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止是花棠的苦笑,姜阳生也是苦笑,脸色有些不自然,这种自诽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自己好端端的七尺男儿根正苗红的怎么会有那种嗜好!
“公子眼下天色不早了,还要在这里过夜?”
花棠此刻捧着自己的胸口怯生生问道,眼神则是多出了一些不知名的味道,更像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怜悯之情。
姜阳生见状,强忍住笑意没有发作。
“不了。叨扰了花棠姑娘。”
当下姜阳生便是要告辞起身出去,刚转身迈开步子却是听到门外传来异响。
听到这声音之后,花棠原本归于平静的面色却是陡然灿烂起来。
“公子,云书过来了。”
她的语气里面明显带着欢呼雀跃,因为每次罗云书过来宿夜都会给她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种习惯。
像花棠这种对于人世间丑恶司空见惯的女子对于钱财有着近乎狂热的喜好,她们在男人眼中是发泄的工具,男人在她们眼中也不过是提供金银的钱庄罢了。
势力的女人和薄情寡义的男人天生就是绝配,他们之间有种本能的吸引力。
花棠早先被蒙在鼓里,真心以为姜阳生和罗云书是生死之交的患难兄弟,终究是没有多少城府心理的花瓶,以罗云书的性子‘死道友莫死贫道’又怎能有患难之交?
“哦,看来我不用等的太久了。”
说罢,姜阳生嘴角便是噙着一丝冷笑,这样就不需要满青州城去找他了,此刻他的身上陡然显现出一种凌冽之气。
花棠扯了扯姜阳生的衣袖,怯生道:“公子,我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冷?”
“没事,你回去屋子里面找件厚实点的衣服披在身上,没人招呼你别出来。”
花棠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扭着细软腰肢回屋拿衣服了。
姜阳生则是走到庭院里面,不大的庭院本就不宽敞,罗云书手持那柄折扇,闲庭信步走在院子里故作风雅观赏秋菊,猛然抬头见到了对面的一袭红裘。
杀气!
强烈的杀气~!
罗云书的面色陡变,此刻见到这人心中却是心中一凛凉了半截,前段时间他跟这个名字唤作姜海的人架下梁子,更是亲自带着人去找这人的麻烦,原本以为这姜海不过就是仗着家里边有些势力是个实力一般的花架子罢了,谁知道是个深藏不露的好手,罗云书原本那天知晓蒋天工悄悄跟在自己的身后,存心想要跟借蒋天工之手试探一些这人的底子多厚,在青州城还有蒋天工办不成的事情?家业大的蒋家可说是只手遮天,比起罗家强上太多了,他知晓蒋天工跟这人切磋了一次,蒋天工所说的切磋无非就是生死较量一番,打不过之后再称兄道弟,若是对手实力不济成了刀下亡魂
也就怨不得别人。
罗云书也不是傻痴之人,他知道蒋天工存心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的探一探这红裘男子的底子,被当了刀使,罗云书也无计可施,面对蒋家大少爷他也只能做个没有烟火气的泥菩萨。
蒋家权利滔天,而蒋天工作为下一代的家主培养,杀个人也就不算什么,可是让罗云书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能够跟蒋天工称兄道弟,那就说明他实力比蒋天工还要强。
这是罗云书不愿意见到的,此时见到姜阳生站在自己院子里面难免会有些反客为主的味道在里面,罗云书知道两人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事态,可是奈何自己从小对于武学其如敝履,此时仇家见面即使分外眼红却也无济于事,或多或少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味道。
见到对面的男子修长的手指按在腰间长剑之上,罗云书顿时心中没底,想要转身逃跑,当下心中一想,自己罗家在青州城
中也算是家境殷实,还怕这外乡人?
当下心中吃了枚定心丸,眼神复又出现了一种狠戾。
姜阳生咧嘴一笑,率先开口道:“云书公子,真是冤家路窄啊。”
罗云书面色阴沉如水,故作镇定玩弄手中华贵的折扇,在青州城他从来不带随从手下,可是没有想到再青州城中还会遇见这棘手的点子有些力不从心。
“你来这里做甚?”
罗云书的语气森寒,眼神中满是警惕之色。
“没什么,就是听闻青州城梅子巷是个有名的销金窟,打小我就生活在小县城里面,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风花雪月的好地方,想来见识一下,谁知道一走进这梅子巷便是有绝色女子抛出橄榄枝,当下心中一热,便是跟着进了屋子。”
姜阳生哈哈一笑,当下添油加醋把花棠招揽自己的事情抖露了出来。
“你都做了些什么?”
罗云书满脸怒容,他在梅子巷中豢养了几名姿色身段都是上乘的女子,一直以来被当作金丝雀金屋藏娇在此处,被他视为禁脔,听闻这人含而不露的诉说一番,心中难免怒不可遏。
“没做什么,这女子绝对算是上品,而且手法娴熟,比起那些个嫩雏儿享受多了,即使放眼整个北莱城中也算的上是中上之姿,啧啧啧。”
姜阳生说完,做出一脸陶醉的回味神情。
“好小子,有种,你等着。”
罗云书自打见了姜阳生之后心中便是思忖着逃走方法,眼下说出这番话,无非是想拿话语激他一番,说罢,便是转身要夺门而去。
罗云书刚走到门前,却是感觉背后一阵阴寒涌来,而后脖颈处一紧,被人如同拎小鸡仔一般擒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