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闪开,虫怪见我站着不动,竟然不来打我,而是绕过我,也不睬林慕蝉,扑在羽车前停住,看着车内的婴儿,我知道扫雪真人和蒋宏山都有吃婴儿的嗜好,他们认为是大补,江湖上也有此类传说,说是用婴儿血才能化开长生药,要不然三棱锥谁也吞不下去。
羽车上方原本蒙盖的结界瞬间被虫怪解开,虫怪果然是冲着婴儿去的,伸手去抓那婴儿,张舒望看在眼中,暴喝一声:我跟你拼了。
仓促之间,张舒望根本无从祭起飞石毒针,只是将盛有飞石毒针的皮带,张着口甩向虫怪,本来飞石毒针对虫怪来说是小儿科的东西,并不能把虫怪怎样,顶多也就是针扎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没想到,虫怪见此忽然之间恐慌起来,一如当日初见韦绿时的情形,竟在张舒望的石子击打之下,仓皇躲闪,实际上虫怪是用不着躲毒针的,张舒望冲到羽车轼杠的最前端,虫怪竟然害怕和张舒望太接近,慌忙后退。
这些反常之处我都看在了眼里,想起韦绿那时候的情形,与此类似,难不成虫怪也怕张舒望?但这次现象并不明显,我怕张舒望有失,急忙跑过去拦在张舒望和虫怪中间。
虫怪一见我,又说道:今天没你什么事,最好给我闪开。
虫怪对我只动嘴不动口,慌慌张张,让我似曾相识之感更加强烈,当初面对韦绿的时候,虫怪就是这个样子,我觉得今天虫怪面对我,也有几分怯。我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虫怪竟然惊慌失措的往后退。
我一看大有门道,再往前追一步,虫怪向后退步,说道:你让开!
我一听又叫我让开?偏不让,我从腰间抽出打兽龙筋来,反正豁出去了,保得住林慕蝉保不住林慕蝉虽然两说着,先得把自己给拼死,要不然的话,眼睁睁看着他们死,还不如自己先死。
我扬手就是一鞭,虫怪竟然笨手笨脚,完全没有刚才动作之迅猛,刚才行动如鬼魅,人不能测,现在就像一个虚弱的病人。
打兽龙筋正抽在虫怪的肩膀上,虫怪被电的啊呀一声,往后便跳,我急忙追上去,一路追打,几鞭下去,抽的虫怪有些恍惚,脚步越发乱了,我知道打兽龙筋打不死它,但也足以让它恐惧万分。
这几鞭要是打在平常人身上,早把人抽死了,可虫怪就是虫怪,一时半会抽不死。
不过由于头几鞭用力过猛,加之我十分紧张,导致体力消耗过大,我也气喘吁吁,一方面心头一阵阵兴奋,谁也奈何不了的虫怪又开始莫名其妙的害怕我们起来,当初我们认为只有韦绿才有让虫怪害怕的潜质,没想到我也能有,会不会人人都有呢?我当时也没往深里想。
就在我追打的虫怪的时候,赵黑塔又一次出现,屁颠屁颠的跑了来,虫怪正好被我的龙筋抽倒在地上,赵黑塔一见这个情景,说道:王得鹿,咱俩的账可以容后再算,今天你不能坏我行市,虫怪是我的,我和他单挑,既然你已经把长生药给了虫怪,可不能再说那药是你的了,给人家了,就不能再要回去,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我没时间和赵黑塔耽误工夫,对他说道:你给我闪开,回头我再和你说话。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活下来,我就把赵黑塔给收编了。
赵黑塔却不依不饶,继续走到虫怪跟前说道:我给你说了,你只要给我长生药,我保证你什么事没有,如果执迷不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虫怪闻言,十分生气,已经受够了赵黑塔了,伸出一只手掌,推出一股强大的煞气束,吱啦一声打在赵黑塔身上,由于鲶鱼术的原因,将赵黑塔侧滑开,这次虫怪用的力道奇大,将赵黑塔打的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连叫喊一声都没来得及,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心道,赵黑塔,让你再发贱,虫怪终于忍不住了,让你再嘚瑟,别以为虫怪杀不死你,只是没把你当个角色看待而已。
虫怪一击赵黑塔,我忽然站住不敢追赶了,既然能打赵黑塔,也许就能打我,可虫怪迟迟没有冲我下手,为了避免它物色别人下手,我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效果仍然很好,虫怪的烧天煞气,好像对我无可奈何,我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一路追打之下,最后猛抽一鞭,电火花闪过,虫怪一头栽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天虫重新祭起一个月亮,月光瞬间洒下一个光圈,正照在虫怪身上,虫怪俯卧在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哼。
天虫用爪子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沫子,见虫怪被我打兽龙筋抽倒在地上,越发精
神抖擞起来,将那道月光祭的耀人眼目,直直射向虫怪。
虫怪身上开始呼呼的往外冒白烟,不一会便苏醒了过来,想挣扎着起身,却怎么也抬不起头,天虫的月光实在太强了,我一阵欣喜,心道,也许不用虫怪分裂身体了,这次差不多就能将虫怪给杀死,只要天虫再坚持一会。
月光圈表面波澜不惊,实际上内里能量是十分巨大的,不停的在烧灼虫怪体内的能量,虫怪体内的能量也十分巨大,一时半会也烧不尽,可是只要保持月光圈的稳定,看样子,几分钟后,天虫应该能死。
我不明白天虫中了我的打兽龙筋之后为什么反应那么剧烈,比普通人强些有限,要知道虫怪体内的煞气足可以将整个鲁北城给炸飞,对电火花不会太敏感的,之所以被龙筋击倒,爬不起来,属于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