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惋惜,却仍是对青槿淡淡笑道:“你等我一会儿,我须臾便回来。”/p
青槿虽然预感到是不好的事,但碍于怀泫不肯当真自己的面说,故也不愿给离渊添麻烦,只是微笑着点头。/p
离渊和怀泫一道走出寒潭,望了一眼寒潭里面,才问怀泫:“天宫出什么事了?”/p
怀泫没好气地说:“你到还记得天宫。”/p
离渊知道他在气什么,见怪不怪,怀泫这个人就是这样,事事都想要两全其美,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就像当初他选择放弃袭衣一样,他说:“他们要抓走青槿,我也是没有办法。”/p
“天君『性』情虽然称不上宅心仁厚,但大体上还是辨得真善,你若不是对洛桑太过决绝,他哪会以惩戒青槿为由来刁难你?”/p
离渊冷笑道:“我既然选择了她,就势必要给她最好的,也是独一无二的,又如何能再让她受委屈。”/p
怀泫自然是熟悉他,但有些时候还是觉得他太过决绝武断,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叹口气罢了,“我说你个人啊,伤起女人的心来真是一套比一套绝,我现在只盼望你能把青槿给宠好了,她可是唯一一个跟你的了,打破你这天煞孤星的命格的人。”/p
“若下一次,你再敢伤她,我绝不会对你留情,哪怕是我们多年的情谊在那儿摆着。”/p
离渊轻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还有你又何时关心起青槿来了?”/p
怀泫有理有据地说:“青槿是青濮的女儿,我关心她也是应该的,倒是你,你下次伤害她的时候最好想想怎么在黄泉路上向青濮和袭衣交代。”/p
他这狠话算是放得够狠了,离渊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你到底还回不回到正题上了?不说我就回去了,她还在等着我呢。”/p
怀泫终于切换了话题,表情又变得沉郁起来:“玄溟和天宫打起来了。”/p
离渊眼睛一眯,“因为青槿?”/p
怀泫没好气地哼了声:“明知故问。”/p
“你先去应援,我向青槿说一声便来。”/p
怀泫‘嗯’了声,却未动,离渊道:“按你说的,我虽然冷酷无情,但还不至于小肚鸡肠吧,我怕她担心。”/p
怀泫这才挪脚离开,“你快些。”/p
青槿本来在寒潭边坐下偷懒,见他走进来了,急忙站了起来,又摆好刚才的姿势。/p
离渊见了忍俊不禁,却并未走向画架前,而是直接到了她的身边,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手揽住她的腰往前一带,青槿整个人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p
她如今已不像以前那般抗拒他了,他的吻落在她唇上的时候,她也只是微微一怔,并未反抗,后来,却是他看不下去了,放开她,笑道:“你不呼吸不难受吗?”/p
青槿居然还觉得他说得很对,径直地点头。/p
离渊真是对她爱恨交加,只好又将她抱在怀里,很紧很紧地抱着。/p
这回,青槿到知道难受了,附在他耳畔细声细语:“我快喘不过气来了。”/p
“傻瓜,”他轻骂一声,扭头含住她的耳垂,似啃非咬。/p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经不住他这样子,就像他轻轻的一句话便能掀起她心海的波涛汹涌,和在人间一样,她还是红着脸,说:“痒......”/p
“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放过你,嗯?”/p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还妥协了,只是‘鄙夷’他这种手段,拿一种很娇嗔的语气喊道:“景卿。”/p
要是换了平日,像他这般小气,是绝对不肯依的,浑身解数也得让她重喊一次,但今日,他却没有介意,反而自己接下话:/p
“景卿,青槿,你便是我,我便是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p
青槿很少见他在男女之情上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或是许下海誓山盟,一时竟不知在如何回答。/p
“我不怎么会说情话,你便将就着听听,好不好?”/p
他很多时候便是喜欢给她一个选项,让她觉得有很多难以说出口的话就直接用选项来表明自己的心意。/p
此时,也是一样,她能想出的最能表达自己心思去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好’字,外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p
他满意地笑了笑,满眼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那么,为了我们的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我得暂且先和你分离一段时间,你答应,谁来,也不许跟他走。”/p
青槿瘪了瘪嘴,这个人就是这样,平白无故让你甜腻一场,在你满心欢喜的时候又浇了一瓢冷水进来,让人又爱又恨,不过,还好这瓢水也不算太大,她还是觉得甜的多。/p
“那你早些回来,你画还没完成呢。”/p
他却不说话了,只是一双墨眸含笑地瞧着她。/p
青槿怨道:“你怎么还不走?”/p
离渊笑:“像人间的小媳『妇』儿。”/p
青槿的脸刷地一下子红遍,偏着头不去看他,久了,见他还没要离开的意思,她简直要气死,恨恨牙道:“你要再不走,可就不许再走了。”/p
离渊这才动了一下,却不是脚下,而是倾身去看她的脸,趁她脸上的绯红快要退却时,又道:“要是生个女儿的话,会很好看。”/p
“你......”青槿实在忍不住了,刚要上手,转身却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只能独自在原地恨恨地跺脚。/p
过了良久,确定他是真的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