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敲开这家门,屋子里黑洞洞的根本没有半点光,一股说不上来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屋子里躺着的一对母子形容枯槁,说难听点和僵尸差不多,这是长期卧床营养不良的结果,我将带来的水果放在他家变了色的茶几上,老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木呆呆的看着我,整个人也瘦的脱了形。
看他这幅模样要说暗中使妖法实在是难以说服我自己,因为来之前我也在他左右邻居中打听过老头家里的状况,得到的消息和动物园方提供的消息完全一样,所以老头真的是苦苦支撑这个家一辈子,看他样子也是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尤其那一头头发,从光泽、形状上来看几乎和死人的头发差不多,或许只是为了家人,所以他才勉强吊着一口气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人世间。
人生就是这样,达官权贵系个鞋带都不用自己弯腰,而真正需要人系鞋带的,却压根就没人搭理,我可以肯定这老人不会是个妖人,但例行公事,我还是问了他除了昨晚,是否在打靶场见过奇怪的人做奇怪的事。
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过能从他这儿问出什么,这样一位老人能挺到今天没有倒下已经是个奇迹了,指望他每天在后山转一圈查探情况根本就不现实。
然而老头居然真的回到了我的问题,他用含糊不清,唾液横飞的嘴巴道:“那个地方经常有小痞子进来打群架,好多年轻人拿着刀啊、棍啊的拼命想把对方打死,我看了都心疼,真是造孽,爹妈给他们一副好身体,他们一点都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