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我爸就是神经搭错了,之前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他管过我现在又要跟我较劲了,又不指着我养家我不工作过点自己喜欢的日子怎么了,他又没别孩子也不是养不起我。”
对工作感受的描述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对父亲的批斗大会,今天这里有问题,明天又是哪里挑自己的毛病,一些不起眼的小事都变成了诋毁父亲形象的小石块,一把一把的人过来,无论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都是会留下伤的。
被过度宠坏纵容的孩子,只会以自己为中心,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收是合理的不接受别人的拒绝,千般好万般好可能因为一次没有遂自己的心意就当做不存在了,把他变成了弗洛伊德心理动力论中的‘本我’的一部分。
因为我要,所以你就一定要给。
絮絮叨叨的进入了状态没有停下来的**,知道朋友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有意见正常,抱怨也可以理解,但是说话偶尔也要讲点良心,她也经常对父母很不满,也从来没有这样把他们说得一无是处的。
出言打断,发泄也适可而止吧,这是公共场合,别别人听去了不太好,万一这里面有你爸的熟人呢,回去一说,再赶上他心情不好,你打算怎么解释?
“说的这么多了,回去喝点东西吧,都等着呢。”
“你先回去,我组长让我问清楚了名单个电话给她。”说的差不多了,刘媛也没掉线处不高兴,再有就是她的确是渴了。
打开手机,要她来说这个单花没有必要,之前打给苏泠的都有点多此一举了,一没背景的实习生怎么可能放弃在领导面前表现的机会,所以自己有什么可担心的,偷天换日这样的事情做多了很是得心应手,更加理所当然。
手指停在通话键上,她一点都不想跟那个老女人说话,听声音都觉得丧气,朋友的手适时地压在屏幕上:“现在是娱乐时间不谈工作,事情你心里有数不就行了,赶紧回去了。”
“还是你懂我!”想着里面的那帮狐朋狗友刘媛直接笑开了花,两个人勾肩搭背的一边走一边讨论待会要用什么方法涮哪些人!
这边刘媛玩的忘乎所以,那边一直都等不到回音的组长却是有些坐立难安了,等不及了她主动的打了电话过去,可是一直都是无法接通,连着好几个,不是没有人接而是被人为的拒接了,和刘媛相比,她要更着急也更上心一些。
随着规定日期的临近,她脑子里这根弦绷得就越近,手里陆陆续续收到一些作品,本计划着如果这里面有出彩的就不用苏泠的去充数,也是怕啊人给逼急了,但是看下来大多却都是差强人意,其实里面有几份单利出啦看爱是过得去的,但要想的是刘媛是因为上次得奖才收到的重视,这两者的水平一比就显得牵强了。
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组长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苏泠的能力在这一期的实习生里的确是拔尖的,甩了刘媛好几条街不止,这次她选出来的人里面有几个拒绝了,剩下的那些人里面还真没有能跟她比肩的。
头疼,在灯光下更是疼的有些眩晕。
看一个人不顺眼,但是目前她的作用有是不可或缺的,这种感觉简直糟透了。
许是被电话翻到了,刘媛发过来了一条信息,简单的说明了她跟苏泠的电话内容,组长觉得有些不保险想要跟她谈下,可还是被拒接,掂量着手上选出来的文件,她现在有一种感觉,苏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消息,心里有一些别的想法,还是要有备无患才好,偶尔一次的发挥失常也是在正常范围之内的。
想了又想,所有的假设都推演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办法更不靠谱一些,刘媛过关是一回事,自己也不能给领导留下半分不好的印象,好不容易下了决定亲自找苏泠问一问情况,当领导的关系一下底下实习生的作业进度是分内的事情,可是电话拨出去,那边依旧是无法接通。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不接电话!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接,组长心里不禁恼火,一个个的还没出是的就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棱角太过分明了,看不清楚形式。
打算再打电话,客厅里传来东西跌破的声音,伴随着孩子微弱的哭声,她的丈夫就坐在外面,以为他会安抚一下,没想到过了一会,哭声渐渐的大了起来。
“你过来照顾一下孩子。”丈夫在外面叫她。
“那也是你女儿,你就不能看顾一下吗!”组长的太不也不好,我在卧室里忙工作,而你待在客厅里,就不能照应一下?也是被孩子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的,推门出来看见轻便的架子上原本摆着瓷器的位置空了一个,女儿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手,有红色从指缝间溢出来。
到底是母女连心,组长奔过去,找了家庭药箱出来,仔仔细细的消毒然后包扎,心疼,心烦还有些气愤。
“女儿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受伤了,你是瞎了吗,能不能稍微关心一下她!”
组长冲丈夫吼着,这是她一个人的女儿吗?这次万幸只是一个小口子,要是伤得厉害了呢而自己恰好不在家呢,你就看着不管是吗?工作工作不行,家庭家庭你又不上心,一天到晚不知道都在干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似乎是感觉到了目前心情不好,小姑娘疼的厉害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咬着自己的嘴唇,抽抽搭搭,要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