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风馳电掣的驶过市区,在靠近二环边缘的一处宅院前停下,只见这栋保留了古色古香的老宅朱漆大门颜色已快落光。两幅狮头门把也锈蚀的不成样子,但是门头的红灯籠,正门大匾却都存留,上书四个金漆大字“岳家老宅”。
这是一栋老房子,据说是清朝年间一位鹽商在灵泉市修建的具有江南风格的园林住宅,我小时候岳家老宅是一处旅游景点,后来不知怎么搞的被人买下来开了饭店,就叫岳家老宅。
岳家老宅自从开業就是高端消费的代表,在灵泉市也经营了十几年。算是老品牌了,但我一次没进来消费过。
推门而入只见四方的院落中面积并不算小,亭台阁楼、小桥流水,這些古时大户人家的内部裝饰应有尽有,荷塘里早已没了水,树木花草也早成了一堆枯枝败叶,说不出的破败萧索,如果不是正门堂屋门口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
胖子熟睡正酣,被推开的屋门惊醒,他瞪着一双睡的通红的双眼走到我们面前很客气的道:“您三位是?”
“是岳总请我们来的。”陆商秦道。呆有名血。
“是,我这就打电话让他过来。”
“您是什么人?”陆商秦道。
“我是岳先生请的厨师。年前他就雇佣了我,说是专门等您几位来做一顿饭,这不从年头就到了年终,我这十二个月里光拿薪水。屁事都没有,这手都快生了。岳先生真是财大气粗,光我这工资就足够去大酒店吃最好的酒席宴了,不用说您一定是大贵客,为了您他这可下足了本钱。”
厨师一看就是非常市侩的人。伶牙俐齿光拣好听的说,我们三人走入堂屋,坐上桌子主座,只见屋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厨师倒了三杯水道:“这水每天都烧,是我这一年唯一的工作了,您二位请好,我这就去做菜,岳先生稍后就到。”
“好的,叨扰了。”陆商秦道。
“您客气,这是我应该的。”厨师乐呵呵的去做饭了。
“这个人不是妖精吧?”我小声道。
“别敏感过头了,这百分百是个正常的人。”鹤子羽笑道。
“对了,那天你们遇到王秋月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这个问题就是再套话,看陆商秦会不会透露鼠妖的下落。
鹤子羽道:“这对咱们也是奇耻大辱,真被王秋月给打的落花流水,说实话这样的高手多少年我都没见着了,可惜啊这小孩不入正道,否则他的成就肯定超过他的师父。”王秋月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他性格确实有极端之处,但绝对不是恐怖分子。
想到这儿我替他松了口气,人,只要还保留着人性,那这人就坏不到哪去。
但陆商秦并没有说话,就这么高深莫测的坐着一动不动,我知道蛊师一定就在附近,或许厨师烧出的饭菜里就会被他下蛊,想到这儿我正要借口过去一探究竟,就听有人敲门,厨师手里掂着锅铲跑跑出去将门打开,来的人并不是姓岳的,而是三名道士,只见这三人身着青色道袍,各自身后都背着一把铁剑,三人五官如出一辙,面色都犹如金纸,应该是孪生三兄弟。
看见他们鹤子羽面色大变道:“这帮人怎么来了?”
说罢就要起身,陆商秦一把按住他的手道:“静观其变。”
“您三位……”厨师话音未落就被当先一人伸手推开道:“让开。”说罢径直朝屋里走来。
“陆师兄好久不见了。”这人话虽然说的客气,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
“是啊,确实有些日子不曾见了,三位师兄别来无恙?”
“好得很,我们这种人没心没肺,吃了就睡,人只要活得像废物点心,其实是最快乐的。”
鹤子羽一拍桌面起身道:“姓王的,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没意思啊,有感而发,怎么难道鹤道长对号入座了。”他呵呵一笑。
“我警告你们茅山宗的人说话客气点,这可不是你们茅山宗的地盘。”鹤子羽怒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在这见到了茅山道士,这些人果然和我想的丝毫不差,各各颐气指使,神态倨傲,那表情看一眼就让人几天吃不下饭,果然不愧是天下道门最大的门派,果然嚣张无比。
“确实不是茅山宗的地盘,我们也没有和巫山派抢地儿的打算,但你们巫山派倾尽全力都无法对付一个疯了的道士,难道还指望我高看你一眼?”王道士冷冷道。
“王秋月就是你们茅山宗的人,他现在外面大开杀戒,茅山宗不思悔过,居然还把责任推卸给别人,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鹤子羽针锋相对道。
“每一派总难免出几个败类,别用这点说事,巫山派难道没有出过妖人?”
“你……”
不等鹤子羽话说出来,陆商秦冷冷道:“子羽王道长三人远来是客,咱们不能失了礼数,况且王秋月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督办不利,就算受几句批评也是应当接受的,你就不要强词夺理了。”
“还是上了年纪的人明事理,事儿没办好还不许人说,世上哪来这样的王法。”
“您说的是,别和晚辈一般见识,请坐、三位请坐。”
三人落座时一人看了我一眼道:“这位是何方仙人?”
“我叫杨川,也不算是道门中人,但是和陆师公、鹤道长私交不错。”看这三人大喇喇的神情,我不禁肚子有气,说话也不是很客气。
这人听说我不是道士,“嗯