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梅正在做课前的预习呢,前面的同学坐下的动作有点猛,她杯子里的水被晃出来几滴,那手去胡撸,前面第三排靠墙的位置那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扯了扯旁边苏泠的袖子,她可能大概好像貌似看见蒋南了,是来找孟佳的吗?
不是说想明白放手了吗?怎么又来了?
苏泠敷衍的连眼皮都没有抬O嗨频娜硕嗔巳チ耍这节课是大三的选修课,大一新生基本不可能出现在这边。
肖梅还是觉得不对,消停了几天又突然出现了,可别是没想明白反倒还钻到牛角尖里去了。
想给孟佳发个短信,又想去看个明白。
还没起身呢,孟佳在她边上坐下,顺便她也给摁回椅子上:“还有不到两分钟上课,你有什么事非得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办?一会晚了,找死啊?”
也不看看这节课是谁的,能随便翘的吗?
班主任已经站到讲台上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太适合讲话,肖梅指了指前面的位置,别说我没提醒你,自己看吧。
孟佳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
阴魂不散啊,有完没完,她态度已经摆得这么明显了装不明白?就不能自觉一点吗?非得让她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话给他说绝了才行是不是?
眼神就寒冬腊月的风一样吹的蒋南回头看了一眼。
点头点的大大方方的。
听说她昨天还请客出去庆祝了?他消失这几天不过是家里有点事情需要去办,可不代表就是放弃了。
可以说对这几天的状况的认定,青梅竹马的两个人真的是没什么默契。
“我怎么这么悲哀啊。”
“你节哀吧。”苏泠想了想发现自己也只能顺着她的话说这个了。
看来自己的宴会吃得早了一点,孟佳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乐极生悲,虽然用来描述这种状况不大合适,但很贴她现在的心情。
“可千万给我整个什么当众告白的出来,那我可就糗大了。”凭着蒋南那股子执拗劲,很有可能干得出来。
孟佳一整节课都在关注前面的人的一举一动,连人家换个坐姿,挪挪屁股都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番。
蒋南上课的时候倒是很安稳,踏踏实实当他的听众,该记笔记记笔记,下课了也没有整出什么事情来,一连三天,这门课从不缺席,按时来,按时走,除了不教课堂作业,比他们这些需要签到的人时间卡的都准。
他到底是干嘛来的?难不成真是来上课的?
这样的状态让宿舍里的人都很疑惑,大家从一开始就默认他是冲着孟佳来的,可到现在不说没有什么动作,俩人连句话都没有,生疏的态度连孟佳都觉得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好学提前过来熟悉一下课程也不是不可以。
“这位同学,你稍等一下?”刚刚下课老师就敲了敲蒋南的桌子。
班主任从开学到现在已经教了一个月的课,对这门的学生六七成都认识,剩下的那点也都留了个眼熟,一开始看见蒋南还以为是哪个一直都在逃课的学生,后来又觉得不是,混了三年大学的学生再乖眼睛里的油也是藏不住的,这个太老实了一点,这三天按着签到表点人回答问题,也没见这个学生起来过,到底谁啊?
周围学生源源不断的往外走,下了课有事没事都不愿意在教室呆着,又路过好奇的也只是多看了两眼。
“之前没见过你,你的名字是?”
“蒋南,老师我是大一的。”蒋南对这种现象一点都不意外,早就料到会发生一样。
大一的?刚入学的新生啊!
老师翻着蒋南的笔记,看得出来这是个认真的孩子,字写得很公正,一笔一划的好像是电脑打出来的,自从有了电子课件之后,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见过这样记笔记的学生了,值得表扬。
翻到今天的记录上,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有错误的地方明显增多了,课堂上没有时间把所有知识点都揉碎了讲出来,很多靠的是自己领会,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作为负责任的老师,虽然很欣喜自己的课有学生捧场,但出于职业道德还是不得不多提一句,跨级学习很容易造成理解上的偏差,不能把诲人不倦变成毁人不倦。
“这门课对基础要求比较高,你们大一有很多东西还没有学到,理解起来会很吃力,也会出现错误,不要勉强自己,拔苗助长不是好的学习方法。”
但是态度是必须肯定的。
“老师,哪里错了你告诉我,我回去重新理解然后再找您看行吗?或者您如果没空找一位学长或学姐来点拨我一下也可以。”蒋南的表现的很诚恳,以建议的方式的说出自己最终的目的,就算是老师今天不提起他也会注定去反应这个问题的。
求知欲强的学生都是格外容易获得青睐的,这来源于他们的端正的态度,和年级并无关联。
老师考虑了一下,学长带学弟,研究生采用的都是这种授课的方法,也是不可以,但是这人选看的可不光是成绩。
“苏泠,你过来一下。”
苏泠觉得这一刻蒋南的脸好像是绿了一下,而且随着老师的话还有越来越难看的趋势,也对,人家提出这个建议是有针对性的目标的,估计自己是打乱了计划吧。
“怎么样,你可以吗?”老师问着,不是课代表特也不好直接指派任务。
苏泠正想着怎么拒绝掉呢,她上次甩了蒋南一次,现在都还有点尴尬,但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