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p
青槿毫不示弱,红着眼说:“我不仅要打你,我还想杀了你!”/p
玄溟一把捉住她还想再次打来的手,戏谑道:“杀我?夫人,你这心肠也太狠了吧,竟然想要弑夫。”/p
“呸,我才不是你夫人,玄溟,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见你有多恶心,简直就想要吐,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自私自利之心,不折手段之谋。”/p
玄溟的瞳孔不断收缩,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淡去,“对啊,我是自私自利,不折手段,那你呢?被我这种人喜欢的女人又能高尚到哪儿去,何况我们还同过房了,你没听说过吗,什么叫物以类聚。”他最后四个字说得不轻不重,像是在唱什么小曲儿似的,手上还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脸。/p
青槿恨得牙齿咯咯作响,一双眼睛盯着他,恨不得要将他戳出几个洞来才能解气。/p
玄溟又笑了,一派地云淡风轻,“不就是没穿衣服吗?你又何必一直盯着我看呢,以后有的是机会,别急啊。”/p
“玄溟,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恨。”/p
玄溟坦『荡』承认:“我知道,我现在不还在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吗?怎么会不可恨呢?”/p
青槿最受不了他这幅嘴脸,明明做错了事情的是他,他却还能像个看客一样,泰然自若地讥讽自己,她气急,突然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住他的咽喉。/p
玄溟猝不及防,但也只是被突然而来的痛意刺激了一下,并未推开她,甚至还趁机托住她的背将她抱得更紧一些。/p
他费力说道:“青槿,你别在这儿装什么坚贞不屈,要是真恨我就拿出你的本事痛痛快快地将我杀了报仇,”他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轻声嘶磨,“你可别忘了,我还和你有灭族之仇呢,你爹、你娘、好像都是我杀的吧。”/p
青槿听后几乎要崩溃了,更加用力,连牙齿都咬得生疼了,泪水混合着他的血浇灌在她的唇齿间,像是这世间最不抵用的孟婆汤。/p
可玄溟只是发出几声闷哼,依旧继续说道:“我是不是该庆幸当初没把你也一起杀了,不然,现在哪还有你这样蠢的女人来陪我玩,对了,你有没有想过给我生几个孩子,每年去坟前替你母亲烧烧香什么的,不然,她怎么能将你这个孽女记住。”/p
青槿终于忍不住了,怎么样都不管用,他还是会说那种恶毒的话,她拿手背死死按住眼睛,不愿去看他,也不愿让他看到自己哭,可还是忍不住会哭出声来。/p
玄溟又忍不住要心软了,可另一个自己在脑海中不断将她以前做过的那些背叛自己的事情一幕幕重现,他不敢再,再对她心软。/p
他用力扳开她的手,让她直视着自己,“青槿,你不喜欢我也行,那你向我求饶,向我求饶我就放过你,你觉得呢?”/p
她不断地摇头,一边嘤嘤哭泣:“你别再『逼』我了。”/p
“我怎么『逼』你了?”/p
“你『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你『逼』我无法面对逝去的亲人,你已经把我『逼』到绝境上了,”她抓着他的肩膀,像疯了一样说,“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下去了,玄溟,你杀了我吧......”/p
玄溟突然恨意勃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青槿被扇得头向一边歪着,嘴角的血『液』慢慢地蠕动下去,她这又像变了一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p
玄溟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硬生生将她的脸扳过来,一字一句说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要是死了,我就一把火烧了子衿桥,还有那座坟,不过,这还不够解气,还要慕颖,南莲,千倾,整个翎国,你不是和他们挺要好的吗,我就让所有的人都来给你陪葬,好不好?”/p
青槿被迫看着他,只觉得喉咙突然一阵腥甜,她干呕了一下,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p
玄溟猝不及防,被鲜血喷了一脸,他胡『乱』往脸上擦了一把,这才看清楚,青槿已经昏死过去了,他急忙拍着她的脸,“青槿,青槿,你别给我装死,起来。”/p
摇了半天,青槿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玄溟咬破自己的舌尖,对嘴将自己的血『液』喂到她的体内,又将她扶起来背对着自己,运用魔道之术将自己的阳气运到她的体内。/p
所以的一切都做完了,他自己也耗损了近半的内力,但青槿还在恢复阶段,并未醒过来,但他其实知道,青槿只是体内虚火损伤,伤及内脏,还未达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又何况还有他的真元护体,她想死也难,之所以选择还未苏醒,恐怕只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罢了。/p
但他也没想到,她竟然已经恨自己到了这个地步,这一睡竟然是一个月后才醒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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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p
敖祁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龙王问清楚汐夏的下落,半路,却被匆匆赶来的孟龟仙拦住了,他急忙道:“殿下贺喜啊,龙妃要生了。”/p
“什么?”他来不及思索,已经被孟龟仙拉着往双滁宫赶去。/p
到了门口,便听见里面辛渔痛苦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敖祁在外面心急如焚,好几次要进去看,都被孟龟仙拦住了,“殿下,这是龙族的大忌,万万不可,再等一会儿,等一会儿。”/p
敖祁忧虑间忽然想起来,问:“孟龟仙,你如实告诉我,那日我被关走后,汐夏去哪儿了?”/p
孟龟仙犹犹豫豫的,似乎有什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