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摆几幅装饰的画很正常,况且是这种欧洲风格的客厅。
胡楠拉我看的是一幅油画,画上面是一大串丰满的葡萄,一条火红色的大蛇盘在葡萄的下面,张口欲吞。
看了半天,我有点不明所以:“老婆,这画里是什么意思?”
胡楠歪着头说道:“我也看不明白啊?难道比利时的蛇爱吃葡萄?”
我被她逗的笑出了声:“老婆,你可是太有材了,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蛇吃葡萄的。”
胡楠虽然不会画油画,但是在幼儿园里教小朋友们画过素描之类的,对画也算是懂得一些。
“这幅画的技巧并不算好,顶多算一般,而且挂一幅蛇的画在客厅,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吉利啊?”
我的心思这时候都是想的这个酒庄有没有收购的价值,如果收购的话,什么价格比较合理。
所以心思根本没在这幅画上面。
“可能比利时人和我们的信仰不一样吧,人家说不定认为蛇是吉祥的象征。”
胡楠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西方人认为蛇是邪恶、阴险的象征好不?”
我心里装着事,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让她自己慢慢看,然后转过身来问禹安辉道:“家里边有消息吗?”
禹安辉道:“贺一些按计划进行着。”
我拿出手机来给唐昭拨了过去:“你忙什么呢?”
唐昭打了个哈欠:“刚想睡觉,大哥,你忘了有时差这回事了吧?”
我愣了一下,笑道:“我还真是忘了,叔叔的病怎么样了?”
唐昭道:“昨天出的院,现在在家里休养着呢。”
我问候了几句后,说道:“我现在在比利时的老弗莱酒庄呢,刚才到处转了转。”
唐昭问道:“怎么样?”
“比前两个都好,虽然比利时的气候冷了一些,但这个酒庄因为地势的原因,葡萄种植的非常不错,酿的酒也非常好。”
听我这么说,唐昭也非常感兴趣:“那就先谈意向,如果他们确实要出手的话,争取年前把事情定下来。”
“好的。”
和唐昭又说了一阵后,我刚把电话挂掉,霍尔尼格夫人转着轮椅进到客厅里来。
看到胡楠在看那幅画,霍尔尼格夫人脸色变了变,然后说道:“这幅画是我丈夫生前画的,它代表着一个传说。”
胡楠好奇的问道:“什么传说?”
霍尔尼格夫人却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不愿说这件事。我悄悄的拉了下胡楠,示意她不要多问。
霍尔尼格夫人转着轮椅来到我面前:“杨先生,我想和你谈谈,你方便吗?”
“当然方便。”
霍尔尼格夫人说道:“那来我的房间吧。”
她调转轮椅向外走去,我急忙跟上帮她推着轮椅。
这种情况林婉如当然要跟着去,要没有她我也没法和霍尔尼格夫人交流啊。
胡楠看样子非常不满,瞪着眼瞅着我。
我回身轻轻的抱了她一下:“都是生意上的事,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很快就回来了。”
胡楠还是挺识大体的,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闹什么时候不能闹,所以并没有再纠缠,只是偷偷的掐了我一把:“不许你跟林婉如说话。”
“好好好,不说。”我胡乱的答应着,回身推着霍尔尼格夫人出了客厅。
来到霍尔尼格夫人的房间,迎面看到的是一幅男子的画像,画中的男子络腮胡子,头微卷,眉骨很高。
林婉如低声道:“这个画像里的人和人有点像。”
我又仔细的看了眼那幅画像:“哪里像了?”
说实话,画像里的男子非常英俊,有种典型的欧洲式的英武。
虽然我自认为我自己长的也不算差,但凭良心说,比画中的男子还是逊了一筹。
霍尔尼格夫人见我一直看着那幅画,缓缓的说道:“这个人是我丈夫,他在五年前去世了。”
原来这就是霍尔尼格先生,我的资料里倒是没有他的照片,毕竟是去世的人,弄照片也没什么用。
霍尔尼格夫人请我坐下后,对我说道:“杨先生,你们真的有意向收购这个酒庄吗?”
我说道:“当然是真的,刚才我给我的老板打过电话,汇报了酒庄的情况,他对老弗莱酒庄也非常感兴趣。”
霍尔尼格夫人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犹豫了一下:“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虽然这个事我自己也不信,但是杨先生今天尝出我们酒里面的火气,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和你说一下。”
我有点意外,和林婉如对视了一眼,虽然些摸不着头绪,但是都觉得霍尔尼格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非常重要。
“我们酒庄所产酒的质量一直是最好的,无论哪个机构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来,在这一点上我们是绝对有信心。”
我看着霍尔尼格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说的话。
霍尔尼格夫人接着说道:“你是第二个尝出我们酒里有火气的人,除了你们两个,就连最顶级的品酒大师都尝不出酒里的火气,我一直以为这是个恶作剧,跟本没有这回事。”
我忍不住问道:“那另外一个人是谁?”
霍尔尼格夫人说道:“另一个人是我的丈夫,他生前一直认为酒庄里产出的酒里蕴含着一丝的火气,虽然不完美,但是别有另一翻滋味。但可惜的是,除了他,别人一直尝不出那丝火气来,就连世界上最著名的品酒大师都尝不出来。”
我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