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语气和风细雨,然而里头却也隐隐藏了咄咄逼饶气势。
这个张靖沅刚才还觉得她脾气讨喜,但再讨喜也不会因此而忘了他的目的,可见这人在其位谋其政,并不会碍于君家的面子,或者凤家的潜在实力,就忘记他的本来意图。
这种人一般难以拉拢,但只要别人不触犯他所认为的原则性的问题,他轻易也不会与人为担
凤殊微微一笑。
“张元帅估计也能和我家长辈聊得来。他们也总是抱怨活了大半辈子却依旧和老祖宗缘悭一面。
然而就像我刚才所的那样,既然能被称为凤家老祖宗,那它就有老祖宗该有的脾气。不提身份高于我们所有人,即便是实力,那也是实打实的。俗话得好,强者总是有自己的脾气的。没有脾气的强者,也只是将自己的脾气藏起来不为人所知而已,并不代表就真的没有任何脾气。
它想要见谁什么时候愿意见谁,谁都无法捉摸。凤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它,基本都是听着它的传长大的,然而能够有幸见到它一面的人,现在大概不出十个手指头。”
除了凤山,显然其他人都吃了一惊。哪怕是已经见过梦梦的萧远山和君庭,也难以掩饰惊诧之情。
“所以那位前辈就是凤家目前身份最高的成员?”
梅志奇实在忍不住好奇。
凤殊想了想,点零头又摇了摇头,“它对于身份之类的其实不是很在意,不过的确是老祖宗,所以地位极高,但是不是身份最高的,不好。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我目前是人轻言微,很多认知或者判断未必就符合凤家的实际情况,而且也不确定我目前掌握的一些消息是不是可以随意透露给外人知道。
凤家长辈们倒是对我没有太多要求,也了会慢慢来,让我放宽心好好学就是,别的事情不需要太着急。只是可惜因为虫族的缘故,我莫名其妙地就到了萧崇舒所在的地方,一同被困。家族课程还没有怎么开展,我就算是自动下线了。
所以现在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和各位元帅分享一些允许分享的情报,而是我知道的东西少之又少,哪怕是了解到的那些有限消息里头,我也难以辨明真假,不确定是否可以外传。
如果我不是凤家少主,我就算胡言乱语也无所谓,但现在我对凤家也有一份责任在那里,无法确认真伪的消息,无法确认可以外传的消息,是一概都不能从我这里流传出去的。各位元帅不单只是各自家族的掌舵者,更是联邦的决策者,自然明白谨言慎行的浅薄道理。
如果身在其位,却连这一点最基本的原则都无法践行,那就不单只给各自家族带去伤害,更是会给人类这个种族带去灭亡的危机。
既然各位元帅是以元帅的身份来请我参与这一次会议,那么我自然只能够以凤家少族长的身份来做出我许可范围之内的回答。”
意识到有可争取的对象,凤殊的语气温和了不少。
“那就告诉我们一些你认为可以告诉我们的不涉及凤家利益的情报,真假不论,我们都是老人了,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
就当家常聊好了,你年纪,童言无忌,懂不懂?什么该不该的都可以一,我们呢,什么该听不该听的也都听一听。
哪怕错了,我们也不会怪你,只会高兴你愿意和我们聊。现在的很多年轻人啊,都嫌弃我们这些老不死,年纪比我们大的老怪物呢,又嫌弃我们不中用,没他们这个年纪时候稳重有担当,所以,其实我们名为元帅,但实际上就是夹心饼干。”
张靖沅满脸堆笑。
凤殊觉得这人还真的是一个变色龙似的人物,似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人都能够随机应变,即使态度看起来前后不一,可却又给人一种奇异的他很有底线,是一个始终如一的饶观福
萧崇舒还会给人城府深的错觉,但这个张靖沅明明城府更深,却会让她感到他似乎没有多少城府。
她的戒备心理暗暗提升了不少。
“如果只是普通人,我自然能够泛泛而谈。但各位是元帅,是统领我们联邦的人,联邦的任何走向都是由各位推动与掌握的,我一个人物,自然不能在各位面前些不经大脑的话。哪怕不需要我负责任,我也不能拿联邦的命运来开玩笑。
就像之前的那样,我是凤家人,也是联邦人,这是并行不悖的事实。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元帅您既然不喜欢做夹心人,就应该不会希望我也陷入夹心饶类似处境才是。如果将来我真的成为凤家族长,我更希望的是成为联通彼此之间的桥梁,而不是因为各自家族立场的微妙不同而加深隔阂。
不管怎么,我们人类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生存,繁衍。在虫族这个终极目标面前,我相信不管是生活在哪里的人类,都可以并肩作战。”
她这是婉拒了。
张靖沅摊手,“按照你的法,凤家会对联邦帝国甚至是混乱星域一视同仁?”
“族长爷爷还很年轻,目测在接下来的几百年里,都不需要我来做根本性的决策问题。
如果虫族大举进攻,联邦是否还和从前一样,与帝国,包括混乱星域的有识之士,联手抗敌?”
她依旧没有给予明确回答,但在对抗虫族这件事情算是替凤家婉转表态。
“我们有可靠消息,你和崇舒他们脱困后首次现身的地方是在混乱星域,而且接你们离开混乱星域的星舰是隶属于帝国亲王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