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从小到大见到廖叔只有两种感觉:亲切、敬仰。。。
然而此时此刻廖叔的神态,说话的音调却让我感到害怕。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害怕,因为他的表情,声音其实并没有丝毫改变,这种怕好像是从我内心突然生成的,我是不是怕的有些莫名其妙?
廖叔冷冷道:“怎么,你是不是有些怕了?”
“嗯……廖叔,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情绪,而且……”
“而且你觉得我说话有些阴森,和平时不太对劲是吧?”
“廖叔,您是我最崇敬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怕您,但我确实莫名其妙的浑身发冷,也不知道因为啥。”
廖叔笑了道:“如果你觉得害怕那就对了,否则你根本学不了天官术。”
“哦,这难道有什么说法?”我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觉得一阵放松,只要不是害怕廖叔就成。
“这是因为你已经能感受到尸气的存在了,尸气可不只是黑颜色那么简单,虽然它没有气味,没有温度,但是会让人情绪变的低落,甚至会出现恐惧、绝望这种极端的情绪,所以务必切记,如果你的情绪会在突然间变的低落,那必然是尸气作祟,甚至有可能被人以天官术换命。”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天官术也就是罗兰清手的行功之法,在尸气萦绕之地,以浑身毛孔吸入对方气魄,就是以命换命,所以接下来你知道要怎么做了?”
到这份上说每一个字都得想清楚,我仔细想了很长时间道:“廖叔,如果说尸气只是一种辅助劫运的手段,那等毛利族的人来天官术针对的主体又是谁呢?”
“主体就是那四个人。”
听罢我大吃一惊道:“叔儿,咱不是为了他们请运吗?如果结了他们的运道,难道是为自己所用?”
廖叔叹了口气道:“串子,一个种族,如果到了灭亡的边缘,是会有英雄出现的,黑塔岛上这群毛利族的孩子已经是最后的火种了,所以毛利族中仅存的几位战士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孩子们的生存,你明白吗?”
“啊……”听廖叔这么说我顿时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人要是走到这一步,内心该是多么的荒凉。
“串子,你说这群毛利人究竟是被黑舍利劫走了运道还是毁在人的手上?我经常在想这个问题,但始终想不明白。”。
“叔儿,以你的智慧尚且搞不清楚的事情,我更是不懂了。”。
廖叔笑了笑道:“大是大非的问题即便我们再有智慧也是说不清的,所以你有这个决心以天官术劫走四人运道为毛利族人请运吗?”
“我……如果是以天官术劫运,之后他们会有何下场?”
廖叔一字字道:“必死无疑。”
“廖叔,这件事确实太残忍了。”我觉得心都在颤抖,让我杀死四个无辜的人,即便是有再崇高的理由,我也下不去手。
“串子,如果行不了天官术,你就永远成不了请运师,而且……”说到这儿廖叔冷冷道:“请运这一道非进即退,如果你连救人都不敢,迟早会被人劫走所有运道的。”
“可我是……”
“天下无不破之盾,无非是矛有多尖利而已,廖青不成,难道廖青是这行里最强者吗?”
以廖叔这句话再结合他的表情我隐约觉得他是话里有话,于是道:“叔儿,就凭我的身份,估计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他不会与我为敌吧?毕竟身份差距太大了。”
“或许是对的,但人不能把命运交给运气吧?如果你恰好遇到了这样的对手又怎么办?难道告诉他你是个善良的人?”廖叔一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
“你到底敢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我……”
“老二,我看别逼他了,这小子根本就不是这块料。”说话声中廖青居然从房间的柜子里走了出来。
“你、你、这……廖叔,这、这到底怎么了?”我瞬间被震得头晕脑胀,差点没晕过去。
廖青倒是很镇定,他不动声色的走到我们身边坐下道:“怎么?对我的出现很意外是吗?但你今天的表现却一点也不出乎我的意料,你和我想的完全一样,就是个不知所谓,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的懦夫,如果不是跟着廖凡,你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没有资格说我,至少我没有害过人。”我愤怒的道。
“害人?小子,如果我要害你,以你的那点本事,我保证你骨头都找不到了。”
“大哥,串子是我一手带大的,这种极端的话还是不说的好。”说吧廖叔张开眼睛对我道:“串子,我大哥这是用激将法再激你,你能感受到被人蔑视的愤怒吗?”
“我、我没觉得被人蔑视,但我实在没想到他……”
廖青满脸不屑的笑道:“老二,这都什么时候,小子还光想着好奇,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他。”
“大哥,你别再说了成吗?这件事我自己能解决。”
“你当然能解决,你一直是咱家的骄傲,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走眼。”廖青冷笑道。
“串子,如果这件事廖叔必须要用到你,你能行吗?”
廖叔的表情非常诚恳,但我也彻底被弄懵了,沉默了很长时间我道:“叔儿,已经到这份上了,你究竟还要瞒着我多久?”
廖叔点点头道:“没错,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一切只是为了今天,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事与我生死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