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拐杖就冲着宋煜招呼过去了,不偏不倚的落在后背上,那声音小姨听着都觉得浑身的骨头要折了,这一下宋煜是彻底清醒了,纯粹是被疼醒的,嗷嗷直叫唤。

爷爷不待见他知道,可他又没干什么无缘无故的就打人,就算是长辈也没这个道理吧。

“谁惹您生气了您也不能都拿我当出气筒吧,我这两天招您惹您了。”

好一个这两天招谁惹谁了,这几天宋煜是没干什么事,可这这段时间家里的鸡飞狗跳却都是因为他才闹起来的,父母为了给他收拾烂摊子几乎把家里都掏空了,他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任凭做主的德行,安心的花钱睡觉,现在只是给一点教训还敢问他要理由,越来越没有样子了。

老爷子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孙子心里就只有一个形容词,窝囊废!

他从来不会对宋煜说不争气的东西这样的话,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而他对宋煜从来就没有寄予过厚望!

连期望都没有过又何必要浪费失望!

一张满是皱纹的脸铁的颜色,多说无益。

舅妈在一边小心地给儿子打手势,宋煜看见了,他瞪着两只牛眼。

一直以来爷爷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难伺候的老人的老人,有印象以来对着自己从来就没有和颜悦色的时候,十五岁以前一直都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几乎从来也没有被看进过眼里,挑剔,无时无刻的挑剔。

鸡蛋里挑骨头只要有心总能挑的出来。

宋煜反手捂着脊背在沙发上坐着,挺着腰不敢往后靠,那个地方一碰上一什么东西哪怕是柔软的靠垫都是钻心的疼。

靠,老头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么大的力气是要打死他吗!

上下两片嘴唇一张一合的翁动着,幅度很小,他在现在已经清醒了八分,感受着凝滞的气氛,再多的不满也只敢在心里咒骂几句,是见不得光的。

尽管之前已经在无数次的对自己说这娘俩都是烂泥扶不上墙没有必要生气,可是事情摊在眼前真想做到无动于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老爷子呼哧呼哧的大喘着气,小姨还记得自己姐姐的嘱咐,药就在茶几下面,有一只手却先一步拿起来了。

“你怎么下来了,打扰到你了?”

这么大的动静,又是动手又是叫唤的,再好的隔音也没有用。

萧逸把药从板子里抠出来,手上端着一杯水,“我正好要出来倒水。”转身,“您先平静一下。”

客厅里的人看见萧逸出现反应各种各样,小姨是放心,舅妈是期待,而宋煜,眼睛里的火焰要是喷出来估计能有好几米远。

胶囊递到老爷子的嘴边,被他伸手推开,“你们现在这样就是活该,这人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们非认准了我也懒得吱歪,这事弄成现在这样全都听我的,钱不许再往那娘俩身上花,酒店随便找一家普通的走个形式,钱我可以出一部分,到了日子谁有时间谁过去,别想着叫这个叫那个,她们家还没这么大的脸。”

明面上是小凡家,可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这没脸的指的是舅舅一家,这屋里还有管家和佣人在,舅妈觉得这一巴掌打的她难堪,可再难堪有些话也说,老爷子这个决定,小凡家的反应都不用猜。

“爸,我知道了,只是这酒店我都答应人家了,您看是不是……”

舅妈也希望儿子的订婚能办的有排场,风风光光的,不全是为了小凡。

“我的钱怎么花还轮不到你做主,有意见的话就自己去办,要是让我知道你还给那娘来花钱,以后的工资你们一分钱都别拿了。”

独裁者的说一不二的气势这一刻锋芒毕露。慈母多败儿,好好的孩子看看被养成什么德行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老伴死的早,几个孩子都是他养大的,两个女儿就不说了,儿子品行也还算端正,就是这个孙子,宋煜他没管结果就让她妈养歪了,老爷子现在把错误都归结到了舅妈头上,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不是瞎了眼,居然同意了让儿子娶这个女人,祸害精!

“现在带着你儿子滚回自己家里去,不叫你们不许出现在我眼前。”

指着门外,机灵的佣人已经把门打开了,这个家里真正的主人还没有换人呢。

看着狼狈离去的母子俩,老爷子眉心发昏,让小女儿叫上儿子等三天,两个人走一趟,那家人惯会蹬鼻子上脸,要压一压气焰,别给几分颜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该是自己的东西惦记了也没用。

为什么一定要等三天?这就是在商场上滚出来的经验,没有个十几年火候看不准的。

舅妈不死心,瞒着所有人还在做着努力,她找了根自己家有生意往来的酒店的负责人,这次直接把老爷子搬出来了,想要先斩后奏。

那帮老油条早就听到风声了,要不就是得了老爷子暗示,一个个要么装不知道打太极,要么直接避而不见,舅妈腿都跑细了也没能得到个准确的信,急的白头发不停的往下掉。

舅舅这两天没回家住,看见妻子就想到那些糟心事,想到了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不想吵架,小姨来找他的当天才回家换了套衣服,夫妻俩打了个照面,话都没说上就离开了,两个人男的找男的,女的找女的,分开谈!

小凡妈妈今天早上起来眼皮子就一直跳,丈夫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看了看外面的天阴沉的厉害,她去阳台收洗好的衣服,一只老大的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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