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可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被人当成了玩具看待。
她入睡的很快。
没多久就开始做梦了。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虽然身在其中,但那种爽到极点也无助到极点羞耻到极点的感受再逼真,也让她感到了彻头彻尾的荒谬。
她摆脱不了。很快就开始喊起梦梦来。
它没有回应她,不知道是假装听不见,还是真的没有接收到她的求救信号。
凤殊一掌拍出,却对身上的男人毫无影响。他照旧忙碌地做着他想做的事情,她也照旧承受着她不愿意承受的事情。这样的感受实在是太糟糕了,不是亲历,却身临其境,本能厌恶,却又能够体会到蚀骨的快感。
“滚!”
她恼羞成怒,男人两眼有一瞬间的迷惑,红芒闪过,发出了一声清晰的感叹。
“嗯?”
梦境瞬间消散。
凤殊从床上掉了下来,现实的疼痛感终于唤醒了她
浑身湿漉漉的,除了汗水,还有一大滩莫可名状的秽物。
“该死!”
她低声诅咒,迅速爬起来,将床垫褥子通通都抱进盥洗室里去冲洗,也把自己当作布料,狠狠地搓洗了大半个小时。
“出来,梦梦。”
“我叫你出来!”
识海深处的小黑点蛰伏不动。如果不是已经结契了,她压根就“看”不到它。
“出来,你出来。”
她几乎称得上是咬牙切齿。
“我说过了,让你将他的梦境收回去。你现在左耳进右耳出,是压根无视我的话是吧?之前我们没有结契,我拿你没奈何,现在你可是名副其实的宠物,你是不是真的准备违背主人的话,不怕我折磨你?!”
它还是没有动静。
像死了一样。
凤殊忍得青筋直爆,直到铃声响起,她才迅速将仍旧滴水的床垫跟褥子扔进了空间钮,又拿出一瓶自造的消灭蚊虫的驱虫剂,在房间角落各处都喷了喷。直到十秒过后,她自己闻不出那阵怪异的味道来,才将窗户大开。
铃声停了数息,又重新响了起来,这一次,还外带着一阵凶猛过一阵的敲门声。
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开门。
云执事闻到了浓重的药香味,下意识地瞟向了室内,待发现凤殊冷冷地盯着自己,目光平静,却透露出不善的意味,立刻便恭敬地弯下腰去。
“小姐,您是下去用餐还是让人把饭菜送到房间来?”
“送。一碗饭,菜肉汤各一份。”
凤殊说完直接关上了门,然后快速地在空间钮中翻查起来。
云执事立刻通知人送早餐,自己则停留在原地,鼻子猛嗅。
她没有闻错,是特别浓重的药香。就好像是打破了药罐子,以至于满室生香一样,无法阻隔香味的飘远。
她快速地吩咐同行的唯一一个医生林大友上来。
“怎么样?”
“是药香,很淡。”
林大友一上来就也闻到了迥异于昨日的味道。
云执事把声音压得极低,“刚才还很浓烈,应该是开了窗,味道才会散得这么快。待会你送餐进去,能不能闻到是什么药?她身上也有。”
林大友点头,早餐很快送上来了,他便托着托盘,任由云执事敲门。
“门没锁。”
两人相视一眼,便推门而进。
凤殊正靠在窗边,往外看着什么。
房间里的味道已经非常淡了,普通人要是进来,肯定闻不出异样来,但他们受过训练的嗅觉却一再提醒他们,这里头的确有药香,而且还是人为喷洒的。
尤其是作为医生兼药剂师的林大友,更是困惑。
他的鼻子,较之于云执事,要灵敏得多,自然也闻出了更多的东西。
“小姐,早餐到了。”
“嗯。下去吧。”
“不如我们伺候小姐用餐?”
“不用,出去。”
凤殊的神情跟语气跟昨天的一模一样,同样的冷淡,但如果说昨天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压力,此刻却明显有戾气环绕,让人感到压抑,以及让人的皮肤都感到了疼痛的锋芒。
就好像老话常说的那样,如鲠在喉。
她的心情显然非常不好,不好到懒得去掩饰,更别说在这个时候与他们周旋。
“是,有事请吩咐。我们就在门外。”云执事鞠了一躬,带头离开了房间。
梦梦始终没有动静。凤殊倚窗而站,好半晌才强迫自己走到桌子前做好,开吃。
“有人进去过了?”
“没有。我们一直守着,没有任何人靠近房间。”
“什么药?”
“林大友说应该是杀虫剂,还有可以将尸体之类的有机物瞬间腐蚀掉的药。”
“想办法让她离开房间,让林大友进去检查看看。”
“她很谨慎,连饭都都在房间吃。”
“不碍事,等她吃完了再去检查也可以,总会留下线索的。”
苏一航却失算了,等凤殊吃完又出来街上溜达的时候,林大友进去房间检查却一无所获。
“阁主,她相当小心,头发都没有留下一根。不过我们已经收集到她的指纹跟唾沫,要不要分析基因图谱,看看她到底是谁?”
“嗯,可以试试看。”
苏一航对此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早就应该这样做了,怎么还要下边的人提醒你?我看你这个阁主当得可真够闲的,迟早会被撤掉。”
庄敦对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为了奴仆而焦躁不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