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外地的肖梅发来了微信表示不能和大家一起毕业的遗憾,不知道在哪里的何琪也象征性地打来电话说了句恭喜,只有王雨桐,学校通知了每一个留在本地的学生但是她没有参加,不是不想参加而是不能,她现在连出门都要看别人的脸色才行。
想象和现实总是存在差距的,而又有可能是天壤之别。
王雨桐知道结婚之后自己可能不会过的很舒坦但没想到会这样的不舒坦,沈霆基本上不回来住,更不会关注到她的心情,婆婆对他的态度也并没有应为他们之间关系的变化而有所好转,反而是更加苛刻了,无论她做什么总能在第一时间挑出错来。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吃饭不要发出声音,你记不住吗?”
婆婆在早餐的时候再次发难,她一看见王雨桐吃饭就特别的坏心情,处处透着一股小家子的穷酸气,就跟没吃过东西一样,交了多少遍都没改过来,高材生就这点学习能力吗?
王雨桐沉默的低着头,这样的情景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从一开始的委屈到现在的麻木,她能做的只有忍耐,不停地忍耐。
午饭过后,王雨桐上了楼,收拾餐住这样的事情自有佣人会做,轮不到她头上,在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要出门的打扮,上档次的套装和手袋,再怎么看不上她这上面也没有短了她的,毕竟要是太寒酸了丢的不是她一个人的人。
沈霆的妈妈在站在窗边讲电话,听见动竟回过头,很快就挂断了:“干什么去?”
王雨桐顿住脚步,恭敬地回答:“我跟杜小姐约好了今天见个面一起出去逛逛。”
杜小姐是沈家正在合作的的公司的董事的女儿,上个星期跟着她的父母过来吃过一顿饭,席间和王雨桐浅谈了两句,相当高傲的一个人,表面上很和善眼底却全都是蔑视,这样的人会和王雨桐成为朋友?
根本不可能,可是王雨桐知道如果不是这样的理由婆婆今天根本不回访自己出门。
“约好了?是吗?”
“是的,我们约的是下午三点。”王雨桐面不改色,敢这样说也是笃定婆婆不会做打电话过去询问这样失礼的事,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她认识到了婆婆的为人,任何损害面子或者囧样的事情他都绝对不会去做,也不允许自己家里的人去做。
果然没有再追问,沈霆的妈妈挥了挥手示意她该干嘛干嘛去,只是最后多说了一句让她里那些不上档次的朋友远点还有按时回来,听着心里不那么舒服。
“你管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沈霆的父亲问着妻子,吃饭穿衣要管,连人家去哪里见谁都要控制在自己手里,不用这么面面俱到吧,这是你的儿媳妇不是咱们家的佣人,总要稍微给一点人权吧。
“过分?我现在这样管着她还学成这样呢,撒手了之后你能指望她自己开窍?”
“那也要慢慢来,给她点时间,毕竟之前的生活环境不一样。”习惯这种东西养成是长年累月的,要想纠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用力太猛了,当心收到反效果。
“给她的时间还不够多吗,难道要等着她哪天出去丢了人才知道难堪?我自认为对她的要求已经放的够宽松了。”这些都是最基础的东西,不是看不起她,对她要求高了她也做不到,白费力气。
牙尖嘴利,毫不客气,放在谈判桌上绝对是大杀四方的角色。
沈霆的父亲辩不过妻子索性就不说了,再多说两句子不定就能说出什么来,老婆这张嘴太利,而且他里外亲疏还是分的清楚的,儿子都还没说什么呢,她这个公公还多事干什么?
打发掉了跟着自己的司机,王雨桐走进街边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角落靠穿的位置他的弟弟已经在等着了,看见姐姐进来,眼前一亮。
“姐,再给我点钱。”
王雨桐的弟弟现在就住在b市,结婚之后她偷偷的把他接过来的,租了一套房子,又给找了学校,本意是能让他接受到最好的教育,但弟弟学到的明显比她预期的要多。
“不是刚给了你生活费吗,干什么又要钱?”
王雨桐的弟弟用手支着下巴顶在桌子上,对姐姐的询问显得很不耐烦,生活费是生活费,能跟零花钱混为一谈吗?他要钱自然是有他的用途,也不是多大的数字,你家里的条件有多好,松松手不就有了吗,问这么多干什么用?
伸着手,就说给或者不给吧。
这个年纪的孩子脸上应该出现的上进和朝气被无赖像所取代,脸还是那张脸,但是和记忆中的弟弟却又相差太多了。王雨桐有点恍惚,是她对弟弟过于忽略了,以至于发现的的时候已经几乎彻头彻尾的换了一个人?
坚持要让她把话说清楚了,要不免谈,城里的诱惑和陷阱太多了,你骗我,我骗你,刻意去注意都有中招的时候,就怕他一时迷失走错了路。
“我拿去交朋友用的。”
“你这个年纪交朋用的着花钱吗?”
“怎么不用花钱,出去聚个会,唱个歌,次次都让别人掏钱吗?”他家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别说是几百快乐,就算一天花到上牵他姐都供得起。
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对上姐姐的诧异,这一点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还用我来教你,你家里每个月花在应酬上的钱有多少怎么不见你去控制,到了我这就也不行那也不行了?
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姐,你不是花这么点钱就心疼了吧,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