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呼啦啦一群人从桥底下上来,谎称桥下背风,纷纷上了车,一路往柳向晚的老家赶去。
燕来山柳家磨盘属于鲁中市,韦绿和出租车师傅讲好价钱,一前一后,直奔鲁中。
在车上暖风一开,大家都睡着了,我心情很糟糕,林慕蝉刻意躲开我,坐了另一辆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分手?我内心深处就和有只手抓着一样,老是觉得失去了什么,想起和林慕蝉相处的日日夜夜,以及那些甜言蜜语,不禁伤神。但好在林慕蝉不曾离开我,我自己给自己打气,只要她在身边就好,慢慢来,等处理完柳向晚家的事,我再和她慢慢解释。低头认错,希望得到原谅。慢慢的我也睡着了。
出之前,按照黄金童的判断,不能在本县城上高,怕路口已经被封锁,而是跑到下一个县城上高,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穿城过巷,耽误了不少时间,还说要我们加钱,黄金童满口答应着。直到凌晨四点来钟,才到了鲁中,我在车上睡得不想下车,下车之后,韦绿伸手向黄金童要钱,黄金童道:我哪有钱?
一句话惹得两个司机师傅紧张起来,以为我们要打霸王的。柳向晚掏出自己的信用卡看了一眼,知道都已被封,哇一声又哭了,场面一时很混乱,两个师傅的叫嚷声,柳向晚的哭声,林慕蝉的劝阻之声,黄金童和师傅们的吵闹之声,一时间乱做一片。我慌忙从黄金童身上解下游飞白给我们的包裹,黄金童继续和司机师傅吵着,我佩服黄金童的口才,没有钱付账,都能讲出很多大道理,好像司机师傅们有多么不仗义,要赶尽杀绝一样。
沿路之上,黄金童上车就睡觉,那个小包裹被放置在后备箱中,谁也没有打开看过。我打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个有个小木匣子,木匣子上有个铜锁,却没有钥匙,可能是游飞白疏忽了,忘了给我们随包附上钥匙,或许认为我们根本就用不着钥匙。木匣子之上放着一个蜡块,像是额外赠品,路灯之下隐约能见蜡里面有橙黄的色的东西,我掰开蜡块一看,竟然是些黄金饰物,因存于井中,故而用蜡封存,有戒指有项链还有几个金块,上面印着某某银行,我恍然大悟,这是宋高卓劫掠暗三门人士时,那些人随身带的黄金。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的。
我顾不得许多,拿起两个戒指走到司机师傅跟前,眼看两个师傅就要报警了。虽然我们不怕报警,但两人连夜开车,一路劳顿,最后还要赔上油钱,我于心不忍,拿着两个金戒指对两位师傅说道:你们别吵了,钱我们没有,这里有两个金戒指,足够付账了。
韦绿商量好的价格是每辆车费一千元。那两个戒指分量挺足,一个怎么也得两千多。其中一个师傅却说道:少来,我们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
另一个师父却接过戒指看了看,放嘴里咬了咬,对同来的师傅说:哎,我说哥们,赶紧拿了戒指走吧,要不然,怕是连个戒指也捞不到,这趟活干的。
其实他已经知道那戒指是真的了,怕我们变卦,拿了戒指匆匆走了,另一个师傅一看,没有办法,也接过戒指走了。
我们几个人挤在一条主路旁边,在早春凛冽的晨风之中,等到天亮,大家身上零钱还是有点的,等到五点多钟,买了些早饭吃了。
柳向晚面对清冷的街道,叹口气说:没有钱了,去哪请律师呢?
黄金童就问柳向晚,你父亲有没有私人律师?
柳向晚说,有!可能就在鲁中!一般我父亲到哪,他就跟到哪的。
我问道:你知道他住哪吗?
柳向晚说:我只知道父亲来鲁中住过的宾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我的意思是,不管怎样,先去找找看。
我们一行人凑了凑身上零钱,还有几百元,重新叫了车,直奔柳向晚所说的宾馆而去,到了宾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躲到附近一个公园里,只让黄金童自己按照柳向晚说的房间号去找律师。一个小时以后,黄金童领了一个西装革履打扮精致的中年人来到公园,柳向晚一见叫道:单律师!
单律师看着柳向晚模样,心疼之状顿生,他没想到柳千金会落魄道如此地步,示意柳向晚不要说话,走近柳向晚后低声说,你父亲出事后我留在这里没走,我去里面见过你父亲了,仍住在这个宾馆就是为了等你,你父亲说你肯定会来找我,这是你们父女最后一次联系时,他告诉你的住处。你果然来了,我给你说,你父亲传出话来,让你远走高飞,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这场事很大,不是人在捣乱,而是一个神秘的异物要将柳家斩草除根。
我一听异物差点笑出生,我心道:不是人,就好办了,柳家起自暗三门,多年前曾与老龙团合作过,很多生意与暗三门牵扯较深,张舒望还曾和我耳语过,他怀疑是暗三门里人使的坏,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