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染抿着唇,心里有些发疼,她这么快便知道陶砾出了事,那只能说明她同此事脱不了干系,难道她要与陶砾一起算计自己吗?
“长公主穿的是本王的衣裳,”萧玄泽忽然从漆黑的屋里转了出来,站在台阶上冷傲直视柔霞,“柔霞长公主可是觉得不妥当?”
柔霞像是被一块寒冰贴上后心,整个人冷得一个机灵,颤着声道:“湛王?你怎的在这里?”
“本王闲来无事游逛至此,陶砾殿下欲对长公主图谋不轨,已被本王就地擒住。”萧玄泽声音淡漠,气势骇人,连语气里都满是想把陶砾撕碎的狠劲。
柔霞缩了缩脖子,弱弱地辩驳道:“也许你们误会了呢?陶砾殿下怎会做出这种事?而且.......还偏偏被湛王你遇见了拦了下来?”
“柔霞长公主的意思是,因为我出现的恰到好处,陶砾便是无辜的?”萧玄泽本可以说得更直白更刻薄,但顾忌到到底是玉烟染的皇姐,便客气了许多。
“湛王你,你怎能如此说,缈缈......”柔霞辩不过,很是着急。
“八皇姐,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玉烟染轻轻道,像是以往同她说话一般和风细雨。
“可是陶砾殿下——”
“陶砾的事我自有分寸,他到底是我府上的人,这么晚了,八皇姐出现在此处也不合适,还请皇姐回去歇息吧,不必操劳了。”玉烟染打断她,语气仍旧轻柔,但这次带上了不容拒绝的坚持,这是她发号施令下惯用的语气,柔霞心里明白,并为之一惊。
“那,你与我一起走么?”她不死心,乞求一般看着玉烟染。
“我同湛王一道回去就好。”
柔霞将目光一到了萧玄泽身上,心想怎么又是他,哄骗得缈缈整日围着他转,还不安好心,她这般想,眉宇间便带上了厌色,萧玄泽瞧见了,冷冷一哼。
她劝不动缈缈,想起自己来之前翁叮嘱过的:想要保护陶砾一定要谨慎小心,不可与湛王有冲突,来日方长,总能让缈缈看破他的野心,于是便选择了暂避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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