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头也没回,大步走出了病房,离开了市医院。
离开后不过几分钟,英国那边的埃尔立马接到了消息……
……
英国人对于茶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愫,二战时,英国士兵会在身上随身携带茶叶,这更像是古代将士对家乡的黄土有着独特情谊一样……
格罗夫纳集团最高执行ceo办公室。
卡洛斯·海维赛德坐在沙发上,手里无时无刻不端着一杯红茶。
身边的埃尔出声将简单去过修病房的经过事无巨细的告知…。
卡洛斯垂眸看着茶几平板上的病房视频,苍老的眸子有几分深幽。
“埃尔。”他出声叫道。
“在,阁下。”埃尔恭敬应声。
“江这次,你说会判刑定局吗?”
杀人未遂,最少都是几年的牢饭。
而这几年的时间,外面的一切都可以成为定局了。
埃尔眸子轻动,将视线落在了卡洛斯那双有些浑浊的灰绿瞳色上,只是一眼,便转移视线,低头回应:
“这一切,完全取决于阁下您的决定。”
话音一落,卡洛斯唇角轻扯,对埃尔的回应好像很满意似的。
“埃尔,你觉得,这是江做的吗?”他继续出声问道。
埃尔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应:“傅先生,是个果敢决断的人。”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卡洛斯的问题,但这好像有隐约的回应了些什么。
是的,傅聆江是个果敢的人。
“江是一头懂得隐藏隐忍的狼,但是这次行动的漏洞破绽好像有点太多,不像是他怠!
埃尔不动声色,佯装不懂:“阁下的意思是?”
“一头掉进了猎人陷阱的狼,会怎么自救呢?”卡洛斯说得意味深长。
埃尔站得笔直,低着头,没有出声。
从一开始,眼前这个男人就一直把修和傅聆江玩弄在股掌之中。
他并不是真心偏向修,不然,不会让傅聆江入住威斯敏特别墅,也不会让傅聆江入职格罗夫纳,赋予他一定的权利和财力……
在自己剩余的年月里,玩弄着自己俩个儿子,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卡洛斯·海维赛德,是个恶魔。
而现在,他的乐趣中,增加了俩个游戏参与者……
……
几天后,实验室的开支让简单难以承受,只好关门,拒绝外来病患的救治。
简单没有预想到的是,她的开门无偿救治在美国甚至是医学界引起了怎样的社会反响。
美国的医疗高昂,简单这一动作,在那些病患眼中,简直就是上帝天使。
当然,除了收到无数感谢之外,对于简单突然关闭了实验室停止救治的事,惹来了不少喷子……
而简单对此漠不关心,丝毫不作理会,她找到其他的试验练手对象。
……
一间宽敞的病房被简单收拾了一下,中间摆放了一张手术台,手术台上盖在一块白布,头部的面部轮廓和脚尖都凸显,显然,是个死人。
简单带上手套,跟了一个护士和一个助理进来,开始解刨……
比起那些病患,对于尸体,简单的心理压力要轻松很多,因为不用担心自己的手抖会危机对方的生命。
在美国,很少有专职的法医,一般发生案件都是送到跟警方有过合作的医院去由医院操刀出尸检报告。
简单虽然没有做过法医,但医学上基本大同小异,尤其是在外科上,她得心应手。
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年龄二十一岁,在校大学生,一个小时前在出租房的浴缸中发现的。
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死者的尸体泡白发脓,尸体的恶臭味已经飘散了出来……
简单丝毫不以为然,仔细的检查了死者的全身,一边出声说道:“死者的致命伤在手腕上,有三道伤口,造成致命的一刀大概是第三刀,伤口深约1。5厘米左右,长度约为五厘米,割破了大动脉……”
护士不去看那尸体,极力压制内心的反胃恶心感,做着笔记。
当然,这样并不能就算是完结了,接下来就是解刨,提取尸体胃里的残留食物,亦或是肠道等等……
解刨还不到十分钟,护士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身跑到一旁去,蹲在一旁跑着垃圾桶忍不住作呕起来——
简单和一旁的助理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这只是人的正常生理反应。
一般的病患手术和尸体解刨完全就是俩回事,一个是血腥,一个是恶心。
俩个多小时过后,简单这才收工,剩下的缝合交给助理去做,一些需要检验的物质交给了护士,她去了洗手间……
洗手台前,她使劲冲刷着双手,擦浴了一遍又一遍洗手液,忍住胃里的不适。
这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不可避免的,只是看轻重而已。
她看着水下的一双素手,有些出神。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一拿起手术刀,脑海中总是闪过十五岁时,锋利的手术刀插进头骨的声音和遇到阻碍的触感……
听着简单,如果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回到十五岁,回到那一天,你,还会开枪吗?
她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之前顾玖帮她克服对枪的恐惧时说的话。
顾玖,你现在能不能就在我的身边,给我力量去面对内心的罪恶和恐惧…。
简单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