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我不吃了。”
与此同时,傅州成手一推,将碗筷直接弄翻,高大的身躯站起,转身离席而去,动作僵硬,带着不容置喙,似乎谁上前都是找死的节奏。
童浅溪娇弱的身躯颤抖,死咬着下唇,清浅的眼眸里也泛起滔天骇浪,就这样惶恐而又惊惧的看着他,前一分钟的转变,下一秒钟的突变,让这颗心瞬间凉到谷底。
“好。”
羸弱的声音低沉着回答,瞬间气坏了傅州成,转过头来,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里面氤氲着不敢看的寒意。
如寒潭,如千年冰窖,又如无间地狱。
“你?”
傅州成不怒反笑,森然的玄色双眸,露出一丝嘲讽,“果真听话的很。”
童浅溪难过的闭上眼睛,白皙的双手紧握,青葱一般的玉指都掐出血痕,无声的在心里苦笑,此时她能说什么?
她亦没有什么资格。
最后红唇轻启,溢出两个字。“谢谢。”
“哈~”傅州成突兀的仰天大笑,眼露鄙夷,心却被伤得晃一晃,该死的她,该死的女人,难道只会逆来顺受?
好,很好,很好的家教,看来童邵文把她教育得很好,傅州成锐利的双眸犀利的眯了起来,看来应该找个时间,亲自去拜访他这个老岳父,感谢他当年的用心教诲。
把他亲亲小妻子教育成这样。
真特么惹人生气……
心有一种气炸的即视感。
空旷的角落,富丽堂皇的客厅,因傅州成森冷的气息而变得凝滞,就连氤氲着热气的饭菜,再无生气,整个空间突然下降到零下几十度,不逊北极寒天……
整个六月天气阴嗖嗖的下起了大雪~~
转过头来,傅州成努力的控制自己,闭上眼睛,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双拳突兀的挥出……
气死人,难道真的不偿命?
“呵呵……”傅州成低声浅笑,到最后薄唇轻启,用着淡然而又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说,“我~~真受够了。”
受够什么?童浅溪闻言惊恐,娇躯颤抖,剧烈的晃动,差点倒地,若不强撑着桌面,想来早已晕厥。
虚弱的吐出一口气,这才找到力气,用着自己都听不懂的声音道,“你……指的是我吗?”
如果是这样?
那她离开这里好了。
可她该何去何从?她的庇荫处,她的保护神,她的港湾,从此以后再也不复见。
傅州成拳头紧握,关节泛白,用了好大力气,这才控制住满腔怒意,黝黑的双眸转过来如雷达一样对向她,里面承载的都是看不懂的情愫。
是她吗?怎么可能是她?
见鬼的,这该死的女人在想什么?
……
可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再继续犯贱,凝着声音,冷声道,“如你所见……”
下面那一句他没说,可童浅溪心知肚明。
一股从心里泛起来的血腥气直冲童浅溪心头,差点从口腔溢出,依旧那双清浅的眼眸,可里面空洞的再无一丝情绪。
白白的淡淡的,失去往日焦距,霎那间,好像日月都为之而伤神,隐入云层里,再也不忍出来。
终于找回声音,童浅溪低着头,浅声道,“好,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却被某人一把抓回,那股强大的戾气如利剑一般,差点将她抓伤。
“你要去哪?”傅州成低声冷斥,控制不住满心怒火。
他是鬼吗?他是妖怪吗?为什么这么怕他?难道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童浅溪倔强的转头,死死的就是不愿看他,话说的这么直白,要是再不走,才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这地方很干净,也很舒心,我不想留在这里,扰你清静……”
这么说应该可以吧,只要是一个懂理的人,都会放开她,可那双铁钳一般的双手依旧将她桎梏,力气大的骇人,要将骨头捏碎。
童浅溪吃痛,秀气的眉头蹙起,却强忍着不作声,在傅州成面前示弱,无疑自找羞辱。
强忍着,就这样强忍着,到最后止不住的眼眶泛红,虽然没爱上他,但是在这一刻间,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好感,也烟消云散。
这样的男人狂傲的让人连一丝气息都无法松缓,陪在他的身边,就如与狼共舞。
傅州成被气得额头青筋直跳,硬着心,冷声道,“想走没这么容易,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从我身边走掉。”
“包括你,也不允许。”
帝王一般的话语掷地有声,似平地惊雷,让童浅溪惊跳,凄楚的一笑,是啊,她怎么忘了,两个人是有婚约的,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法律上是不允许的。
某人也是不允许的。
而某人的强硬似乎比法律还恐怖……
童浅溪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止不住的打个寒颤,娇弱的双臂瑟缩在一起,羸弱得如风中小草,不堪一击,脆弱的如雨中蔷薇,似乎来一场雨水都会将她击垮。
“好。”童浅溪低头苦笑,脚步却不停,直接擦肩而过,不顾身后传来的暴喝声。
“该死,你要去哪?”
童浅溪凄楚的转头,“你放心,我不会离开。”
其实……她只是想出去走走……
傅州成暴怒,将触手可及的东西狠狠拂落在地,好,胆敢忤逆他,看来不想活了,有一天,他必须要让这个女人明白,没有他的指示,没有他的话语,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包括一步都不可以。
外面狂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