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班吧,我等人。”不紧不慢的翻着手上的文件。
萧逸晚上约了苏泠出来,也不算是正儿八经的约会,气氛正常场景正常的见面两个人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过了,最近都过得比较紧张,恰好之前有人给他推荐了一个挺有意思的地方,就想着带她去凑个热闹,放松一下,也陶冶一下情操。
苏泠并没有进到医院里面去找萧逸,她坐在门口的一家甜品店里跟他说了一声,得到一句稍等一会的答复,服务生过来点单,这里的规矩是你如果想要坐在这就必须要消费,他根据客人穿着打扮推荐了招牌的咖啡,苏泠却点了一壶红茶。
“里面不要加蜂蜜,谢谢。”她提前和人家讲好。
玻璃窗外面的街景还是很有看头的,七彩的霓虹灯交错变幻,有些可以照到医院的大门口的空地上,被那里明亮到让人心生忐忑的白色光源完美的吞噬着。
打扮入时的女郎步履匆匆的进去,穿着破旧工装的农民工提着一袋子的药出来,腿上打着石膏的学生在门里面拄着拐一步一步艰难又倔强的走着圈,还有外面冒着寒气依旧在吆喝着卖报纸的老人,大家都在努力的活着。
苏泠想买一份报纸,今天刚刚在朋友圈看过一篇鸡汤文,说的是如果你在寒冷的夜晚看见路边还有人在摆摊做生意就请买一点东西,这样可以让他们早一点回家。
走出去,叫住老人,两人都伸着两只手,老人的左手上是一份报纸,她的左手上是两元的纸币,一份晚报一块五,刚好是最后一份了,老人身上的零钱已经都找出去了,他跑到旁边的铺子里去换零钱交到她的手上。
“姑娘,谢谢你。”
老人整理着自己已经洗得发白的的邮差包,边角的地方已经翻起了很明显的毛边,他买卖很小,却做得很有原则很有尊严。
苏泠挑挑拣拣的看完了一份报纸,她觉得萧逸和她对“一会儿”这个时间概念的定义出现了明显的偏差,自己足足等了他一个钟头,面前的茶壶已经填过两次水了。
“不好意思,出来晚了。”
“不是正点下班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怪罪的意思也总要问一句。
“临时来了点事情。”萧逸解释。
本来都已经换好衣服准备锁门了,门诊那边又临时来了个病人,三十出头的一个女的,一直再挑给她看病的大夫和护士的毛病,不是嫌人家下手重了就是觉得人家资历不够,最后甚至连长相不符合她的审美观点这样的理由都搬出来了,主任没办法只能把他们这些还没走的倒霉蛋都给拉壮丁了,还不容易才把这位祖宗送走。
萧逸把愿意说了一个大概,过程就简之又简,苏泠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这女病人没准是chù_nǚ座的,天生强迫症,性格完全可以用龟毛来形容了,你要是不满意换一家医院不就好了?
“她要是愿意换哪还有这么多事。”
萧逸不至于跟她去生气,在门诊待的多了,人生百态,总有那种超出你正常认知的存在,今天也就是因为耽误了两个人的见面时间才有了一点厌烦,他不是个会把工作中的情绪待带到下班之后的人。
看了一眼手表,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叫上苏泠往外面走,苏泠说自己要去上个卫生间,让他先出去开车,她喝了太多的水,肾功能也没什么问题,之前保持一个姿势坐着感觉不太明显,现在这一动就有点紧张了,需要及时去纾解一下。
“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不用,想到了那边再说吧,咱们快迟到了。”萧逸帮她检查了一下安全带。
苏泠看着眼前几个大字,脑子里有点蒙圈,很精美的门面,但是连个招牌都没有,也不像是吃饭的地方,到底带她来这里干什么?萧逸说这里是一家会馆,里面很有意思的,他推着她的腰往里面走,自己跟在后面。
对会馆的了解苏泠还仅仅停留在那种带着商业性质的娱乐场所上面,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端着晶莹剔透的红酒坐在一起,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这里布置的确实是那么回事,可是来来往往的客人穿着都很随意,不是她所理解的那种。
苏泠不再往里面走了,本来就有走得有些抗拒,现在直接就顶住后面的力气停下来。
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浑身上下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回头盯着萧逸,不说清楚这里是干什么的她是绝对不会再往前走一步的。
萧逸只觉得自己额头上那看不见的黑线跟下雨似的往下掉啊,女朋友,能别用那种看人贩子的眼神看着我吗?
“这真的是一家会馆,只不过是私人性质的,从来不打广告,靠的是来过的人的口耳相传,我这朋友推荐的。”
这里的分为两层,地下就是普通的会馆经营的项目,一层是大厅,楼上的包房大多以沙龙的形式存在,什么时候开放,以及开放的主题是什么全靠老板的心情决定,每次都会在博客上提前通知,原意来的都可以来,会免费提供一些零食饮料什么的。
原来这私人两个字的意思指的是情绪方面的,苏泠今天算是长知识了。
不过如此随性的经营方式,就不怕会亏钱吗?做生意总要有利可图的是吧?在某一方面不赚钱甚至亏钱必然会在别的地方找回来的吧?
“这个老板听说是个富二代。”萧逸解释了一句。
好吧,这样也勉强解释的通了,这点小钱人家可能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