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宽伸了个懒腰,他正陪着何琪在他家的后花园里晒太阳呢,尽管非常不情愿,从警局回来之后他爸就把他禁足了,直到事情解决完才有可能解禁,说是为了防止他出去再捅娄子。
怎么可能嘛,自己也是很惜命的,疯子当一次就够了!
不过还好,这两天就要恢复自由了,叶宽再次真诚的为警察叔叔的效率点赞。
刚才接到电话,让何琪这两天有时间的话去警局办一下手续,就算是了解了,后面需要走诉讼的程序,因为归到了刑事案件再结合这件事情的特殊性,不需要她强制性到庭,也就是说她现在就是半个没事人了。
签字的时候,正好小玉的辩护律师正在和她了解情况,在警察的陪同下他特意在警局的门口拦下了何琪,问她愿不愿意为小玉出具一份谅解书,就是在量刑的时候会酌情考虑的那种文书。
“我为什么要原谅她?”
“何小姐,小玉小姐已经得到教训了,希望您能给她一个悔过的机会,在这件案子中她也不是主谋,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律师是小玉的代理人,相信的自然是她的那套说辞,他今天的行为有一部分是真的想帮忙,但也存在着私心,谁都知道,这种被公安局移交给检察院的案子基本上都是有确实证据的,律师只是个形式,想往免罪的那个方向打是没可能的,但是可以在减刑上下功夫,行业内的默认的事实这种性质的案件是只要减刑成功,哪怕只是减半年都算做赢了,他自然想要靠这个打响知名度。
“何小姐您看?”
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听说跟他父亲的关系也不太好,应该很容易说通的。
律师很相信自己的口才,可现实却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这些话你还留到法庭上去跟法官说吧,他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今天是你的父母被人弄死了,死的还很痛苦,你作为儿女会写这个东西吗?”
设身处地,你比我最少多活了一轮,如果你都做不到那就没资格这样要求我!
这话已经算得上是诅咒了,律师的目光冷飕飕的射过来,说的是你的事牵扯到别人不好吧,而且你一个小姑娘说话这么难听,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何琪根本就不理会律师是怎么想的,又不是她的律师,她不需要联络感情,想要提高成功的砝码那得靠你自己的能耐,威胁别人算什么,自己就是不原谅你能奈我何?
温柔的看着旁边的警官,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威胁一方的当事人你就不打算管一管吗?
警察上手拉住律师,看着何琪在叶家的保镖的护送下离开若有所思。
不是没有怀疑过何琪,甚至他们在那天之后第一个调查的就是她,既然妻子可以为了钱害死丈夫,那这种可能性在女儿身上也是存在的,特别是何琪如果提前就知道了这份遗嘱的内容就更有问题了,继母没有工作,属于没有生活能力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依照法律即便遗产全都留给她,她也不可能得到全部,但还如果继母出事了这种情况就不存在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在这整件事情里过于无辜了一点,目前所掌握的所有的证据都是对她有利的,就是这种完美才让人怀疑,可惜的是调查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那天何琪和继母见面的那段录像后半段可以说是无声地,只能凭借口型做出推断,但这这种做法可能会存在很大的差异,是不能作为证据的,而且何琪又是背对着,她这一块连猜的基础都没有,也就是说想要知道实情就只有从两个当事人嘴里,一个已经疯了,疯子的话不能信,就算何琪说了实话也没有佐证,再加上灵堂上那段被人为切断的录像,还有至今都没有确认的报案人……
这证据链是存在着一定的缺陷的,但是看上面似乎是有意要模糊掉这一块,想要尽快把案件结掉,否则也不会匆忙就往检察院送了。
短短两周,案子成爱落定,但是在本市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却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何家的家产不少,现在父亲死了,继母疯了,两个人也没有孩子,那何琪这个独生女就会是理所当然的,也是唯一的继承人,连一个有资格跟她争的人都没有,多幸运!
如果不出意外,她将会成为本市最年轻的富豪。
这样一个香饽饽怎么可能没有人打主意,有些心思活络的富家太太已经开始打算着让她做儿媳妇了,这样的媳妇娶进家门那就是娶了一座金山回来,又有相貌有学历,带出去绝不会丢份儿的。
何琪父亲的律师联系她处理遗产继承的事情,需要一个仪式,提前三天过来让她把文件签好。
“何小姐,手续都办的差不多了,后天上午会进行公告,请您准时出席,还有这两天请您务必注意安全。”
律师收了东西尽职尽责的提醒着,即便是顺利继承了财产还是觉得何琪可怜,他是何琪父亲公司聘用的律师,今后还会继续为公司服务,这样大的一个产业,这样一个年轻的,从来没有接触过一点相关工作的女孩子握在了手里,但她能握得住?
公司里那些经营了很多年的所谓的元老骨干可不是吃素的。
这些问题他能想到何其自然也考虑到了,屋子里的灯亮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她带着一叠纸张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