气小况且他正在兴奋中,根本不当回事,急忙将她搂住。/p
青槿却突然哭了起来,哭得肝肠寸断,玄溟猜她应该是想起了被涂岭虐待的时候了,心疼得不行,“你别哭了,我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p
青槿哭着说:“是你……是你让他杀我……”/p
她说得急,玄溟一个字也没听清楚,也急,“你别又哭又说啊,我都不知道该先哄你不哭还是先听你说话了。”/p
青槿果然是先哭够了,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肩膀,指控他,“你为什么要叫他绑我。”/p
“我?我没有让他绑你,是他这样对你说的?”/p
“就是你,你要杀我。”/p
“我真的没有,当时只是想那洌沣吓吓你。”玄溟现在是百口莫辩。/p
青槿压根不理会他,“他打我,还弄断了我的手指把我扔在地上。”/p
玄溟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想到那截没找回来的小指,再也无力争辩了,他说:“我把我的手指弄断给你接上。”/p
青槿见他已经伸出手,她突然不抽泣,梨花带雨地说:“我不要,你的手指一点都不好看。”/p
“你想要我还不给呢,”他脱口而出,又担心她再哭,急忙说道,“我已经让人去昆仑山脉北坡找最好的和阗玉,我以前学过一种方法只要将玉雕刻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就可以用魔力将它变成真实的那样东西。”/p
他说了一长串,青槿却只听见了昆仑山三个字,她突然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