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到底没有吃。她喝了一管营养剂,再次倒头就睡。
君临也不恼,给凤圣哲盖好被子,关灯躺下,顺手把她揽到怀里。
“放手。”
她没睡着。
“需要用心头血为什么不提前说?你要是倒下了,谁给大哥他们治病?”
“预估不足。”
她挣不开,也懒得跟他闹,实在是提不起劲。
“那也没有必要亲自来,你可以叫我。就算叫爷爷,他也二话不说都会提供。”
凤殊面无表情,“与其白白的丢掉小命,不如让你们君家欠我一个大人情,搞不好将来就会成为我的护身符,救我一命。几滴心头血而已,很划算的生意,不是吗?”
君临沉默。
君庭的威胁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等你缓过来了,我会继续教你。这一次,我不会再问你问题,换你问我。”
“不必。我会自己看着办。”
“怎么办?是找萧家姐弟,还是找即墨?萧云开想要拐你作弟妹,即墨想要你给他儿子当妈。”
虽然想要好好说话,但君临还是忍不住生气,就像是被戳到了痛脚,音量一下子就拔高了。
凤殊也没能忍住,嘲弄起来,“那也好过在君家当一只笼中鸟,无事时任人观赏,有事时任人宰割。”
“君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认为的那么差。爷爷是个有底线的人,绝不会滥杀无辜。”
“他的底线并不包括我。”
“你会在我的羽翼之下。”
“实力不如人的时候,就该有自知之明。他首先是君家的大家长,其次才是你的爷爷。如果真的大公无私,那在大家长前面,他首先还是联邦元帅,其次才是君家的君庭。”
她想起世世代代都为了精忠报国而战死沙场的凤家先祖们,冷笑起来。
“凤殊,就算我现在实力不足,我也可以向你保证,君家跟你之间永远都不会是对立的关系。”
“不用你保证,凤圣哲在,我就在。君临,你该操心的是你自己,不是凤圣哲,更不是我。”
她不想继续谈话,说完就运起心法来。
他在黑暗里苦笑,不得不承认,他果然眼光极好。她什么都知道。不用他提醒,更不用他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凤殊并不知道他有多么的心潮起伏,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虽然没有精神焕发,却也不再有气无力,连走步路也累得受不了了。
凤圣哲很高兴,一整天都粘着她,母子俩从早上一直腻歪到了晚上的睡觉时间。
君临再一次提起要教她练习精神力的方法,她依旧摇头,哄睡了凤圣哲,就准备运起心法跟着入睡。
“凤殊,我可以让你快速地学会操控法门,配合得当的话,我也会受益。”
她皱眉,“习武不能操之过急,其他事情也是一样的道理,欲速则不达。”
君临笑,“是,但这并不是盲目快进,而是集二人之力,事半功倍。你不信君家,不信我,总该信你自己。”
凤殊沉默,以前她还可以依靠慧山。但现在,靠人不如靠己,谁有都不如自己有。
“说说看。”
“等你解蛊的事情了了,我便教你。”
“二哥的女人不出现,他的蛊就没法解。你爸爸,解不解都没差,是中蛊最深的人,我没法保证。”
想起君豪,两人不由自主地皱眉。
“爷爷会想办法让你答应出手的。这个蛊是定时炸弹,如果有人跟你一样了解,丑闻随时可能曝光,拖得越久,对君家越不利。”
凤殊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而她,一定会答应出手。只要凤圣哲在一天,没有独立之前,她就不得不为君家鞍前马后。
“睡吧,精神早点恢复,我们可以早点开始。”
“一定要解完蛊才能进行?”
“爷爷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遇到大事更是快刀斩乱麻。就算知道你需要用到心头血,最迟明天或者后天,也一定会让你继续解蛊。”
君临摸了摸她的头,凤殊不耐烦地拍掉他的手。
“急不来,大哥中蛊的情况比我预料的要严重得多,可想而知轮到你爸的时候情况会有多糟糕。不想我把人治死了,元帅就只能够忍着,拖时间。怕出事就直接把人抓起来,藏好了。”
要是这一点应变能力也没有,这元帅的位子也坐不长久。
“爷爷肯定已经把人抓来山庄了。他做事向来最讲究一击必中。如果拖时间能够让情况变得更好,他会乐见其成。但这种情况,拖得越久,蛊只会越难解,君家也会越被动,他不会同意冒这样的险。”
君临预料的不错,翌日一大早,君庭就让君立中来请他们一家三口去吃早饭,饭毕便让凤殊做好解蛊准备。
“心头血你不用管,我们会提供,你只需要集中精力解蛊就行。是爷爷对不起你,孩子,但火烧眉毛的事情,还是早一点解决为好,省得出大乱子,当断则断,是不是?”
他好脾气地解释着,疑问却压根不需要她的解答。
凤殊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心口的伤经过治疗已经神奇地痊愈了,内力却依旧不够饱满,所以她的心情很不好,但她也是速战速决的性子,便没有反驳。
只是在做好药浴准备后,她戴上了手套,并且要求君庭与君临两个人旁观。
“不是要脱|光?”
君庭皱眉,他虽然不介意看光着屁股的儿子,但看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