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乐极生悲,三人埋好了武器箱便立刻摸黑回了住处,接下来的几日,还都结伴如同寻常日子一样行动,到处去垃圾堆翻看是否有值钱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要下大雨,我们还去不去?”阿里看了看天气,阴云密布。
“去,怎么不去?我们现在可不是不缺吃不缺穿的人,就算是做样子,也得做像样了,别人才会信。”少年的语气斩钉截铁,“你就别去了,省得淋湿了生病。”
“重色轻友的家伙。”
“滚!”
两人各自成了一把伞,一路打打闹闹地离开了。
凤殊收拾了一下屋子,还对房子四周查漏补缺了一圈,哪里有可能漏水,哪里有可能滑坡,一一作了调整,直至大雨倾盆,才迅速换上了防雨保温服,运起轻功,飞速地赶往了垌半湾。
可惜的是,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东北角地下再也找不到武器箱的影子。
她怀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前很有可能有人跟在他们身后捡了漏。
说是一点懊恼都没有,那是假的,不过既然来了也找不到,也许她跟它无缘。
凤殊在洞里仔细地搜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便迅速离开了垌半湾,打算回暂时的落脚点,但在半道上,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噼里啪啦地拍打在一切物体上,盛开的月岚花被打落了不少,以至于淌水的地方飘起了无数的花瓣。
“小家伙,交不交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现在心情好,东西交出来,放你走,要不然,哼哼,衣服tuō_guāng了,现在就轮了你!”三个男人,一胖一瘦一高个,说话的瘦子,声音干枯,一如朽木。
“你是谁?东西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不给点什么意思意思,就想要拿走,跟空手套白狼有什么不一样?等价交换,要不然,嗯,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就当垃圾一样扔了,你们爱捡不捡。”
背对着她的人显然是一位女子,声音清脆飞扬,武器箱就放在她脚边。
凤殊怔了怔,心头掠过了一丝疑惑。
对方的声音,跟她的有些像。除去语气跟说话方式非常不同,单纯的听声音,起码像了八成。
瘦子上前一步,桀桀怪笑,“哟呵,小东西,大话可不能说得太早,小心等一下闪了舌头,会变成说不出话来的小哑巴哦,就像你后面的那个小可怜一样。”
凤殊尽管远远地站着,并没有走过去,他依旧认出了她现在的装扮。
“骆小花,怎么落了单?骆樱那个臭娘们可是说好了,要陪我们兄弟三个睡一晚,没有兑现就死了,你是她女儿,母债女偿,可别想要赖账。”
高个男人在瘦子的示意下大踏步而来。
凤殊原本没有想要管闲事。她要走,他们可不见得能够留下她。
然而,背对着她的人侧过身体,偏过头来看向了她。
就算离得再远,雨下得再大,以凤殊的目力,还是清楚地辨认出了女子的面容。
那是她自己。
不,确切的说,那个女子,跟她长得非常相像,十成十说不上,但八九成总是有的,在不熟悉的人看来,足以以假乱真,混淆视线。
凤殊愕然。
凤小七?
不对,凤小七虽然性子肖父,但模样却像母亲,反倒是她,外貌随了凤扆,都像诸葛婉秋,尤其是她,是家族当中最像高祖母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女子是谁?
据她的了解,诸葛家人丁不旺,有限的成员中,绝大部分的人还都死在了战场上,确定活着的人唯有高祖母诸葛婉秋,剩下生死存疑的一个人,那便是诸葛婉秋的祖父诸葛远非,他也在战场失踪了。
如果这个女子不是诸葛家的人,那有很大几率也是凤家的血脉。
问题是,会是谁的孩子?
“又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家伙。骆小花,说吧,你的身体还干不干净?要是不干净,得服侍我们三个十年,要是干净,打个折,服侍我们五年,也就算你还完债了。怎么样,叔叔我还很讲道理的吧?”
高个子的男人摸着肚子,声音洪亮,笑声传出去老远。
“喂,你当本小姐是死的吗?敢随意怠慢我,小心我揍得你满头包!”
女子顺手就扔了一个东西过来。虽然隔得老远,却神奇地击中了高个的后脑勺。
“臭b子,等一下老子就办了你!着什么急?欠c也不是……”
不是什么,他并没有说出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凤殊利索地用一把小刀,抹了他的喉,在他的身形倒塌之前,极速飞掠到前头,收割了胖子的性命,还打断了瘦子的四肢,废了他的经脉。
一个尿骚味迅速弥漫开来,又被滂沱大雨给迅速冲散。
“饶饶命!是我胡勾子瞎了眼,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以后不管找到什么宝物,我都第一时间献给你!小花妹妹,不,小花姐姐,小花主人,请饶我胡勾子一命!”
就算失态了,瘦子依旧垂死挣扎,理智迅速上岗。
女子收回了目瞪口呆的神情,“不是要找我们算账吗?有本事你倒是算啊,当场吓尿了是几个意思?原来你找茬都是像狗一样,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尊容就算了?恶心巴拉的东西,赶紧滚,别脏了本小姐的眼睛!”
“我我动不了!”
胡勾子倒是想走,可惜四肢碎裂经脉尽断,想要联系人来救场都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