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热……”她仍是望着外面,一动不动。/p
她突然觉得左边脸颊一疼,是离渊在掐她,“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还说不热?怎么现在学得跟千倾一样,喜欢装傻充愣了?”/p
“我不是……”她还想着解释一下,看见离渊的目光后就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p
师父竟然在……盯着她的……胸。/p
她窘得浑身都发僵,恨不得赶紧找个洞钻进去,“师……师父……”/p
离渊却突然后退一步,将布尺递给绣娘,说:“还是你来量吧。”/p
说完,他便出了裁缝间。/p
绣娘将布尺熟稔地往她胸前一围,见她还低着头,脸蛋娇艳欲滴,打趣着:“姑娘是刚成亲不久吧?我瞧你们这样子就知道了,你看你还这样害羞那公子也腼腆,不过,姑娘和公子倒真是郎才女貌……”/p
青槿终于出声打断她:“我们不是……夫妻,他是我师父。”她声音越说越小。/p
“哦。”绣娘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当下也不敢再胡『乱』开口,仔仔细细地给她比好了后,说:“姑娘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办事,天黑之前来拿便可。”/p
“嗯,麻烦你了。”/p
青槿刚走出隔门,又见伙计乐滋滋地捧着一堆衣服过来,看见她还兴高采烈地打招呼:“夫人好,这些都是公子为你选的,说拿去按尺码改了。”/p
青槿大吃一惊,看着他手上堆成山的衣裙再看他笑得合不拢嘴的脸,师父,别不是把整个服装店的衣服都买下来了吧?/p
她重新进了店铺,见几个伙计正拿着从库房里的新衣裙挂在货架上,离渊负手站在门槛上不知在看些什么。/p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也跟着他望着外面:“师父在看什么?”/p
他侧身看着她,眼角带着笑,像是在自言自语:“还少了些什么?”/p
“什么?”/p
他笑而不语,拉着她的手往街上走,穿过街道,又过了几间铺子,倒像很了解似的,最后进了一家首饰店。/p
有玉簪,有发钗,有花钿、华胜和步摇,琳琅满目,目不暇接……/p
离渊挑了一对红『色』的华胜,说:“这颜『色』很配你那件裙子。”/p
说完,便托着她的后脑勺,小心翼翼替她别进发髻,像是怕弄疼她,然后又捧着她的头好好欣赏了一下,不时又觉得不对称,便伸手移了移华胜。/p
青槿是等他觉得满意了正在货柜上挑下一样小东小西的时候,拿着柜台上放着的供顾客试首饰的圆铜镜来,她以前不怎么带这些,最多是几支羽『毛』作为发饰,简洁明了。/p
现在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莺红柳绿,果真是……俗不可耐。/p
她不由地轻笑了声,耳边又响起离渊的声音:“你在笑什么?”/p
她抬起头,率先入目的是……离渊双手里的林林总总。/p
他把一团事物放在柜台上,就着那方铜镜,在她身后将发簪,银钗……『插』进她的发髻里,最后实在是找不到干净的地方了才放弃,又拿起一双玉耳坠,附身在她耳边琢磨着,怎么才能将这个东西穿进那个微乎极微的小洞里,看样子应该很是为难。/p
青槿在铜镜里看着他蹙着眉头,将玉坠子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动作,还是不敢往耳洞里穿,最后,好不容易要碰到她的耳洞了,又打退堂鼓,在她耳边轻声问:“要不,师父还是施法吧?有点不敢呢,怕弄疼你。”/p
青槿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缓了一会儿才说:“原来师父也有怕的时候啊。”/p
离渊不置可否,拇指和食指轻轻捻着她耳垂『揉』了『揉』,软软糯糯的,还在慢慢发烫。/p
青槿心里慌得很,握住他的手,说:“槿儿自己来吧。”/p
“好。”/p
他看那小小的耳珠子已经红得仿佛要滴血了,便放开手,看她熟稔地将耳坠穿入耳洞,长长的银线下吊着的玉珠子在空中坠来坠去,摩挲过她白净修长的玉颈。/p
青槿带好了,看见他后几乎要哭了,他手上又多了金箔花钿,她哭笑不得,“师父,别贴了,已经够多了。”是够花哨了。/p
离渊却不依不饶,直说:“凡间都流行贴花钿,贴那个落梅妆,师父想看看槿儿贴上的模样。”/p
她是真真非常好奇:“师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凡间女子喜好的?”/p
“刚才看见街上路过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她们过来同我说话,我向她们打探的。”/p
离渊正拿着涂金粉的豪笔,照梅花的图形往金箔上描了描,到还真是有模有样,又沾了呵胶在反面,轻轻一呵气,呵胶化开后,他便立刻贴在她额间。/p
阳光下金粉熠熠生辉,像是佛光一点,落梅的图形也愈发美艳动人。/p
她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也估『摸』猜到了师父刚才遇见的那几个女子的打扮,是何样的……花枝招展。/p
离渊很是满意,又挑挑拣拣了几样胭脂水粉,结了帐便拎着一大包事物陪她出来了。/p
忙活了一天,青槿有些乏累,便挽着他的臂弯,她看着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很多摊位都收了,街上也只剩下零零落落的几个,她问:“师父,我们要回去了吗?”/p
“不急,师父陪你玩三天,在凡间可是三个月呢。”/p
她仰头看着他,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师父要陪槿儿在人间呆三个月?”/p
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