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少人信命这种若有若无的东西,曾经有一段时间姜阳生对于这种行径十分不耻,因为在他看来这种所谓的信仰无非是那种被生活蹉跎了的人的无病呻吟罢了,什么‘尽人事听天命’听到耳朵里面满满的都是消极的味道,而这种看法的转变正是在那一万六千里的游历之后。
那是姜阳生才知道原来升斗小民有这种种的苦衷难诉,原来姜阳生曾经十分羡慕的农家生活都充满了忧愁,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安逸。
后来他才明白过来,这种东西无非是给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一个心理的安慰罢了。
什么命不命的,百姓仰望高高在上的王侯将相也只能叹息命运这种无形的东西亦或者感慨喟叹造化万物的千奇百怪。
无面人在秦淮的汤家做了几年的狗腿子,可以说他眼下的地位完全是拜汤家所赐,所以虽然同样是贫苦出身的无面人心中对于汤高歌的做法再不耻,也会按照他的指示去做,汤家让他彻底摆脱了一个‘穷困潦倒’的大帽子,让他能够在秦淮河上挺直腰杆做人,也正是因为汤家他这个不知道自己名讳的无面丑儿才能衣着鲜亮的进出秦淮河畔的大小妓院,而不是站在远处瞧一瞧就心满1∴1∴,≈x.意足。
“想要这迫剑之法?”
无面丑儿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他的语气也十分冷淡,在江湖之上,除非亲人师徒,压箱底的绝学岂能随意授予别人?要是那样这个江湖还不乱套了?
这些迫剑之法是当年在机缘巧合之下他才偶然得到的珍奇法门,虽然放眼整个大周朝的江湖这个法门并不是多么的稀有和宝贵,可是无面人身上除了自身的速度之外,也就这么一样法门能够拿得出手。
姜阳生点了点头,语气十分坚定,他能够从无面人的语气之中听出他的意思。
“想要也不是没有办法,要不,打倒我,要不,黄金万两。”
他嘴角一扯,揶揄道。
姜阳生皱着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他提出的这两个条件,像是在斟酌其中的利弊损益,良久之后这才缓缓说道:“若是这事放在以前,黄金万两我拿不出来,即便能拿出来也不会去买这么一个看似鸡肋的法门,可是白银万两,指不定我一高兴就扔给你了。可惜啊,现在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这第二条我现在实在是办不到。”
无面丑儿满眼讥笑,他把姜阳生说的这些话都当作了吹牛。
一个心情高兴就随手掷下白银万两,这话说出去,别说是他这样一个经历过世面的成年人,即便是在街道上乱跑的稚童也会捏着鼻子说上一句‘吹大牛’。
像秦淮的汤高歌最厉害的一晚上也才花费了八千两的真金白银,一万两?难道你这么一个独自出现在秦淮的红裘男子能比汤大少爷还要有钱?
他瞬间明白了前者不过是在嘲笑他而已,一个武功尚且还在自己之上的人会换取自己是法门?
江湖本就弱肉强食的地方,无面丑儿很早就有了这种觉悟,他得到这迫剑法门所谓的机缘巧合无非也就是从别人手中抢过来的,今日要是再次被人抢走了,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
可是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红裘男子,可他没有把东西拱手送人的习惯。
当下冷哼一声,冷声说道:“你要是想要这法门也不无可能,一物换一物。”
“哦?”姜阳生眉头一挑,语气陡然拔高几分问道:“怎么个说法。”
无面丑儿沉思了一段时间,这才抬头说道:“就用刚才你能够抓住我的手腕的那个法门换取。”
姜阳生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那我就亏大发了。”
其实并不是姜阳生不想换取,而是这伪境的‘天人合一’纯粹是当天处于偶然的契机之下姜阳生悟道所得,这种感觉若有若无,即便姜阳生想要传授给别人也是有心无力,大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吧。
“那就没得商量了。”
说完,无面人的耐心似乎已经消耗殆尽了,当下脸色狰狞说道。
姜阳生也仅仅是笑笑。
其实他心中十分清楚,这个无面丑儿先前觊觎自己的腰间的青雀剑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