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不过随便她吧。”
苏泠早就不把王雨桐当成是朋友了,冲突早就明朗化了,只是被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暂时掩盖,以至于给大家造成了一种错觉,现在只是回到了正常的轨道而已,不会和王雨桐计较,同一个寝室,做不到相敬如宾那就相敬如冰吧。
“看来是我多事了。”这也算是公主不急宫女急吧。
苏泠摆摆手,多大点事儿?你怎么不说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两个人溜达会洗漱间,简单的清理之后,抱着盆回到宿舍就睡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
王雨桐一个人站在寝室门外,头顶上的气窗开着,屋里已经是一片黑暗,大家都睡了,宿舍里不成文地规定,只要有人没有回来有没有打招呼,门就一定不会上锁,她的双手贴在门板上,可就是使不出力气去推开。
同样是人,为什么活法就差了这么多?
她的可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强忍着吞下去,不告诉别人,因为靠来靠去还是只能靠自己,可是到头来却发现没有一个强力的支点连自己都是靠不住的。
贴着门缓缓地滑下去坐在地上,双手环住膝盖,头埋在胳膊里面。
她对苏泠有怨,有恨,不愿意看见她过得比自己好,但不能否认的是今天是借题发挥了,人家随随便便就能出国,动动手指就能挣到钱,她却连活都要活不起了。
乐极生悲,否极泰来,事物达到某个极点的时候就会转而向反方向发展,运气差到一定程度之后好运就会马上来临,可是为什么眼睛里看不见一点柳暗花明呢?
是她的磨难的积累还没有达到那个临界值嘛?有没有人能告诉她究竟还差了多少,又或者说是差了什么?
眼睛酸酸涨涨的,在加上眼泪淡淡的咸,混成了滚烫的苦涩一路烧进心里,流过的地方是麻木的绝望。
苏泠早早的起床,她昨天晚上躺下的时间大概是十一点左右,但实际在睡眠中的时间绝对不超过4个小时,其他人还在睡,肖梅属于觉比较多的哪一种,尤其是冬天,不睡够九个小时别指望她能起来。
孟佳难得的早起,她正在准备资料,台灯开着,调到了最暗的那一档照明,对着苏泠比了个手势,待她收拾好了两个人轻手轻脚的带上了门,张檬还在床上蒙着被子,她睡的应该是最晚的,苏泠闭眼的时候还看见她的被窝里有微弱的光线,应该是在玩手机,现在如果有一丁点动静让她睡不安稳,绝对能把宿舍闹翻天。
“真羡慕她们,没有事儿,愿意谁到几点就睡到几点,不像咱们还要苦哈哈的去做免费劳工。”
孟佳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果然空空旷旷的,还不忘再看看手里的复习资料,巩固一下免得一会儿会出丑。
就两份早餐怎么还没好啊?
起的再早也不会在宿舍里吃早饭,这是宿舍里最新出台的一项规定,因为吃饭难免会掉一些渣渣,又不太好清理,而且谁让之前发现了打不死的小强了呢,虽然是在别的宿舍发现的,可想想就毛骨耸立的,有段时间大家都不敢再宿舍里放任何吃的,就怕到时候把老鼠也引过来了。
“不想干当时就拒绝啊,谁让你接下来的。”
自己就算了,老师点了名的怎么也跑不掉,孟佳就是纯属自作自受了,自找苦吃了。
还记得之前那一门挂科率极高的考试吗?
这转眼间又到了该收割人头的时候了,学院里今年不知道是不是今年良心发现了,想出了一个一帮一的老土办法,之前成绩好的帮成绩差的作辅导,紧着需要补考的先来,美其名曰为了提高大家的通过率,但苏泠觉得由于补考的人数太多导致教室不够坐这才是主要原因。
作为当时考试的最高分,苏泠首当其冲避无可避被老师抓了壮丁,这成绩太好的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
“我不敢拒绝啊。”
这眼看着研究生保送名额就要开始评定了,她估算过自己的综合评定,不算差,也想着要搏一把,要是能保送的话傻子才愿意跟一批精英一块费劲吧啦的进考场呢,所以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得罪老师,尤其这个老师还是自己以后希望跟着的导师。
要不是处于这个考虑,她才不会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有这个时间去外面给人当家教好不好,还有钱可以拿。
既然说了补习是紧着补考的先来,这碰上的可就没准是哪个年级的人了,学校里面这一科补考的了两三次还没过得大有人在,还有些甚至都已经毕业了,为了学位证每个学期还在努力着,苏泠很不巧,安排给她的是一位学长。
补习的内容肯定是围绕着考点来,越贴近越好,苏泠提前做好了功课,力求一句废话都不说,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稳妥起见,她还提前考虑了打招呼和措辞之类的,结果没想到,对方根本就连来都没来。
这难道是她她记错了时间了?
不能吧?都是统一规定的没道理她这就不对了啊!
一开始苏泠还觉得会不会是对方有点什么事耽搁了,毕竟这补课的时间是比着上课的时间还要早上半个小时,可是等了一个小时还没有看见人,这可就不是起晚了这样的理由可以解释的了。
苏泠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被放了鸽子了。
好吧,学长,我知道您被一要求让一个低年级的学妹补课面子上下不来,说实话我也很不自在,但是咱们能不能稍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