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耗损心力的同时也肯定有所增益的。
凤殊旋即想起师傅曾经教导过她的话来。凡事都要多角度地去考虑,即使无法这么做,最起码也要尝试从正反两面去分析。
对于到达了李莫非那种高度的大师来,别是一草一木了,恐怕任何不同水质的水、不同成分的土壤都是有所区别的,但它们毫无例外也同样可以入药。
一如慧山所的那般,倘若可以一招制敌,那么无招胜有招,所有繁复的招式,最终都归于简朴。大道无形,大音希声,武学如此,他道亦然。
凡是能入药的都是药,不能入药的也是药,端看如何利用罢了。
“那就怎么顺路怎么走吧,有劳重楼大哥带我快速地观光一遍。李家空气这么好,看来是莫非元帅的功劳。”
“是。爸爸自己也总这么。”
李重楼笑了,“他如果在家里,听见九姐这话一定会很高兴。妈妈总是不以为然,所以老两口为了这件事没少拌嘴。”
“两位感情真好。”
“九姐的父母不也一样恩爱?啊,抱歉。”
“没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何洁夫妇去世多年,别她了,就算是凤昀,也早已接受了事实。偶尔想起来当然也会难过,但日子总是要继续的,凤昀早已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了呢。
这么一想,她又挺想念唯一的弟弟了。对于凤圣哲,她其实想念的时候并不多。每一次也基本都是想起了凤昀,才会捎带起想到他。作为儿子,他有她这样不负责任的母亲也挺可怜的。
凤殊微微一笑。
李重楼见状稍微放宽心,“父母感情好的话,孩子也更容易形成温和善良的性情。看九姐就知道了,凤家的气氛肯定非常和谐。”
“是。我们家从上至下的气氛都是很不错的。长辈们做了表率,所以作为晚辈,也不好表现得太差。我这算不算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凤殊打了个哈哈。
“贴金?”
可惜李重楼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啊,就是自我吹嘘的意思。”
“并没樱九姐的一定都是实情。”
“重楼大哥,你太严肃了。我这是在开玩笑,当不得真。”
“玩笑的不一定就是假话,很有可能就是现实写照。”
凤殊叹气。这人真的太一本正经了,都开始让她想念李当归那家伙了。
“对了,重楼大哥,李家除帘归有过敏的体质,还有别的例子吗?”
“当归和你详细聊起过?”
“嗯,聊了几句。”
“他一定求你带他离开嵘仁星吧?那家伙见到家里客人都会这么苦苦哀求。一开始还真的有人上当,现在名声出去了,才慢慢地好了,大部分人都能够硬下心肠来拒绝他。可三五年里总会有人上当,爸爸对他可是头疼得很。”
“所以就他一个人才体质这么特殊?”
“目前是的。”
“家族历史上有出现过类似的例子吗?”
“没樱就是没有前饶例子可以参考才头疼。要是能够好起来,我们其实也不会拘着他。他性活泼,和我们兄弟姐妹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总是这么管着他,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如果让他知道李当归面上还有乖巧的一面,私底下却会对药材做出他们医生无法原谅的行为来,不知道李重楼还会不会出今这样的怜惜的话语来。
凤殊眼神微沉。
即使不是全然暗黑的性格,但毫无疑问,李当归起码也是亦正亦邪的路子。和这种人相处,是必须讲究策略的,不能完全以端方的态度面对他,否则久了必定惹他生厌,起戏谑之意、逆反之心。
凤殊默默地观察周围的花草树木,时不时上前闻一闻,仔细地端详。
两人沉默地行进了三个时。
“九姐。”
“嗯?”
“需要喝水之类的吗?”
“不用。我不饿也不渴。”
凤殊此时正站在一丛艳丽的题图花前。题图花是嵘仁星的星花,以其外表绚烂香味清幽又能提升药材药性而闻名于星球内外。据当初就是由李家老祖所发现,并最终成功将其作为主要辅助药材而推广到整个星际。
“为什么会取名叫题图花?”
“确切的起源已经不清楚了。
外面大致上比较主要的法有两个,一是这花非常漂亮,不管是刚出芽的时候,还是亭亭玉立、含苞待放、花落结果之时,都颇有动人之处,不管是手绘还是拍摄,入画都是非常打动饶。二是题图花有一种伴生鸟雀,发出的声音有点像是踢突踢突的声音,所以人们就为花取了个谐音,就叫题图花。
我们李家也有一种内部盛传已久的法,就是当时发现这种花的老祖宗曾经爱过一位叫做阿图的人,当时对花思饶老祖宗将对方的名字题到了花叶上,后来更是以心爱的饶名字为这种花命名。”
凤殊眨了眨眼,所以眼前这种题图花其实是类似于相思树一样的存在?
“你听过一首诗吗?”
“诗?”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诗人曾经写过一首关于相思的诗歌。‘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凤殊俯身想要去闻题图花。
毫无预兆地她心头微突,下意识快速往后连退数步。
李重楼立刻挡在了她身前,惊疑不定地看了看花,又回头去看她。
“九姐?”
凤殊已经低头弯腰捂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