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苦笑,无力的摇头,在这一刻,他承认,自己输了,输的很惨……很惨……
程锦序拳头紧握,下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找到声音,再睁开眼睛之时,眼睛里一片清明,这件事情他不会再瞒下去了。
爱而不得,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他,到底不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人。
空气沉默,凝滞好久,久的以为再也无人说话,程锦序这才颤抖着双手将放在角落里的离婚协议和股权转让放在童浅溪面前。
痛苦着声音低声道,“对不起,这是我做过最卑鄙最无耻的事情,在这里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但是我相信它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什么东西最重要,只要你试试就知道了。
抛开万贯家财,抛开一切一切的所有,还能冷淡的面对一切,除了爱还能是什么?
在这一刻,程锦序不得不承认,傅州成确实很厉害……
也确实是个爷们。
爱的那么深沉,却不表现出来。
眼睁睁的看着他认真的签下离婚协议和股权转,在那一瞬间,程锦序承认自己惊慌了……
心也跟着颤抖了,原来的原来,比想象中还要爱。
因为失血过多童浅溪面色苍白连带着那双鲜红的嘴唇也失去了颜色,就像风中飘零的白玫瑰,带着一丝脆弱和娇嗔……
让人看了从心里,怜惜。
白皙的指尖颤抖,如青葱一般的玉指怎么也握不住那两张薄薄的白纸,从最初的不解到最后的惊鄂,整个世界如晴天霹雳,瞬间下起了大雪……
对……下起了大雪,将她整个世界彻底的覆盖,再无任何一丝春色。
“为什么,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终于明白了,童浅溪颤抖着双手,不敢置信的瞪着程锦序,迫切的希望他能给个解答。
离婚?傅州成怎么会答应离婚?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上面的白纸黑字,如此清晰的显而易见,那熟悉的笔迹,那龙飞凤舞而又桀骜不驯的草体,除他无谁。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童浅溪瞬间睁大眼睛不顾一切的就想坐起身体,吓得程锦序连忙伏下身子,将她按倒。
难过的声音认真道,“你听我说,不要急,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这离婚协议书和股权转让是我逼迫傅州成签的,我承认我爱你,余心未死,因为我无法忍受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程锦序哭了,流泪了,两颗清泪顺着好看的眼角滚滚而下,滴落尘埃,同时也埋葬了他的青春和爱情。
一切尘埃落定,再也不可能。
下定决心,程锦序打算把所有的一切一切全部都告诉她,这辈子就选择做个光明磊落而又爱而不得的人吧,哪怕余生都是痛苦,在这一刻也值了,只因为,不想让心爱的她再受折磨……
也许她幸福,以后的自己就幸福。
程锦序难过的,自我安慰。
难过的情绪一触即发,在两个人之间泛滥,童浅溪好看的眼瞳里氤氲出一片热气,眼看着两颗泪珠就要落下,程锦序低沉着声音,缓缓道。
“在我说这件事情之前,我要认真的告诉你,我爱你,从始至终一直爱你,哪怕今天结过婚,我仍旧爱你,但是以后,我决定不再爱你,我要重新找回我自己,所以接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怀疑……”
时间被拉回了若干年前,他们二人还在同一个学府学习,每天画画唱歌跳舞,做着功课,过得那是一个,好不快活。
年轻而又懵懂的童浅溪,在学校里长得那是一个出类拔萃,初到这个学校就很快就引起了一阵轰动,自然也惊扰了,一向干净而又于世隔绝的程锦序。
初见她时惊为天人,那双碧波幽潭似的眼睛如一汪清水,照耀着大海,里面都是数不清的星辰。
漂亮美丽,这样的词语都不及她,所有的日和夜,在这一瞬之间都为之而**。
程锦序傻眼了,也愣住了,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女孩子,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散发出来的娇憨和嗔痴迷恋众生。
情不自禁的跟在她身后,流连到忘返。
就这样,爱意随着时间的酝酿越来越多,就好像马上爆发的大海,随时准备倾泻……可偏生,他生来是一个害羞而又胆小的男孩,哪怕在心爱的女孩面前,也是一如既往从前。
可机会来了,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晌午,只见童浅溪独自一人背着画板来到了法国维多利亚湖畔,一个人支着画板,在那里认真的作画。
许是天时地利人和,或者说是时势造人,在一个不经意间,只见童浅溪越画越迷,居然只身涉入水中,试图寻找灵感。
水中精灵一样的她,犹如绽放在水面上的莲花,那美丽的笑脸,很快就变了,从最初的淡定变成了惊慌……然后就是不可思议的下浮。
童浅溪溺水了。
意识冲到他的脑海时,程锦序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只见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如雷电一样直接闪到湖里,将已经沉下去的童浅溪轰的一声托出水面,随之呈现在程锦序面前的是一张硬气而又帅气的脸。
那修剪凌厉的发梢,一如这些年某人的标志,此时还在快速的甩着水滴,那深邃而又不见底的眼瞳,散发着鹰一般的犀利,勾人心魂,又摄人心魄。
一瞬间,程锦序紧张得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