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红越说越得意,将这些天来骗钱的种种方式都当故事说了一遍,听的人是叹为观止。
“所以说钱我肯定是有的,只要你能帮我把这栋楼拿下来,我另有重谢。”
“你也不缺钱,这栋楼既然有问题你换一栋楼就是了。”洛奇道。
“我就看中了这栋楼,而且我必须要这栋楼,杨川,能帮这个忙吗?”他表情异常严肃的问我道。
“咱们去现场看看,如果是我能力可为之事当然没问题。”
听我这么说李彦红笑道:“我敢肯定只要你出马,绝对没问题。”
当我们看到他想要买的楼,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道理只有一个,价位和市口相比极其合算,这是一栋市中心位置的四层商业楼,对面就是东林市最繁华的商业街,百货大楼、步行街一条马路相隔。
而这栋楼的售价只相当于其它相同位置楼盘价位的一半,而且此处整条街的商业地产都在以火箭般的速度升值,这栋楼如果能无病无灾的拿下来,前景自不必说。
看这栋楼的外围水泥墙体,平顶,四四方方,外形没有任何异常之处,占地面积大约两千平米左右,旁边都是一些面积、楼层相同的房屋,我绕着这栋楼转了一圈,从风水的角度而言这就是一栋“平楼”,四周也没有任何可影响风水走势的建筑存在。
这栋楼是东林市电子二厂的办公楼,在计划经济年代这栋小楼也曾经是人头涌动的地方,如今电子二厂早已不复存在,小楼也因为怪事频发而变的门可罗雀,整栋楼因为无人进驻,加之年久失修愈发变的破败。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将一条长条板凳横放在大门入口,他带着一顶蓝色都快掉成白色的鸭舌帽,无精打采的坐在门口,机械的望着四周穿梭不息的人流。
上前打了招呼才知道这老头曾经是电子二厂的会计,老婆、儿子都在他之前去世,为了给孩子治病家里唯一的房子也卖了,到晚年老头孓然一身,市工会也算照顾他,安排他在这栋楼里值班,当初这栋楼没发生怪事时老头的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楼梯卫生,晚上值夜班,后来发生的怪事太多,租赁的商家退出后老人便成了这栋楼唯一的活人。
本来我以为老头会隐瞒这栋楼里的状况,没想到他根本不否认,很爽快的和我们说了这栋楼里发生的事情。
他干涸无神的眼睛总是处于半睁半闭的状态,就像睡着了一般,声音也时大时小,我给他递了支烟,老头叼在嘴巴上偶尔吸一口,主要是以鼻子吸烟头冒出的青烟。
“这栋楼啊要我说你们可千万别买,说闹鬼可不是开玩笑,而是真有鬼。”老头叼着烟缓慢的道。
“老大爷,您真在这里面见过鬼?”我道。
“当然,经常见到,四楼大厅吊扇那个位置,只要是冬天的晚上就能看到一个吊死鬼老粗的绳子拴着脖子挂在吊扇上,你上楼时她那个脑袋歪着贴在肩膀上,等你从她下面穿过,吊死鬼脑袋就会顺着你前进的方向移动,除此以外三楼的女厕所,总能听到有人在里面哭哭啼啼的。但这还不算是最可怕的……”
说到这儿老头下意识的朝黑洞洞的大厅里望了一眼道:“最可怕的是这座大厅里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每天晚上都在这里踢皮球,但皮球其实是个大胖子的脑袋,那场面直太可怕了。”虽然老头说的是一幕幕恐怖的场景,但他的表情却越来越兴奋,开始时是一副半梦半醒的状态,说道后来则彻底兴奋了,吐沫星子横飞,神采熠熠,就好像说自己儿子考上了博士那种感觉。
我胆子绝对算大了,但还是听得汗毛凛凛,道:“老爷子,您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这栋楼为什么会有怪事发生呢?”
“其实我们工作那会儿并没有怪事,之所以会闹鬼是因为单位里装的第一部传真机,那天我记的特别清楚,92年8月,天气特别热,装好了传真机后装机师傅说要测试一下,就随手从文件堆里取了一张纸塞进传真孔里点了复印键,出来的纸上印着一个怪异的符号,但原稿件上除了一些打草稿的数字,并没有这个符号存在,之后这栋楼里就不太平了。”
我道:“您还记得符号形状吗?”
“当然记得,类似于一个铁钩吧,但似乎又不像,长长弯弯的……”
“上端最粗,越往下越细,最下端是个尖头对吗?”我道。
“没错,你怎么知道的?”老头有些惊诧的道。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道:“这说明一点,当你们操作传真机的时候,可能无意中将一只厉鬼手爪或是牙齿给照出来了,这可不是封建迷信,最先发现热敏成像技术可以摄录鬼魂外形的是英国的白金汉宫里一名管理人员。”
“白金汉宫是世界上闹鬼最为频繁的城堡,那里的深夜经常能看到无头的阴影在墙壁出现,灯会突然亮起,钢琴会莫名其妙的发出音乐声,这种状况持续了约半个世纪,后来城堡内装了传真和复印机,之后再操控机器的过程中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诡异的图案,甚至是面目不清、或是面目可怕的鬼脸。”
“正是通过白金汉宫反常的状况,人类才知道利用热敏成像技术捕捉复制鬼魂的外形,用电磁设备探究鬼魂发出的声音,这种手段就叫鬼照相。”
听了我的说法洛奇和李彦红是非常惊讶的,尤其是李彦红,假眼珠子都在熠熠闪光道:“这世上真有鬼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