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袁志努说道。对猿族之人来说,丹药是可遇而又可求的宝贝,每一枚都弥足珍贵。
他见闵梓冠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完全没有将要拿出珍贵之物的肉疼之相,便又好奇地问道:“难道贵家族出了炼丹师不成?”
“你为何会这样认为?”
闵梓冠没有回答,而是好奇地反问道。
“若是没有炼丹师,谁舍得拿出那么贵重的东西来!”
袁志努不以为然地说道。在他眼里,丹药便是最为贵重的东西,比朱果酒尤有过之。
想起没有接触到炼丹师之前,自己对丹药的向往,闵梓冠心中便也了然,他笑着道:“嗯!此话有理,你看在下可像炼丹师?”
闵梓冠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净的牙齿,洁白和牙齿正好与污秽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差点亮瞎了袁志努的猿眼。见此状况,袁志努一下忘记了失子之痛,快要笑出声来,可一想到对方修为不低,还深谙阵法之道,又不敢乱说什么,便也以玩笑的口吻说道:“怎么可能?虽然小友实力惊人,可炼丹师却并不是单靠修为便能成事的,嗯,老夫还是不大相信。”
闵梓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顺手释放了一束红色的火光,那火光漂浮在空中,不停地晃动着,久久不熄。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小友如此年轻,不但修为惊人,深谙阵法,竟然还是一位炼丹师,遇见小友真是袁某之福呀!”
袁志努感慨地道。在事实面前,袁志努没有理由不相信闵梓冠所说,而且闵梓冠有此能力,对他只有好处。
巫岭山脉药草不少,可是没有人会炼制丹药,那些药草便白白浪费了。林州城内,亦是没有炼丹师,只有一些民间普通的大夫。这些民间大夫只会煲煮汤药,对炼丹一道却是一窍不通,再好的药草,到他们手上也挥不出太大的作用,是以,就算他们将药草拿到城里去卖,一样得不到一个好价钱。幸好猿族之人通过上千年的摸索,得到了炼制朱果酒之法,这才能将少数几种药草派上用场。
如今能在这里偶遇炼丹师,那些被冷落了多年的药草,便能派上大用了。别说那些高级的神丹,若是能求面前这位炼丹师,炼制几炉疗伤丹药,也比一坛子朱果酒的作用大得多。他们猿族之人,长期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与山林野兽为伍,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以前,他们受伤了,只能进行简单的医冶,不能从根源上治理,从而落下了很多病根,甚至有人因此致残致死,境况堪忧。要是有了疗伤的丹药,那他们的境况便就不一样了。
“彼此彼此,在下以为贵族朱果酒的功效完全不在丹药之下,怕是与天上的琼液玉浆也是不差分毫呀!”
闵梓冠想起偷喝朱果酒的情景,又是回味无穷,不禁又啧啧称赞起来。
“小友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老夫这就前去延请家主过来,还请小友稍待片刻。”闵梓冠对朱果酒越是喜欢,他欠着猿族的人情便越深,袁志努趁着闵梓冠回味之际,连忙告辞而去。
袁志努走后,洞穴里便剩下闵梓冠一人。此时,闵梓冠方才有机会打量起容身之所。
此处是一个天然的溶洞,宽约十余丈的样子,里外皆可通行,一眼望不到尽头,不知长有几许。溶洞的顶部和四周,胡乱长着大小不一的钟乳石,显得很是参差,洞穴的地面亦是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人在里面行走很是不便。
此洞穴地势起伏不平,又潮湿阴暗,自是不太适合人类居住,所以才空置了起来。不过,从袁志努刚才的神情来看,他对此洞穴甚是熟悉,不用眼睛看路,便能在洞穴里行走如风。
猿族之人虽然算是妖类,但他们较为耿直,不似狐族那般诡计多端,闵梓冠也不担心袁志努会陷害自己。只是袁材的死涉及到了家主的小妾,闵梓冠估计袁志努此行定不会一帆风顺,是以,他在此洞穴安身的时间绝不会短。
既来之则安之,他还有求于人,等多久都值得。心静之后,闵梓冠忽闻一股腥臭之味袭来,让他很不舒服。闵梓冠左右打量了半天,硬是没有现腥臭气味的来处,甚是疑惑不解。当他准备以手掩鼻,向外走出几步时,方才瞄见自己衣衫尽黑,手臂及手背之处,竟有凝固的秽物落下。此时,他忽然想起自己一口气喝干了人家一坛朱果酒,修为还连晋了两级,因为这一切都生在梦中,梦醒之后又被猿族围困着,精神一直处于紧张之中,自然记不起要处理身上的污秽之物。
闵梓冠放开神识,努力在洞中寻找水源。不多时,他便在往里百丈处,现了一潭清水,此处水源虽然不大,用于清洁身体,却也是足够了。
清洗身体之时,闵样冠才现,这潭清水并没有想像中的清凉,反而冒着一股热气,还有淡淡的硫磺气息,这不就是传说之中的温泉吗?
闵梓冠见状大喜,为了不污染水源,他先是取出几桶清水,将身体冲洗干净,然后才跳入温泉之中,好好享受起来。
“努弟,你不会是被人诓了吧?”
这时,袁志成的声音从闵梓冠适才挖通的隧洞口传来。
“家主,不会的,那位小友决不会是那种人。”
跟着传来的是袁志努的声音。
“你看你与人说了那么久,连别人的姓名都不知道,怎么就能轻易地相信人家,还相信人家就是传说中的炼丹师。唉!”
袁志成有些失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